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没有冲上前当面抓狂的勇气,但透彻的理解到这是完完全全、切切实实的背叛,我找不到能够替她自圆的任何藉口。
当晚,我独自在家喝酒;
喝醉便睡,睡醒又喝,吐过了无数次,如此这般,我撑过了人生最难过的一夜。
翌晨,我头痛得要死,带着宿醉,依然照样去上课,毕竟一直努力到如今,只差在剩下三天,我不想毁於一旦,我不甘心。
对她,我装作毫不知情,并没向她提起,依旧故我地继续每天陪在她身边,我不想失去她。
大半个月後,我被一间小学取录,於同月的月底,我开始到该校上班,再过没多少天,我便会正式成为这间小学某年级某班的班导,需要在教室中向他们授课。
那一天终於来了,我早上醒来,再次收到她说在未来一周会与家人去旅行的简讯,脑中不禁作出想像,不禁作出她与那个男人的多番联想和猜测。
我拖着空壳回到学校,脑中一片混乱的出席开学礼,坐在礼堂内的教师席,听了两小时完全进不入耳的讲道,简单的过完早会、学生离去时,我精神涣散的在教员室里落下资料本於自己座位的桌子上,然後又在一个教室里再次开过教师们的分班会议後,总算结束了。
隔天,我心情依然是被无比的痛苦折磨着,在需要正式授课的那刻我整个大脑当机了,虽然双眼是看着在教室内的全体同学,我却只能想起她与那个陌生男人,曾经在那个地方所做过的事。
在我愣住的时候,有一位女同学忽然举手,口中说出示意我下一步该往哪方向走的话;
我真的很感恩,我彷佛在她身上得到救赎,是她带我逃离那个充满妄想的地狱,向着光。
既然曾对自己定下明确的目标,那麽,我便理应将其负责到底,纵使那样的目标是背叛了我,我却仍旧深爱着的那个她所启蒙我的。
我脑中慢慢停止了各种幻想,不再捕风捉影,认真地为我所教的班级作简短的自我介绍,然後开始讲课。
从那天起,我的眼睛总会不其然的追随着她的身影,好奇那个小女生的各种事情,她的名字叫钟希鹿。
除了那时的发言,她甚少说话,脸上多半是没表情的,很少流露出心情;
一点都不合群,完全不起眼;
小休时,总是会独个出现在图书馆,手中握着不同的书本;
在教室里,每次都很认真的听课,偶尔抄下於黑板上写着的词汇与文句到笔记本,成绩不赖,很安静,彷佛只想平凡地渡过每一天;
放学後,总是独自离开学校,看着她的背影,我彷佛是在看着年幼时的自己。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