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籃】殞落的澄之流星 — 11Q 灰崎祥吾(修)

炎炎夏日中不断挥洒着汗水与青春的少年们,浑然不知推动未来的命运齿轮也已经随时间慢慢开始转动。

咕啷──

正在帮忙洗碗的佳澄一个不小心撞到摆在流理台上的盘子,而盘子顺着地心引力直线往下坠落,最终碎成玻璃碎片。佳澄吓了一跳,大脑尚未运转身体的反射动作就使他蹲下去捡起残骸,食指却不小心被割到,殷红的血从伤口溢出。

含住受伤的食指舔舐血液,此时他的父亲听到了厨房的声响而踏进来,便看到这幅景象。

「虽然澄碳受伤了让我好心疼,但是澄碳吸允手指的模样超可爱爸爸真的好喜欢──」

「不好意思,请恕我直言。父亲你可以先去撞墙,看看能不能撞回正常的模样再过来吗?」

用看厨余的眼神扫荡着自己的父亲,今天父亲的子控程度又大大提升了。

之後佳澄仍是让自己的父亲为自己包紮伤口,至於残局包括没洗完的碗盘全都由自己的父亲一手包办。自己则是被父亲赶回房间说要好好养精蓄锐搞得自己好像出了车祸一样。

佳澄回到房间翻开笔记要开始复习功课时,就接到了灰崎的电话。而一说到这两个人怎麽会有彼此的电话就必须回朔到那次被社团学长攻击,灰崎出手打跑的那件事情说起。

两个人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熟识,热络起来後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

「祥吾,怎麽了吗?」

『啊……佳澄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

「多少钱?我身上有两三千,怎麽了吗?」

『……你现在可以出来吗?』

灰崎过了两三分钟才回应佳澄,然而答案却跟佳澄提问的问题差了十万八千里。对於自己的友人有难,佳澄也没多想就决定偷瞒自己的父亲跑出来。

「可以。」

『那就在你常去那家游戏中心见,除了手机什麽都不要带。』

「我知道了。」

灰崎挂了电话。佳澄穿上外套预防被别人认出自己,他环视了一遍房间,最後来是把钱带上。他把房间上的牌子翻到「学习中」後,偷偷走下楼梯抵达玄关,穿好鞋子确认自己的父亲还在沉浸於自己的世界,就打开大门跑出来。

佳澄一边衡量着自己的体力,一边以他能够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找了一阵子才发现满身是伤的灰崎就倒在紧急逃生口,吓得他马上冲上前去探查情况。

「祥吾!你又打架了吗?」

「还不是那个臭婊子,联合外人动手整老子,结果现在还不是跑了」。

牛头不对马嘴。虽然这很常见但是佳澄不免皱紧眉头听着他趾高气昂的语气讲出彷佛与自己事不关己的话语,然後一股怒气便由心中引发出来。

碰──

拳头揍向自己而让自己倒下的碰撞声在逃生楼梯内响起,灰崎的脑子顿时转不过来,过了好一阵子才意识到自己的腹部被佳澄恶狠狠地揍了一拳。

佳澄沉着脸望向灰崎,而他恼怒的瞪向他,却看到他露出比自己更愤怒的表情。灰崎自知理亏,也就没有计较了。

「……下次如果还发生这种事情,就不要叫我出来了。我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受伤。」佳澄说着,便从钱包里掏出两千日圆塞进灰崎的手中,「你现在没钱吧?拿着这笔钱去治疗吧,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休息了。」

灰崎摸鼻子接下这笔钱,他知道这不是佳澄在捧自己多有钱,虽然正在气头上不过他心中还是很担心自己有没有事情而做出这个贴心的举动。

他也明白佳澄并不希望自己随便闹事,害人又害己。这样的佳澄让他不由德想起那天出手救了他的事情。

……

那天是个到了夜晚,樱花仍然绽放出美丽英姿模样的日子。

灰崎一如既往地进行翘社团,并且泡完妹子准备回家时,才发现被虹村强制托付的东西还放在学校没有拿回来。他想,现在这个时间点肯定也没有什麽人,而且警卫肯定也不让进,所以他决定翻墙进去。

翻墙进去,并且拿好东西准备回去时,经过了第一体育馆,发现里面还是亮着地状态。他纳闷究竟是哪个人有这麽好的体力在经历完严苛的训练後还能站起来的,於是推开大门时──

他正好撞见了,神野佳澄被几个三年级学长撂倒在地的画面。

虽然他本人并不是什麽大善人,但是鉴於与自己同年级,再加上自己现在也很想干架的情况底下,等到他厘清思绪时就已经在佳澄的面前把一名学长打趴在地。

他舔了舔嘴唇瞪向其他人,几位学长当然知道灰崎是什麽来头,他可是帝光校园内公认最恶名昭彰的不良少年第一名,这样的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就马上吓得屁滚尿流,马上跑离第一体育馆。

「喂,你没事吧?」灰崎转过头望向被撞倒的佳澄,有些无奈地询问。

「祥吾……?这麽晚了你怎麽在这边啊?」佳澄眨着眼,显然是因为灰崎突然登场吓到了他。

「我要去哪里关你屁事啊?倒是你,瘦弱成这样还不大声求救,是想直接见阎王啊?」灰崎冷哼,面对眼前的人找死的行为,他保持着嗤之以鼻的态度。

「就算我大声求救,附近也没有人能够赶来救我」佳澄不再是大家面前的乖乖学生,他翻了翻白眼回应灰崎:「而且那种程度我自己也可以打倒。」

「少在那边说大话了,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灰崎疫点都不相信眼前如此瘦弱的男孩能够打得赢多吃了两年米的几位壮汉。

