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开始热闹了起来,人声鼎沸的吵杂,喧哗出都会区的样貌。
「给你。」严泽颢走进小七买了答应的热可可给夏语韶。
「在里面等我。」严泽颢说,蹲下身替夏语韶整了整衣襟「外面冷。」
然後严泽颢便走了出去,而夏语韶则趴在商店的玻璃窗上,看着那清雅的身影溶进长长的排队人潮。
严泽颢此时回头,看见了正望着他的夏语韶,他向她笑了笑,说了句甚麽然後白烟散逸。
夏语韶努力想辨认严泽颢的嘴型,直到那白烟都已变成水滴,她才终於想清。
严泽颢说「等我。」
夏语韶笑了,很甜很甜的,然後她转身至小七的货架上,二话不说拿了暖暖包去结帐。
「泽颢学长。」正用力搓着暖暖包的夏语韶看到严泽颢便快步跑向他「这个给你。」
「嗯?」刚买完早餐的严泽颢看着递过暖暖包的夏语韶,有些懵。
「外面很冷啊。」夏语韶很理直气壮的说着。
严泽颢笑了,很深很深的「好。」
他说,很慎重的接过,然後放在手心的正中央。
温暖如涟漪般扩散,他们的笑颜比阳光灿烂。
「慕莱学长。」严泽颢将他买的黑咖啡递给梁慕莱。
「把里面的人都叫醒,我三分钟後进去。」梁慕莱下令,而严泽颢只能说好。
严泽颢推开门,让夏语韶先进去。
窗帘拉开,阳光霸道的透了进来,满房间的人只能醒来。
「纪允辰,起来了。」严泽颢无奈地叫着把棉被拉过头顶,依然睡的自成一格的纪允辰。
「再让我睡十分钟。」纪允辰呢喃,还在梦的余温里。
严泽颢很乾脆地把棉被掀开,然後把早餐递给纪允辰「起来。」
纪允辰很艰难的坐起身,恍恍惚惚地接过早餐。
「允辰学长早安。」纪允辰看着夏语韶,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为甚麽她有小七,我只有馒头?」纪允辰转向严泽颢抱怨「要见色忘友可不可以至少掩饰一下?」
「我不是你。」严泽颢冷冷的回答「要喝自己买,她也是。」
毕竟是刚睡醒,就算是天才,脑袋要从开机到重新接上也得花点时间「甚麽意思?」
「就你听到的意思。」严泽颢边回答纪允辰边整理着他弄得乱七八糟的床铺。
他总是收拾残局的那一个。
「所以你也有出去买早餐?」纪允辰将目光转向夏语韶,而後者点头。
「就你们两个?」纪允辰很快的抓到了重点。
「对啊,怎麽了吗?」夏语韶觉得这一切都很理所当然。
纪允辰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严泽颢「你这太赤裸裸了。」
严泽颢笑了笑,没有接话。
「辩士先去会场。」这是梁慕莱进房间的第一句话。
严泽颢收拾好东西,和纪允辰跟夏语韶一起走了。
「会紧张吗?」纪允辰问夏语韶。
「还好。」夏语韶说,手心捧着严泽颢帮她买的热可可。
「没什麽好紧张的。」纪允辰笑着,一贯的轻浮不羁。
或许这样的放浪就是他对抗世界的武器,因为这样所有的阴暗和伤害就像没有关系。
「比赛很多,输几场也很正常。」严泽颢很冷静的说,然後在比赛会场的黑板上写下他们的名字。
「他是真的只输过几场。」纪允辰对夏语韶说,刻意压低了声音没让严泽颢听到。
「不是说你坏话啦,放心。」纪允辰对着斜瞪了眼他的严泽颢说,一如既往地不正经。
「要比赛了,认真点。」严泽颢最後也只是这样说。
「你这几场比赛的表现都还算稳定。」梁慕莱简单点评,问着夏语韶这个刚进辩圈没多久的菜鸟「不紧张?」
「不会啊。」夏语韶回答,阳光洒上她年轻精致的脸庞,是青春正盛的明亮。
「为甚麽?」带过好几届的社团,梁慕莱很少看到第一次比赛状况就这麽稳的。
「因为大家都在啊。」夏语韶说,此时的太阳已完全升起,把她和所有人都包覆在很纯粹的灿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