正文 譜上心空 — 原來是他

第二回

「籽言,你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

好友郁渼正在楼下ㄧ边弄早餐,ㄧ边呼唤着籽言,与娇小的籽言不同,一头长卷发、鹅蛋脸加上高挑的身材,高冷的外表下个性却自然豪爽。

「再让我睡一下下。」籽言仍在床上翻滚着睡意。

「不行,谁叫你每次都喜欢半夜跑出去画画,白天才会起不来。」弄完早餐的郁渼,走到籽言房间前面。

「啊!我的画。」籽言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在房间找了一会才发现没有带回来昨天画的那幅画。

「糟糕!真的没有带回来吗?会不会被那位变态拿走了。」籽言咬着指甲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每当想事情时就会有下意识咬着指甲的习惯。

「你真的遇到变态了吗?有没有怎麽样?」郁渼抓着籽言的手臂,全身上下仔细观看。

「真的!变态好可怕,幸好我跑得很快所以没有被追上,但我忘了拿画回来了。」籽言抱着郁渼,另一只手还伸长得想像着可以把画拿回来。

「以後不能在这样半夜跑出去了,知道了吧!」郁渼用手指弹了籽言的额头提醒着她。

「是!知道了!」籽言以稍息立正的敬礼姿势回应。

「不晓得画还在不在公园那。」

「你要小心一点,通常变态可能还会回去原本的地方驻守。」

「公园那边下午很多人在的,应该不会有什麽事。」

「你还记得他长得怎麽样吗?还是我们要不要先报警,让警察可以贴个告示让其他人也小心。」

「我想想,变态看起来满年轻的,个子高高的、单眼皮、黑色短发、白净的脸大概就是这样。」籽言继续咬着指甲回想。

「怎麽觉得你口中所描述的变态,好像长的满好看的。」

「我好想把那幅画完成。」籽言没有听进郁渼的回话,喃喃自语边刷着牙边想着未完成的那幅画。

「太棒了!接下来,三位看这边,笑一个。」三人摆出专业的姿势,在摄影棚拍摄新上市的饮料广告。

「喝的嘴巴好酸。」海海喝了大概有三十次瓶以上,但还是要摆出爽朗的表情。

「为了粉丝们,你在酸也要摆出爽朗的表情。」大哥也正在旁边缩嘴松弛脸上的表情,下一秒又变出专业的微笑。

「逸声你还好吗?」海海转头过去,看着逸声的表情因为酸度整个脸都皱了起来,不禁大声笑了出来,此时摄影师也正不断地捕捉这有趣的画面。

「幸好你们长得帅,不然这种表情广告商可是要生气了。」经纪人一边称赞他们,却又忍不住数落了一番。

「可以拍好就好了吧。」

「你就是里面表情最不对的那位。好了!懒得跟你们说了,你们今天晚上还有表演,可别再出去瞎晃了。」经纪人将他们送回宿舍後,还不断的苦口婆心说着。

「大哥,我出去一下。」

「欸!你又去哪,不到两个小时我们就要表演了。」

「知道了!我不会迟到的。」逸声不等大哥回应,便开门离去。

穿上了大外套後戴着帽子、口罩、尽可能将自己的脸露出最小面积,低着头走到了外面,下午的公园跟清晨果然不一样,有妈妈带着小孩、老人家在长椅聊天、热闹的情景让逸声感到不适应,眼神快速的扫射四周场景。

「果然不会再来这里吗?」

「叮~叮~叮。」手上的电话响起,看到是弟弟来电。

「哥,现在可以说话吗?」

「可以,怎麽了?」

「没有啦,想要问你明天晚上有空吗?要不要回家吃饭?」

「嗯....知道了,我在看看。」

「哥,工作加油!Fighting!」

「知道了,你也要好好上学。」挂上电话後,看着手表的时间也快到了表演的时候,正打算拦上计程车离开。

「碰。」低着头走路的籽言,要从公园外走进去时完全正中了逸声的背面,逸声转头过来,总算看到了她。

「啊!变态。」籽言想起昨天的画面,脱口而出的话让公园里的人都转头过来。

「我不是...。」试着要解释的逸声,看着围观的人群越来多,只好先坐上拦上的计程车离开现场。

围观的人也跟着消散,但引起了巡逻警察的注意,上前询问籽言。

「听说你目睹了可疑人士的长相,你还记得她的脸部特徵吗?」

「嗯...还记得,我把他画下来好了。」籽言不到一会的时间,就将带着口罩只露出眼睛的逸声简单的线条描绘出来。

「谢谢你的配合,我会将这幅画贴在派出所前面。」警察盯着素描画看了一会。

「好像在哪里看过...?」警察小声喃喃自语的说。

「嗯?你说什麽?」

「应该是我想错了,巡逻时会更加留意状况。」警察继续接着盘问几个人之後,才离开现场。

「我记得......应该是在这边的椅子画画的。」籽言蹲在椅子旁找寻着画的踪迹,也到垃圾桶查看,仍看不到画的痕迹。

「看样子只好趁着记忆还在,赶快再画一次。」籽言就地将随身携带的画具打开,开始用水彩作画,身边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白布被添上了轻轻的蓝色加上一点灰,安静的公园、远处的平房还差凌晨的光线,然而籽言伸出的手停在空中,迟迟无法下笔。

「叮~叮~叮。」手机上显示郁美的来电。

「喂!」

「你还在公园吗?」

「对呀!刚画到一个段落了。」

「那正好,我刚好到附近一起去吃个晚餐再回家吧!」

「好,那我们吃咖哩饭!」

两人在老地方吃着饭,被电视上那刺耳的尖叫声引起注意,看向了画面转播的歌唱节目。

「大家期盼的YCloud就要登场了,让我们听听看你们的尖叫声!」台下的群众疯狂呼喊着他们的名字。

「大家好我们是YCloudㄧOpenyourworld,谢谢大家今天过来,让我们一起来创造愉快的时光!」大哥一登场就先跟粉丝打招呼,音乐弦律一下,逸声的歌声唱出那首成名曲:

「说不出口的就留给画面

聆听不了的就留在扉页

拥抱不到的只能交给深夜

看不明白的就留给时间

写不成句的就交给诗人

走不出去的只困在原点

於是你带着冬天来了故事变得寂静

那些还贴着胶带的曾经

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灰白的雪

直到感受不到缺口的炽烈……..」

台下的人跟着一起呼喊尖叫,都快听不见YCloud的声音,但台上的三位仍然非常卖命的演唱。

「谢谢大家!」

「渼渼!就是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公园的变态。」籽言仍大口吃着盯着电视里的逸声看。

「什麽?他是当红的偶像团体歌手,你确定没有搞错吗?」

「呃...虽然昨天好像是满暗的,但长得真的很像!」

「我想你看错的机率比较大。」郁渼似乎不打算相信籽言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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