佳澄也只是耸肩,然後便站起来跟他道谢。这样一连串的动作只让他觉得别扭,等到佳澄打扫完体育馆之後他才讲出了一串数字。

「咦?」

「疑惑什麽?以後被打叫我一声,我帮你打回去。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我看你也只有被打的份。而且赤司他们也肯定是走正规路线,你搞不好还会遭到报复……」

不知道为什麽,那天话出奇的多。或许他只是打算为自己第一次的担心找个藉口掩饰掉而已。

回到现在,短短数个月中,灰崎恐怕是整个帝光中学李比任何人还要更加深入面对到佳澄内心的人,就连黑子都没能轻易踏入佳澄的内心世界。虽然如此,不过要是在更深入,佳澄却又不打算轻易透漏。不过单单这样,灰崎理解他的事情也很多。

好比佳澄比起摄影和篮球,他更加喜欢二次元,其中又以「枪弹辩驳」这部游戏延伸出去的漫画、小说、动画、音乐、舞台剧等等最为他所爱(之後新出的「枪弹辩驳V3」版本,因为自己的本命而连第一关都打不完都是後话了)。

「谢啦,你先回去吧。」灰崎摆摆手要佳澄赶快回家,毕竟时间也不早,接下来的时间可以说是不良少年少女的主场时间了。

「那你看完医生也要赶快回去休息啊。」佳澄说完就转身先行离开。

他走到电梯那边──游戏中心位於百货公司的顶楼──准备要下楼时,忽然一道黑影从自己身後闪过,佳澄一看到多了一道影子马上就往後一看,结果一记结实的拳头就正中他的腹部。

佳澄根本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什麽事情,他只知道自己被袭击,而且命中的地方非常痛而已。

因为反作用力他後退了几步,然後才跌到地上。

「哈哈,老子就是在等这个时间,没想到那个混小子竟然会有这样的弱点啊!」肌肉男哇哈哈的大笑着,对於找到佳澄这个他误以为是灰崎的弱点的存在,他马上就立刻还以颜色。

「欸欸,我说这小鬼,肤质不错,而且感觉起来也很赞咧。」

「去去,你这个只要有人,不管男的还女的都可以干的变态闪一边,老子可要去办一办正事。」

「等等等等,你不觉得这家伙既然是混蛋灰崎的弱点,不觉得在他的面前干他也是别有一番趣味的吗?」

佳澄摀着自己被揍的腹部,听到那两个人讲的话顿时心慌的不得了,想逃却又因为刚刚那拳而动不了。接下来他就被肌肉男扛到肩上,佳澄奋力想挣脱却因为力气小而无法脱逃,接下来就被扛进去电梯里面。

他绝望的看着另一个提起这个意见的少年,看见他高兴的和自己挥手道别,似乎是要去找灰崎的模样,佳澄努力想逃跑,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时的他,并不知道。幸运女神仍然是眷顾他的。

……

赤司把有关帝王学的书阖上,这个时间点算一算也是他准备复习功课的时间,赤司从书房的椅子上起身时,手机正好响起。他拿起手机,看到是佳澄的手机号码,却不解为什麽这个时间点他会打电话给自己,难道是有关社团的事情吗?

基於这个疑惑,他决定先接下佳澄的电话,却听到了布料摩擦以及伴随着绝望的声音。

「神野,你有什麽事情吗?」

『放开……我叫你放开我!』

「神野?」

『不要随便碰我!滚……呜!』

听到了佳澄根本没有在跟自己说话,反而是在跟其他人说话的情况,再加上情况似乎是有些紧急的样子,赤司大致上也推断出佳澄是遇到麻烦了。

只是,这麽晚了,为什麽佳澄的父母会把佳澄放出家里呢?又为什麽他会无故招惹上什麽麻烦?

赤司套上了外套,他搜寻了佳澄所在的位置之後,决定赶过去看看究竟是甚麽样的情况。在与自己的父亲简单说明自己班上的同学出事後,赤司征臣允许赤司征十郎外出。

事实上,赤司一抵达佳澄所在的地方,他就已经完全愣住了。

那是一间废弃的工厂。

从里面可以传来佳澄和两三名男性的声音,而且还有碰撞声。

赤司的脸微微骤变,凭现在的情况他已经非常明白的理解发生在佳澄身上的事情,同时他也先报警了。

接着,赤司毫不犹豫地推开废弃的工厂大门。

接着印入眼帘的是,被绑住的灰崎,以及在旁边拍摄影片的少年与抓着佳澄的肌肉男,还有被压倒在地,眼眶泛泪却倔强地不愿低头求饶、衣衫不整地佳澄。

几乎是在那个瞬间,趁着两人愣住的时候,灰崎把早已被自己弄松的绳子解开,接着朝肌肉男猛力挥拳。肌肉男被灰崎攻击之後,撞上了拍影片的少年。

「把那两个人给我抓住。」赤司飞快地朝着被赤司征臣委托派来保护自己的保镳下达命令。

「混障赤司!先把佳澄带走!」

「不用你说我也清楚。」

赤司冷声说道,飞快地走到了佳澄的旁边,显然他已经完全吓傻。赤司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佳澄的身上後抱起了他。

「灰崎,你最好等等如实已报,不然我连你都不放过。」

赤司愤怒的命令着,然而他却温柔的抱着佳澄,不让佳澄继续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先行回到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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