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是飞到美国的日子,总之我在昨晚急速收完行李後,跟熟悉的人道别後,就到机场了。
突然看到毕修哲,差点魂没吓跑:「呦。」
「你来干什麽?」
「我也要搭飞机啊哈哈。」
「一样要去美国。」他坐在行李箱上,悠悠的飘出这句话。
「没事出国干麽?又要监视麽?」
「监视啥?我是要去找莫诩的爸妈。」
「哦?恭喜,我是不是可以脱离了?」
「没有哦,还有『测验』。」
这个词已经出现在两个嘴里,而且是『情侣』说的⋯⋯到底这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
「你们到底有什麽计谋?」
毕修哲看了我一眼,笑了。
「笑屁啊!」
「没有,只不过等到你真正知道,你就会很感谢我了。」
「为什麽不现在告诉我?」
「隐藏秘密也是一种训练。」
该死,果然这种人真的会让人摸不着头绪。
过了海关,拿到机票,很巧合的是,他还是坐在我旁边。
「你在机票上动了什麽手脚?」
「没有喔,命中注定的。」
「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你试试。」
「再说吧~」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人更想打他。
但他其实是半开玩笑的,上了飞机,看了一部电影後,立刻就倒头睡。
可能是现在已经凌晨了吧,可我却不那麽想睡。
应该是说,心里还挂念一个人,离别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虽然曾经有暂时停止来往,但那也只是一下子。
不像现在,是三年。
过了更久之後,我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又是一场很怪异的梦。
梦到我在国三後,去了那个被安亦轩甩的地方,还是一样有荡秋千,只是没有更新、整修,这里变得有点老旧。
我坐在秋千上,摇来摇去,晃荡的感觉让人醉生梦死,浑噩的看透这世间的无常。
突然天空开始下了雨,我却觉得自己刚好可以配的上这场雨,毕竟被甩不用自己哭,别人就会替自己哭,何况这是上天赐给我的泪水。
「为什麽在这里?」一个人男孩子,撑着黑伞,和我四目相望,我却哈哈笑了一下:「你懂什麽?」
男孩不语,拉起我的手,一路狂奔到一间房子。
「这是哪?」
他还是没有回答我,我一气之下,把他手甩掉:「哑巴啊!」
「不是。」
「你带我来干麽啊!」
「只是⋯⋯让你不要在继续沈迷在那种回忆。」他又说了:「因为你是我的⋯⋯任务。」
「任务?啥?」
「把你治疗好,把你保护好。」
「从这个深渊,救起来。」
他用他单眼皮的眼睛看着我,他认真的样子我却不当一回事,懒的理他:「任务也罢,我不玩扮家家,你要玩自己去玩吧。」
我走了,抛下了男孩。
後来我就醒了,侧头看原本睡着的毕修哲现在已经清醒的看下一部电影。
「喂。」
「怎麽了亲爱的?」
「忘记很久之前的事,是因为不在意麽?」我接着说:「不要叫亲爱的可以麽?很恶。」
「不是喔,只是你没有勇气再面对这件事,才会想忘记,或是你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可能觉得不会有人陪伴你或是帮助你,你才会这样想吧。」
「你怎麽知道?」
「你心情这麽好摸透。」毕修哲转头笑着看我说:「我有奖励麽?」
接着他指着自己的脸颊。
「吃大便。」我捏了他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