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室里的灯还亮着时间的光芒,而我彷佛还在那年还没毕业的放学时光,很多事情都在这梦境逐渐变成一个很渺小的回忆,或许我们不敢去梦的梦想,都在这一刻埋在那一个我们很天真的时光胶囊,就在我们成年出社会之後,等着我们一起去改变这个很残酷的人生。
而阿松是我最好的一个夥伴也是我高中、大学甚至出社会的一个最佳拍档,我们之间最不同的地方就是我们都在青春时期遇见了最爱的那一个她,但都没办法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一场烟火,一起绽放、一起在那最熟悉的教室里头,庆祝彼此之间的爱情,只能在爱情的科目里头填上零分,然而最亲爱的不是我们最亲爱的陌生人,反而是我们爱的那一个她们,都已经默默的爱上属於她们最爱的那一个对的人。
「你总是分享你最爱的那个她,但始终没有开花结果好像也就发生在我们身上」,他喝了一口可乐,就默默地看着星巴克玻璃窗外,接着说:「也许老天要我们更成熟、更有勇气面对自己吧,才肯配给我们最喜欢的那一个她。」
「今天怎麽变得这麽哲学?」我轻轻地拿起咖啡,轻啄了一口上层的泡沫。
「没有呀,只是脸书提醒我过去的今天,我跟她分手了。」他拿起公司的企划书,用滑鼠把档案给开启。
「说得也是,我们青春最遗憾的是我们太幼稚又太荒唐,才会让现在的自己如此的成熟,即便我跟她的讯息依然还清楚地保留在上层,但最忘不掉的是她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反而是我用了很多力气去喜欢着华馨。」
开着手机里头毕业聚餐照片的她,不禁让我浮起很多过去的一些回忆,包括第一次跟她一起骑着车去高雄、第一次在学生套房的阳台一起烤肉、第一次在学测的前一晚用着通讯软体聊着历届的考古题,然而这些谁也抢不走的第一次,就在那一支仙女棒的火光中熄灭了。
因为她的最後一张贴图,让我再也不知道她已经在哪里,而一场车祸的镜头中,才让我深深了解,当下的决定是如此的愚蠢跟没有把握,没有把握第一时间就认出我眼前的那一个她,就是华馨,而当时的我因为赶着上班,就这样与她错过了。
你说为什麽我会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公司的同事刚好有人提起了这一个车祸,而且有讲了她的名字,并说她因为这场车祸,脚缝了好几针,没有因为这样骨头有什麽损伤,算是一种不幸中的大幸。
华馨的那件事情让我想了很久,而阿松的分手那件事情也让我省思了很多,我们都因为一个女生,在青春的浪潮中写下了一件很让自己失望的一种空白,那就是我们现在要开一场关於我们那些过去的撰写,我跟阿松也在那一间星巴克的座位区想了很久,用尽各种方法把大家的联络方式给写了下来,就是要让那一块老教室的拼图逐渐成形,开一场谁也抢不走的同学会。
也许成熟後的我们,渐渐变成了陌生人,尴尬的成分也在那一次的毕业旅途当中逐渐有了一点基因,但是改变不了的是,我们曾经都是同学,也都是朋友,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这一些曲终人散的防空洞中,收下了一点又一点的邀请函,期望我们曾经最爱的那两个女孩能够出现。
「你觉得这场同学会能成功吗?」阿松问着我,并且转头看着教室挂着我们那一年入学的学年。
「我想应该可以吧,都已经花了这麽多的心力上去。」我很认真看着我们过去那些高中的名单。
然而最期待也是会落空的,那天大家都已经到了,也很开心地聊着自己现在的近况,也很一如往常的亏对方的长相是如此的变化,而我们最期待的那两个她并没有出现在教室里头,而我们也很紧张到底要不要很顺利地结束掉这一个活动,因为活动从下午一点到下午五点,大家也因为各自家里有事而渐渐离开先离席。
直到教室剩下我们几个同学,我就试着询问了他们华馨跟阿松之前的前女友到底会不会来,他们则笑笑的看着我们说:「你们都不知道吗?打从你们办了这个活动,他们其实连来的意愿都没有,甚至是觉得你们很幼稚。」
我跟阿松异口同声的说:「原来我们很幼稚呀。」
接着我又继续说:「是呀,我们的确是满幼稚的,很多事情都经过这麽多年,一样的空间,不一样的时空,即便把大家找回来,这里也都只能用回忆去想念了。」
之後这场同学会,虽然只有两个人没来,但我们始终相信着,这段老教室的时光不会因为我们这段过去的感情而消失去,反而因为这样而勇敢的去找下一段的感情,其实就在我们失望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华馨跟阿松的前女友,同时出现在学校对街的行人道,而他们身边都已经有爱他们的人,就在我们要挥手的那瞬间,很多事情也是因为这样子而有精彩的插曲,因为他们头也没转的上了车,就这样子真的结束了这个人家所说的毕业後就只是个过客。
而那些疯狂的青春时期和爱过的人,都会随着自己年纪而拥有自己的生活圈,最困难不过就只是当下的告别跟情绪上的想像都在自己最难以想念的单行道前,只能前进不能逆向行驶这段回忆,只能用心去品味这段属於我们的小小的疯狂跟当下的同学们一起在老教室拍下第一次的同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