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北極星的眼淚 — 1-3

这个月,也在每天的繁忙中进行,一成不变生活中度过,而迫在眉睫的月考,也到了,前三星期我每天熬夜甚至不眠不休,知道自己一位很聪明的孩子,从小都靠着努力,而我也考出不错的成绩,「全校第一名。」

收到成绩单,那刹,我内心欢天喜地,感谢世世代老祖宗保佑,就只有一句话能代表我的心情,「超爽的」,很想,手足舞蹈,可是我在表面却神情镇定,不夸耀。

一到下课,我约菲樱,在教务处前的布告栏,她看到我的校排,竟然哭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的千绫,功成名就」,断断续续的说,「一定上哈佛。」,我急着堵住她的嘴,另一手遮我的脸,逃离现场。

其实我本来的用意,只是想看之前的全校第一,去哪儿了?,毕竟我从来没考过,这麽前面的名次,总有些好奇心,如果他没考,我岂不是,名不符实?,或许对於成绩,我的好胜心非常强大。

小学一二年级,我的成绩不罗嗦,就是倒数,长得胖,常常被嘲笑及霸凌,老师也很会骂我,不讨人喜爱,这是我的黑历史。

那时同学,若现在跟我同校,都一心只想巴结,我不屑理会,毕竟他们,在我的生命中是想筛掉过去,那些多少夜里,翻腾眼泪,那些多少白昼,讽刺和肌肤之痛,也然而这些的矫情种种,能够让我站在这里,似乎我的存在,是对自己证明。

我与菲樱坐在凉亭里,她又哭又笑,「你说呢?我们大学还会同校吗?」

我很坚定的回,「会。」

「你怎麽确定?」

「恩…直觉。」,微笑

「就算没有同校也要连络,打勾勾。」

像个孩子一样,在晴空万里的天气,我们许下承诺,虽有着傻气但很温暖。

菲樱自从那天後,比以前更加的认真,很少参加社团活动,几乎每天都发讯息问功课,而星期六的早上,她都主动邀约琮勳和我,一起读书,怎个人的眼神中充满坚毅。

一天又复一天,接近校园最热闹的活动,运动会和园游会,菲樱和琮勳,两人精神抖擞,根本没有心思读书。

周五晚上我打开三人的群组-「菁英读书会」的讯息

菲樱:「千绫、琮勳,明天我们去看电影吧!」

琮勳:「好喔,看哪场阿?」

菲樱:「都可以啦,你去查!」

琮勳:「黑豹好像评价不错。」

这两个我还没回应,就讨论那麽热烈,小小的叹气,但也不想破坏他们兴致

千绫:「好阿~」

菲樱:「大小姐终於上线了!」

琮勳:「电影时刻表的截图」

琮勳:「明天10点电影院见!」

菲樱:「不见不散!」

菲樱:「熊大贴图」

千绫:「熊大贴图」

那天晚上我很开心,因为我已很久没给自己放松的空间,躺在床上,看一本小说,听着音乐,身心畅快。

8点30分闹钟响起,我到浴室刷牙洗脸,穿上短袖T桖搭配牛仔裤,化浅浅妆容,整理完毕,出门到附近买了早餐,一杯红茶和一份鳕鱼汉堡,呆滞看着窗户外的景色,有熟识的背影,从我眼前掠过,白色衬衫、黑色长裤。

「阿姨,我要一杯奶茶和一份卡拉鸡腿堡。」

这音调……,莫非是田琮勳,从古自今,不是有句成语-「冤家路窄,处处相逢。」,祈求上天阿,让我有安静的时刻吧!

