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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语涵後来假日还是没有去找蓝尚谦,余昕然难得来台北办事情顺路来找她喝咖啡,两人坐在转运站里的咖啡厅简单说了几句後,余昕然顺口问起她停在公司停车场的车要不要找时间移到台北,公司大楼一年期的合约要到了。
「我应该会找一天再回去处理租约和车位的事情。」陈语涵这才想起来回台北後,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完,当初因为失忆症的关系什麽也没有想到,充满歉意地说,「车位的事情你先帮我续租我再转钱给你吧,不好意思还让你提醒我。」
余昕然没放心上地挥了挥手让她不用这麽客套,瞧着她叙述起另一件事实,「不过你离开台南後看起来气色好很多。」
陈语涵顿了顿一时没理解,只见她像松口气似地轻喃着,「看来当初让你回台北是对的。」
她眨眨眼还没回话手机忽然震了起来,打断两人的对话,她对余昕然露出歉意的笑容後才转身接起。电话那头是蓝尚谦,从一小时前传讯息跟她说今天公司紧急的事情都处理完後,现在乾脆打电话来说他已经到咖啡厅外头等她了。
「为什麽?喔,知道了。」陈语涵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地挂上电话。
余昕然微微弯起嘴角充满兴味地看向她,「新对象?」
陈语涵尴尬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算是吧,你也知道他,是蓝尚谦。」
余昕然虽然没与蓝尚谦打过照面但也曾听她提过,更别说蓝尚谦接班後也上过不少杂志采访,她眼底闪过一丝意外笑着说道,「原来是他,但你们两个凑在一起也好,看来他真的很在意你才会一直打来。」
「搞不好也是刚开始才这样。」陈语涵的恋爱经验并不多,其实也搞不清楚这种事情,两人又聊了一些近况後余昕然看时间差不多,不想再耽误她去找蓝尚谦的时间起身离开。
对面的位置也才空不到一分钟,就被另一个男人擅自坐了下来,陈语涵顿了一秒回神後睨了他一眼,「不是跟你说我和朋友见面吗?跟来做什麽?不相信我?」
「想你。」蓝尚谦坐在她正前方,话不多也不嫌肉麻,倒是陈语涵轻易被他的话堵住了。
「见朋友也可以介绍我,我也想认识这几年在你身边的人。」蓝尚谦接着开口,语气里听来有些不被介绍的委屈。
「就是个学姊兼上司。」陈语涵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是故意藏着他,刻意含糊余昕然这几年在她人生里占的重要程度。
提起陈语涵空白的那几年,蓝尚谦才想到他从来没有问过他不知道的那些过去,不是没有过好奇,只是害怕动摇了她好不容易抓住的心,勾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如今提了,也就顺势问她,「你之前做什麽工作?」
陈语涵眨眨眼一时不知道怎麽回答,只能简单带过,「接接案子,看业主想让我做什麽就做什麽,多数都是些扮演别人的角色。」
「扮演别人?」蓝尚谦皱眉没搞懂她的意思,「演员?」
「不算是,就......可能做点报复类型的钓鱼,勾上了再甩掉对方。」陈语涵没有对自己这几年做的事情有一丝後悔,也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只是突然要说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接受,只好拐着弯解释。
蓝尚谦听懂她的意思勾起嘴角,微微往前倾身靠在两人之间的桌面,哑声蛊惑似地问着,「那要不要试着勾引我看看?」
「到底在乱说什麽啊......」陈语涵睁大双眼,明知道应该不动声色地顺着他的话捉弄回去,还是被眼前的人轻易惹红了脸颊,练得纯熟的技术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却是如此稚嫩又不堪一击。
蓝尚谦没继续捉弄她只是就这麽伸出手,静静地瞧着她,等着,陈语涵看着缓缓露出笑容毫不犹豫地握住他的手,厚实的掌心给人说不出的安全感,彷佛有他去哪都可以不用害怕,只需要走到天涯海角。
两人在转运站连接的百货餐厅简单吃了一餐,电梯前的小电视24小时不间断的拨放着近期上映的新片预告,蓝尚谦瞧她看得入迷,试探地问,「看吗?」
陈语涵回了神看向他,本来想问可以吗,後来又想到他时间已经为了拿出来陪她吃饭挤压太多了,她不想为难他,接着摇头。蓝尚谦见此动手捧着她脸,逼着她直视自己的双眼又问了一次,「不要顾虑什麽,就回答我想不想。」
陈语涵睁大双眸没说话,他倒先笑了,啄了啄她的唇,擅自替她做了决定,「明天晚上我去接你。」
陈语涵看着他没出声不讨厌他难得的霸道行径,反而喜欢他无条件把自己放在他前面的表现,就如自己比起想不想第一个顾虑的也是他。
翌日是例行的百货分店巡视,蓝氏底下有两家百货分店,其中这间百货开在南部空地占地不小,不少签名活动会选在百货外的广场举办,後也成为百货的另一个指标原因。
「CG的柜位进驻方面配合的进度如何?」蓝尚谦快步穿越百货间的各个柜位,後头穿着高跟鞋的朴秘书丝毫不费力的跟着,翻着手上的册子一一报告,蓝尚谦停住脚步看向远处玻璃门外架着的三角锥皱眉,换了方向改往一楼外的广场走去。
蓝尚谦推开门走近後抬头,只见上头的玻璃有龟裂的痕迹,他皱眉拨了通电话让人下来解释这是怎麽回事。
没多久相关部门的经理便满身是汗地下楼报告,「前几天台风紧急闭馆,开馆时有的,为防止危险才用三角锥围起来。」
蓝尚谦不耐烦地挥手,「我问的是结果,这不是应该一天内就要找人来重做吗?」
「......向上呈报的程序还没跑完,公文才送回台北而已。」经理犹豫片刻只能照实脱出,一脸尴尬地说着。
「我......」蓝尚谦正想发火,余光便瞥见几个孩子追逐撞倒了三角锥,就跌在那大笑或大哭着,他连忙上前想让他们快点离开危险区域,接着只听见周遭的尖叫声,蓝尚谦再顾不得时间反应只能用仅限的身躯护住小孩,接着便感觉到不同部位的撕裂感,连一向不常吭声喊痛的他都发出了闷哼声。
「蓝总!」「蓝总--」经理和朴秘书的惊吼声传入耳里,他再动只感觉到身上的玻璃碎片滑落还有发间的湿润感,孩子受了惊吓挣脱他的怀抱就往一旁的妈妈跑去,大白天的,蓝尚谦却感到眼前视线一片模糊黑了过去。
他说了今天要去接她的......不能失约......蓝尚谦挣扎地想最後倒卧在地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