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宁是谁啊?」夏语韶终於抓住机会可以问这个她疑惑很久的问题。
「北区一高辩论社社长。」严泽颢淡淡的说,末了,补上他简洁的评论「她很强。」
严泽颢从不评价社团以外的人,因为他生性谨慎且拒绝对不熟悉的事情下定论。
但黎宁是唯一例外。
「耶?」虽然是个刚进辩圈不到一年的小菜鸟,但夏语韶不用多资深也知道沉稳理性的严泽颢一定在辩论圈占有一席之地。
「黎宁和严泽颢的实力不相上下,」纪允辰的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微笑「所以他们两个人非常的要好。」
「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严泽颢迅速地反驳,回防速度快到像是被反覆演练过的攻防。
「你觉得我想的是哪样?」纪允辰笑着,对上严泽颢深沉却别具明亮的眸子。
「她是我的夥伴。」严泽颢更正。
「只是夥伴而已吗?」纪允辰问,但他的问题悬在冷得很清新的冬日早晨,没有被应答的流浪着。
夏语韶的心蓦的一酸,像是柠檬汁被意外倾翻。
「慕莱学长。」严泽颢将资料往纪允辰手里一放,快步走向穿着淡灰色衬衫的梁慕莱。
梁慕莱没有理会严泽颢的招呼,仅只冷淡的下了指示「跟黎宁说裁判到了。」
「你现在下来吧,」严泽颢对着手机说,仰起头望着教学楼上那小小的黑点「裁判到了」
「裁判?」黎宁眯起只休息了不到三小时的酸涩双眼,从上往下俯瞰「你约的裁?」
「嗯。」严泽颢回头看了梁慕莱一眼「是慕莱学长。」
毫不意外的,黎宁倒抽了一口冷气「我可以不要下去吗?」
「慕莱学长是个好人,」严泽颢少见的极为坦率,而梁慕莱纳向来淡漠的墨黑眼瞳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真的。」
「学长好。」梁慕莱跟前很快的出现一个像是绷紧了全身神经的高挑短发女孩。
「给你。」梁慕莱从背包中拿出一杯奶茶递给黎宁。
「谢谢慕莱学长。」黎宁笑了起来,美的很别具明亮。
「对了,教室还是一样,因为我们只弄得到那间的钥匙。」黎宁笑意飞扬,是那种不管不顾的随兴「就二楼右转…」
「我知道在哪。」严泽颢打断黎宁,而後长则扬起纤细却英气的眉,微扬的嘴角勾起一抹挑战性的微笑。
「好戏登场。」纪允辰轻轻在夏语韶耳边注解。
「你知道在哪所以不需要我是不是?」黎宁尖锐犀利的言语打响了第一枪。
「我没这麽说。」
「你只是暗示而已?」
「我是个内敛的人,不会那麽直接。」
「对方辩手,请您方不要随意跳动立场。」
「因为个人主观偏见而刻意指正对手是不道德的。」
「我不否认我对你的偏见,但这不能抹灭您方恶意跳动立场的事实。」
「我跳动立场?请您方举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要求我下来的是您方。现在您方却刻意贬低我方的一片好心,这不只是立场上的跳动,还是更加恶质的资源浪费。」
「关於这些质疑,我方两点澄清。第一点,要你下来的并不是我,因此并不构成任何立场上的跳动。第二点,我方对於您方一直是保持相当欣赏敬重的态度,没有任何恶意的贬低。」
「要我下来的不是你?所以打电话的人只是刚好和你声音相似?」
「是慕莱学长要的,我只是照着做而已。」严泽颢耸耸肩,如预期般地见到黎宁年少的脸庞变得苍白。
黎宁僵硬的转过头,望向仍是那张面瘫脸的梁慕莱。
「你们等等再继续玩。」梁慕莱推开教室的门,走向裁判席「裁判到齐就开赛。」
在梁慕莱坐定後,黎宁小小声的对严泽颢抱怨「都是你害我被骂。」
「又我的错?」严泽颢觉得很莫名其妙。
「当然是你的错。」黎宁给了严泽颢一个很机灵的笑容「我怎麽可能承认是自己的错呢?你说是吧?」
严泽颢也懒得反驳了,毕竟黎宁的肆无忌惮也能算上是某种习惯。
「等等场上见。」见严泽颢没有再回话,黎宁洒脱的走离,回到自己的位置「别忘了我们赌的。」
不敢回看左顾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欢
偷偷搭讪总没完地坐立难安试探说晚安多空泛又心酸
低头呢喃对你的偏爱太过於明目张胆
(陈粒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