不妙,这动作……,他要转身了,立马撇头,若无其事,紧盯窗户。

「岳千绫,早阿!」

苦笑,「呵呵…早阿!」,倒抽一口气

低声暔暔,「还是被发现了。」

「看来某人,可不想看见我。」

「没阿,等等就要见面,不差这片刻。」,口是心非

他喝口奶茶,「晚上还有上班吗?」

我嘴巴咬起汉堡,「有。」

「那我跟菲樱一起探班。」

「蛤,未何?」,不解眼光

「没有原因,看你有没有认真。」

漫不经心的回,「请便。」

吃完早餐,我滑下手机,点开「二年一班」群组

风纪:「要去请投票,选择餐点,最高票为庆功业的餐厅。」

庆功业投票,琳琅满目

抬头,「你有要去庆功业吗?」

「有阿~」

「喔!」

「你呢?」

「没!」,简洁有力

「那天有事吗?」

「没。」,不耐烦

「干嘛不去?」

「太贵了,没钱」又随後补一句,「你请,我就去。」

「好,我请。」

这回答也太出乎意料,我顿时傻眼

叮咚,低头看手机,一则讯息「千绫,我提前到了喔!」

千绫:「好,我现在就出发。」

他用坚定眼神,「你没回,就当你答应了。」

走出早餐店,发愣一下

「走吧!,公车即将到站。」

一上车,我选择坐在靠窗的位置,则他就在旁边,我窥探他深邃五官,改变不少,喉咙凸起喉结,肩膀也变宽了,也长高不少,不再是国二,所认识的他,更成熟稳重。

下了车,在售票门,穿着牛仔外套和黑色裙子,本来就娇小可爱菲樱,今天又多添甜美风,淡妆使得整身打扮,更画龙点睛。

琮勳,先去划三人位置

菲樱,「好久没看电影了!」

「对阿,已经一年没看了。」,感慨

琮勳手拿着爆米花和可乐,「好了,在第13排位置。」

一进电影院,找到位置入座,菲樱夹在我跟琮勳之间,像个小孩似的,喝着可乐,吃着爆米花,从开始到结束,她都处在兴奋状态。

我专心的看前面的大影幕,偶尔被立体声效,吓到花容失色,看到较刺激的部分,还会用手挡,超丢脸的。

菲樱一走出电影院,就捧腹大笑,「千绫的手,一直挥来回去的,好像在打苍蝇。」

遮羞的说,「被吓到了,很可怕诶。」

开着玩笑,「下次跟你看电影,我可要戴眼罩给你。」

我很不好意思,「或许我真得很需要,不然下次看动画片。」

琮勳大笑,「幼稚鬼!,长这麽大还在看动画片。」

我嘟嘴,「不要!拉倒。」

菲樱拉起我的手,「接下来,还要去哪儿?」

展颜欢笑,「都可以阿,还是最近有哪里比较热门的地方?」

菲樱,「我们去当一日网美和网帅。」

琮勳使用手机搜寻附近热门地点,很快就找到神农街、国华街、浅草小西门,而在蒐寻谷歌的过程,菲樱拿着电影票券放上限时动态,标注我和琮勳,而我就是随意走动,随便乱看。

琮勳催促我们,「走吧!」

「好。」,相视而笑

第一站国华街,超多观光客的,这里简直是美食天地,有好吃冰淇淋,有特色造型的鸡蛋糕,也是星光时尚秀,有一排的饰品店、服饰店,欣喜若狂,少女心大爆发,虽然身为台南人,但从未来过这,或许我的人生有点小单调,每天都在赚钱和读书,围绕中打转,但今天来,就不会枉费我是在地人了。

我的手很痒,不自觉买了两袋的衣服,而菲樱也顺我的意,陪我买姊妹装,琮勳就在我们挑衣服时,总很尴尬,站在一旁,成为人形立牌。

选完衣服後,我们去吃泰成水果店的冰,畅快冰凉又一瞬间从嘴巴融化,又接着吃炸鸡洋行的鸡腿、鸡翅,其实我已经很多年没吃炸的,因为要保持身材,我几乎都吃得很清淡,例如:卤排骨、卤鸡腿、清粥,较不油腻的东西,但是今天就特许破戒。

走进浅草新天地,楼下有市集,贩卖都是原创商品,我在某家小摊贩,看到一条手链,蓝色和白色编织,附加有星星的图案,我在此停留很久,但太贵了,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千绫,你快过来,现在这种袜子很流行!」

「好。」,轻快的过去

叫卖声,「小姐过来看看,这里随便选,五双两百元。」

「菲樱,你想买吗?」

「想~」

「那我陪你买阿!」

「好~」,笑容可掬

我笑吟吟的说,「没关西我两双就好!」

「那我挑三双喔!」

老板,「谢谢你们。」,递名片

买完袜子,已下午两三点了,我们下一站就去神农街,一条小巷子,里面仍有很多美食小店铺,但我肚子超胀,就算看到想吃,也都就算了,菲樱个子小,但食量超级大,买了无聊郎的马卡龙、八柴町的红豆饼还有一杯奶茶,我目瞪口呆的佩服。

「千绫,帮我跟食物拍照。」

「好。」

坐在店家椅子前面,手拿着草莓牛奶,露出可爱表情,我按下快门,「喀嚓!」,瞬间捕捉,发现TR200的效果还真好。

「千绫,你也要多拍一点,这样我才可炫耀在IG上。」

「琮勳,你也是要一起入镜。」

菲樱,客气的问路人可不可帮我们拍照。

我们三人站成一排,比一个最老套的姿势,喊一声,「YA!」

一起说声,「谢谢~」

帮忙拍照的人也说,「不会。」

菲樱一拿到相机,就传到手机,马上打卡上传,文字叙述写着,「三人同行,必有我师焉。@菲樱@琮勳@千绫」

我也很快在下面留言,「<3」,也按了爱心。

刚刚一路上都是百元圆梦贩卖机,我就想试一下手气,投入一百钞票,点选7,期待的心情,结果是小型电风扇,琮勳也投入一百钞票,点选6,掉下来的是书局的折价卷300元。

「好好喔!」,看着我手上的电风扇

「不然交换阿!,反正我不常去书局。」

「真的~好阿。」,相视而笑

快乐时光很快,菲樱、琮勳,他们经一番讨论,仍要去看我上班状况,我们搭上公车,兜兜转转先来到我家,菲樱也打了电话,报平安,然而她今天玩疯了,突然也想住在我家一宿,她跟父母告知,她的爸爸妈妈,从国中就很喜欢我,也毫不犹豫得答应,她的母亲只叮咛几句。

「你不要添麻烦喔。」

「好,我知道。」

「明天几点回家?」

「下午一点。」

我倒白开水,在琮勳和菲樱的马克杯里,菲樱到我楼上的书房,挑了几本书,琮勳开起电视,看古装剧,他们很随意的当成自己家,我也到二楼淋浴,洗完後,吹头发,刚好要出门。

走下楼梯,喊着,「小朋友们,出去了。」

「喔!好~」

我打工的地方,就在我国中学校得巷弄里,这是他们第一次去,毕竟我隐满了很久,但现在网路发达,客人偶尔也邀我拍照上传,我就成了店家活招牌,老板娘也很喜欢我,因为可以吸金。

周六日的时候,这里也是文青集散地,平常晚上这里也很多学生,相约在这打报告和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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