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有办法。」於悠说完,便蹲下身将云爷抱起,出门快速上马离去。
叶深雪本想跟着,但於悠只有一匹马,她想去也去不了,只好待在这里等消息。
一天天过去,他们都还没回来。
叶深雪虽然担心却也没闲着,她每天依旧看着书学习,这次她不敢再偷懒,每一步她都做得十分严谨,深怕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怕了,怕云爷永远回不来。
一日复一日,她的眉头始终紧蹙着,也一直没有放松过。
夜里,也总是看着窗外发呆。
「於悠,你们什麽时候回来。」她呢喃着,视线看向眼前一片黑漆漆的树林。
五日前。
於悠一上马便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迅速冲出数尺外赶路。
「唔……呃。」云爷单手摀住胸口,面色越来越苍白。
「云爷你是我的恩人,我不会让你死的,再等等,就快到了。」
再等等,他已经快看到阴南山了。
他有位懂医药的故交在那隐居着,药草也是向他以劳力寻得。
但他个性冷漠,即使医术高於常人他也不出山替人治病。
看着眼前那若隐若现的石门,於悠知道他到了。
石门有二丈高,石头上满是绿色的苔藓,於悠的马刚到门前,忽地一阵巨响传来,门慢慢往两旁打开。
「还算你有点良心。」於悠脸上忍不住扬起笑容,既然他肯开这个门,那求医的事便又多了分可能。
因为事态紧急,於悠一路上便用着轻功飞着进入那里的院落。
那些侍仆刚开始看到有人闯入也有些讶异,不过当他们看清於悠但脸庞後便又转身做回自己的事。
於悠常来,所以他知道里头的路,一下子便认出他的屋子并冲了进去。
碰地一声,木屋的门掉了下来。
里头的男子似是习惯了,又似不曾听闻,仍品着他的茶,悠然地看着窗外。
「石咏苍,救救他。」於悠抱着云爷直接将云爷放到他的床上。
石咏苍看了,眉头轻蹙,「待会儿又要换床了。」
「别废话,快点救他啊!」於悠着急地夺过他手中的茶杯。
看着手中的茶被夺走,他并没有什麽反应,只是再倒了一杯,语气轻松的问,「我为什麽要救呢?」
看他石咏苍这无关紧要的模样,於悠急了。
「石咏苍,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应,快救人!」
听到这个条件,石咏苍蓦地笑了,「堂堂岩门山的传奇弟子,居然肯为一个将死之人求情,你真的变了啊……」
语落,他起身,「就冲着你的条件,我看看也不吃亏。」
走到床边,他一见云爷的脸色苍白如雪,便知他大限将至。
但既然答应了人,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伸手替他把了脉,一股冲劲正再云爷的脉搏里乱窜。
石咏苍是个聪明人,他立马推断出这胡乱冲撞的内力从何而来,转头怒瞪了於悠一眼,手上的动作未停。
他暗叹,此人的脉搏因为痼疾早就虚弱无比,又被於悠的内力一冲撞,已无力回天了。
「救不了。」他收回手,起身退到一旁,「你如果不要那麽冲动,或许还有办法。」
「没有其他法子?」於悠不想要放弃。
「我能做得只是让他不要走得那麽难受,还有多延几日。」石咏苍看着於悠渐趋黯淡的双眸,内心叹了口气,随後向门外一喊「小涅,拿七尾虞草和热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