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餘光》(完) — 08.陌生的他(慎)

※贴心提醒:本章含有18+情节,请小心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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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家教课时,天色已经全黑。我离开许琪恩家的社区,一路走到自己停车的地方,才把包包里的手机拿出来,按下开机键。

工作的时候我习惯把手机关机,免得手机在课堂上响起来。

一打开手机,就跳出好几个未接来电通知。我微微一愣,只见所有来电都是来自先云。

我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刚过六点半,通常先云到七点才下班的——既然还不到下班时间,他找我做什麽?

我想起中午在电话里那场不愉快的对话,心中微微一酸。没想到,我和他交往时风平浪静,连一次拌嘴都没有过,却在婚後才产生摩擦。

但既然他都打电话找我了,那应该代表中午那件事他已释怀了吧?

如果他不愿提起,其实我也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毕竟,比起厘清他生气的原因,我更希望我们俩可以继续相亲相爱。如果他不再介意这件事,那我一直去烦恼也没有用的,说不定还会让情况恶化。

我一边回拨他的电话,一边走向自己停在不远处的摩托车。我还没走到,他就已经接起了电话。

「喂。」他的声音传来。

「喂,先云,你找我?」

「嗯。你怎麽还没回家?」先云的语气带着一丝焦躁。

我正要回答,突然意识到他话里的不对,纳闷地问:「你已经下班了?」不然他怎麽知道我不在家?

「……我今天提早下班。」他答。

「噢噢,那很好啊。」我微笑,「我今天要上班,你忘了吗?我有把我的班表贴在墙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我没注意过。」

我失笑,「好了,现在你知道了。我也上完课,准备要回家了。你肚子饿等不及我回去煮的话,冰箱里还有昨晚的饭菜,你可以自己热来吃。」

先云下班得晚,我们总是八点多才开饭,但他既然现在这麽急着找我,应该是饿了却发现我不在家吧……正当我思忖着,却听他的话音传来:「不用。我等你,你快回来。」

我顿住,半晌才回过神来,「噢,好……我马上回去。」因为太过震惊,我的回话显得迟钝而僵硬。

挂断电话後,我还有些惊讶。总觉得电话里的先云有些诡异,虽然说不出是哪里怪,但好像有什麽心事。

先云个性内敛,不管发生什麽事都藏在心里,鲜少和我分享。

但相处久了,他烦心的时候我总能一眼看穿。就像现在,我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压抑。

我摇摇头,没再多想,走向自己的摩托车,发动後立刻赶回家。

我走到家门口,从包包里拿出钥匙,打开家门。一踏入家门,我就看见先云独自窝在沙发里,面前的茶几上还放着两碗面。

我脱掉鞋子,把鞋子摆进鞋柜,然後穿上室内拖鞋,缓缓踱入客厅。

先云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只见他脸色有点苍白。

「怎麽了,先云?」我走近他,坐到他身侧,静静地望着他,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有点心疼。他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他没说话,只是摇摇头,「我买了牛肉面,一起吃吧。」

我有些惊讶,「今天不吃我煮的吗?」结婚以来这几天,一直都是吃我煮的饭菜,没想到先云会突然说要吃外食。

先云没说话,只是低头将塑胶袋打开,把两碗牛肉面放在桌上,「吃吧。」

「噢,好……」我虽然纳闷,但还是走进厨房,洗好手後便拿了两双筷子出来。

吃面的过程,先云很安静,始终不说任何一句话。

我被他这样搞得有点心慌,也有点担心他——我手拿筷子,一下一下地挑着面,吃得心不在焉,心里一直在揣测先云发生了什麽事。

是公司出问题了吗?还是遇到什麽不顺心的事?突然,我余光瞥见先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一愣,抬起头望着他,却见他也这样默默地盯着我。

「……先云?」我出声。

「对不起。」他忽然皱起眉头,一脸歉疚。

我一头雾水,眨了眨眼睛。

「徐馥,我对不起你。」

我心一震,咽下口中唾沫,「……什麽意思?」

倏然,他倾身靠近我,我能感受到他骤然贴近的温热鼻息。我睁大双眼,手里的筷子掉在瓷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先云?」我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开始加速,既慌张又带了点莫名的恐惧。

这样的先云,我真的从没见过。现在的他,悲伤而愤怒。

「我只会有你一个人,徐馥。」

我愣然,睁圆了眼,直直望入他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

我正要问,却被他的唇堵住了声音。

这个吻,不同於以往的温柔缱绻。此刻,他的吻毫无耐心,不停地往我这里逼近,也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死死地堵住我的气息——我被吻得快要不能呼吸,感到空气变得越发稀薄,而自己的脸在一瞬之间火热起来。

我下意识地用手去抵住他的胸膛,他却抓住了我的手,甚至把我拉得更近,此刻我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倾倒在他的怀中,被他吻得天旋地转。

我开始挣扎,对他又扯又踢,他这才稍微松开了我。我终於呼吸到了空气,摀着胸口,急促地大口喘气。

然而,还没等我喘过气来,先云忽然再一次捧起我的脸,大力地吻着我——忽然,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唇瓣,然後忽然就探入我的口中,与我的舌头交缠。

我吓得浑身一僵,停止了挣扎,任他这样热吻。

我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什麽都无法思考——先云他从来不会这样的……他每一次接吻都是那麽温柔……明明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同床共枕了好几天……他却从没有这麽粗暴地对待过我。这一刻,我感觉先云好陌生好陌生,让我感到胆怯。

他的手抚上我的腰侧,开始又捏又揉,接着他把我的衣服下摆掀开,温热的大掌粗鲁地抚过我每一寸肌肤,然後越来越往上……

我的眼眶顿时盈满了泪水,我能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因害怕而颤抖。他手掌所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我已经失去任何挣扎的力气,只能瘫软在他怀中,不安地瑟瑟发抖。

他停下了亲吻,伸出手把我的胸罩解开,大掌开始在我胸前肆虐,唇也轻轻吻上我的肌肤。我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缓缓地滴落。

我闭上双眼,不再看他,一股最深层的恐惧已经蔓延全身,我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先云的温度在我身上蔓延……

突然,我感觉到下身一阵冰凉,我瞪大双眼,只见先云已把我的裤子和内裤脱了下来,而他也已浑身赤裸。

我的眼泪再次溃堤,颤抖而破碎的音调传来:「先云……」

他没有理会我的哀求,只是紧紧地抱住我,下身与我贴近……在进入我以前,他俯在我的身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边——

「我绝不会有别人的,徐馥。……我何先云……绝对不会出轨。」他的语气既悲伤又痛苦,像在告诉我,却更像在对自己说。

然後,我感觉到一股撕扯般的痛楚——我听见自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却觉得那声音根本不是我的。下一秒,我已听不见任何声音,也感知不到任何情绪,唯有下身传来的痛楚,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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