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如果青春是一個任性的人》 — Chapter 7-9:第三者

她侧头望去,不想理他,也没心情斗嘴,转身提起桶子就准备扬长而去。

江道尔本是想尝试别让她太过在意向太娜的事情,但他的功力仍不足,似乎是无用了,於是他只好默默跟在她的後头。

「所以恩派,你跟太娜到底怎麽了?」走着走着,郑希奈忍不住问道,「听说她第七节下课时就回去教室了,我试着问过她,但她却什麽也不说就趴下睡觉了。」

闻言,汪恩派苦恼,她苦恼着该从何开始解释起。

见她一脸欲言又止,郑希奈更加不明白了:「你们吵架了吗?还是──」

「其实我们……」

话语未完,汪恩派就赫然停下步伐,突如其来的晃动让桶子里几乎要溢出的落叶顺势撒出了大半,她呆若木鸡地盯望前方,因为迎面而来的人是向太娜。

「太娜!」

猛地,汪恩派呼唤她的名字,然後丢下桶子就奔至而去。

「太娜,你、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想隐瞒你──」

汪恩派下意识地抓住她的右手腕焦急地想要解释,但向太娜却面无表情甚至冷若冰霜的陌生神情让她的心凉了一半。

向太娜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汪恩派紧紧抓着她的手,才短短几步,却让向太娜觉得脚步沉重得像是被绑了几百斤重的铁块,步步艰辛。

一片落叶自树梢坠下,轻轻划过汪恩派的发尾,最後彷佛生命走到尽头般飘落於地面奄奄一息,直至这时,向太娜才终於转头对上她的眼,喉咙像哽住什麽异物般,面有难色地说道:「恩派,你先让我静一静,可以吗?」

这个瞬间,汪恩派才发现她的脸颊有一半呈现明显的胀红,美丽眼眸刻印着如蚕线般的血丝,白嫩脸颊上还残留着浅浅泪迹。

闻言,汪恩派急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我──」

「我现在很乱,不想看到你!」

向太娜低吼,狠狠地将她的手推开,汪恩派踉跄几步,抬眼,她这才看见那只方才被她抓住的右手腕上印着几条大小不一的红痕。

「等等,你们两个都冷静一点……」郑希奈伸出手想要安抚,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情。

「不关你的事。」然而此刻向太娜的心思如同被丢进洗衣机般,旋转、旋转、旋转,脑袋乱成一团,甚至连自己说了什麽都不知道。

这句话如利刃般猛地刺进郑希奈的心上,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她不可置信得连眨眼都忘了。

「你怎麽突然……你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是我太笨,果然像夏里衡说的一样,我真的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的笨蛋。」向太娜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以为那些事情都只会发生在小说里──」

向太娜说,早上第二节下课时教室门口突然出现留着一头醒目金发的学姊指名要找她,起初她因为生理痛所以请同学转告能否晚点再来,但对方却执意要她现在就出来,甚至差点就要直接走进教室抓人。

「好,知道了。」向太娜为了不要让转告的同学为难,於是就手拿着暖暖包压抑着腹部的疼痛与对方一同离开教室。

金发学姊行走的步伐很快,丝毫没有放慢,无论身後的向太娜问了什麽,她始终都不发一语,走着走着,她们来到理化教室後方的空地,这里平时没什麽人会来上课更别论经过了,因此算是校园中较为偏僻的角落。

生理期第二天总是特别难熬,向太娜的手紧捏着暖暖包,几乎快要戳破,可她的指尖却依然冰冷,闷痛感持续在腹部流窜。她左顾右盼,放眼望去人烟罕至,凄凉无比。

「喂……」

她觉得不对劲,於是正准备开口的瞬间,金发学姊像是察觉到般赫然就转过身,眸子中不断流窜的是犹如面对仇人般的厌恶。

「你和温南哲是什麽关系?」金发学姊劈头一道,语气带刺,不甚好意。

闻言,向太娜忍不住皱起眉,她忽然感到莫名其妙,於是她的口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关你什麽事?」

然而下一秒,啪地一声,还来不及反应,她的左脸颊就狠狠袭来一阵痛辣感,强大的冲击让她顿时失去平衡踉跄几步,晕眩感也如火山爆发般自脑中炸开。

向太娜紧蹙眉头,额际掺出薄薄冷汗,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赏巴掌。

她又气又想吐,她忍住恶心的反胃感往前几步,接着抬起手就要将方才承受的冲击加倍奉还──

但,也许是气力用尽,金发学姊猛然抓住她即将落下的左手,向太娜根本无法动弹,接着金发学姊把她的手用力甩开。

「都是因为你,都是你才害我跟他闹到分手!你到底为什麽要介入我们的感情?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他根本不会想要离开我!你这个婊子!第三者!小三!」

最後的关键字几乎要撞破她的耳膜,瞬间,她甚至无法呼吸,彷佛有人恶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她为什麽是小三?

她怎麽会是小三?

是啊,温南哲在跟她交往前曾经有一个女朋友,这点是无庸置疑的,但她根本没有介入他们之间的感情,她跟温南哲在一起之前她对他也只有单纯的崇拜而已,纵使真的爱上了也不会不要脸到要去破坏啊。

还有,当初他跟她告白时也早已是他们两个分手後一段时间的事情了,虽然汪恩派说这样是无缝接轨,但、以一个单身的身分再去爱另一个同样单身的人有什麽不对?哪里做错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鬼话,我跟学长在一起之前你们早就分手了不是吗?」

「胡说八道!我跟他从来就没有分手,是你!是你的出现才让他想要和我分手!」金发学姊扯着尖锐嗓音吼道,瞪视她的眸中尽是浓浓的厌烦与恶心。

闻言,向太娜的心顿时空了一半,一股不安的感觉若有似无地在那一半的空洞之中流淌。

……温南哲骗她?

不可能,他不会做这种事情。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金发学姊继续冲着她不停咆哮,向太娜觉得眼前这个疯女人已经无药可救了,简直失了理智,来自腹部的疼痛感越渐强烈,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她好想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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