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瞪着她的公主殿下努力的翻箱倒柜了半天,不明白她这样做究竟有什麽用意,想了半天她突然顿悟了。
「咦!公主殿下您是不是在找这个呀!」
听见翠儿的声音,芷绫惊吓的连忙停止了所有动作,一转身己见翠儿从床底下拿出了两包包袱了,原来当偷儿还真不容易呢!那麽容易就被发现了,太失算了。
「这是…这是什麽呀!」芷绫瞪着大眼,直盯着翠儿十分不解极了。
翠儿朝四周万分注意地瞧过了一遍後,依近了公主殿下的耳朵细声的说着:「这是公主殿下您准备逃出宫用的。」
芷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食指比着自己,疑惑地问着:「我?」
翠儿煞有其事的应声点头:「是的,公主殿下。」
「我?我干嘛要离家出走呀!你说来听听吧!」芷绫拉着翠儿硬是要她给说说,『她』也就是华阳公主殿下本人,想要逃家的理由。
她极想听听,为何一个堂堂公主殿下竟会萌发逃家的念头,真是太怪异了。
翠儿狐疑地望向公主殿下:「公主难道忘记自己犯错被皇上处罚後,想要逃宫的事了吗?」
「处罚?皇上那麽疼『我』干?要处罚我呀!」她死命地盯着翠儿,就是要她说清楚。
「那天你同往常一样,往太子殿里去伴读,却和韩王爷俩个人私下打赌,看谁先气走太师傅谁就赢了,结果是你在太师傅打盹时在他老人家脸上画了『王』字,让太师傅脑羞成怒,一状告到皇上那儿,害得公主殿下您被禁足了整整半个月,这事公主殿下您不会忘记吧!」後记是你还大哭大?了整整三天呢!这麽惨烈的事,翠儿不相信公主会忘得了。
「要是我,我也会离家的。」听完了翠儿的话,芷绫也同意地点了点头,这点华阳公主是没比自己过份到那儿去,要是她,她一定也会翘头的。
公主殿下说这话太怪了,让翠儿瞪大了眼直看着芷绫,不知如何回应。
芷绫的大眼溜溜一转:「对了,我听我皇上老爹和我娘亲都叫我绫儿,请问我的名字叫什麽呀?」
吓!翠儿的眼瞪得更大了,这是个问题吗?那有人不明白自己的名字的,公主殿下的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吧!
见翠儿露出一对不敢相信的眼神,芷绫才发现自己的问题似乎太不合常理了,连忙解释道:「翠儿我不是故意为难你的,跟你说实话吧!自从我从马…马上摔下来後,这脑袋瓜子就不太灵光了,你瞧,我还忘掉了好多些东西呢!这不,连我的名字也都想不起了呢!所以…。」她为难地看着翠儿。
「要不要请太医看看呀!公主殿下。」听公主这麽说翠儿都给急慌了,连忙问着。
「千万别惊动那些大人们…」芷绫忙摇着手,一付作贼心虚地辩解着:「我…我不想让我皇上老爹和贵妃娘亲担心,所以也请翠儿代我保密如何?」
翠儿望着公主殿下信以为真地点着头,并且小心翼翼地问起:「那麽公主殿下的身体真的都不要紧吗?」
「除了这里有那麽点健忘外,其他地方应该都还算正常啦!」芷绫指着脑袋瓜子一下,不好意思地微笑以对。就算事实上正好全都相反,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从何开始对翠儿说明白、讲清楚,所以倒不如就这麽说吧!也许没更好的解释了。
从翠儿那里得到的资讯让芷绫吓了一跳,原来这女孩的名字也叫李芷绫是皇上与孤独贵妃的小女儿,天性活泼好动、任性耍赖、蛮横跋扈中倒也讲点道理,与芷绫完全一个模样,不过却很得代宗李豫的疼爱。
古代的的芷绫还有一位年龄相差不远,感情很好的哥哥韩王李迥,这位兄长其实她是见过面的,只不过人多时候,她总会假装头痛以防被他人查觉自己不太对劲,所以就算相见,她也只是寒喧、敷衍了事一下便作罢了,直到翠儿这麽一说,芷绫终於是清楚〝他们〞兄妹俩的相处情形了,无怪乎面对芷绫的客气以待,韩王李迥会有一张惊讶的表情。
李芷绫是后宫公主中最好的一位主子,虽然个性直、脾气拗,对服侍的下人却从没轻易给过怀眼色,凡事也总为他人着想着,这样的一个人怎麽想都与她梦中那个女孩,很难兜在一块。
本来嘛!那?花带泪的满腔幽怨与凄凉神情,和这麽一个朝气十足的公主形象一比,那只能形成个强烈的对比,根本连边都勾挂不上的。可怪了,这两个天南地北的女孩却是同一个人,倒真令她傻眼了。
芷绫顺手打开翠儿给的两个包袱,眼前顿时一亮。太好了,该有的都有了,有了这两个包袱,短时间内是足以应付所需的,不过…,她大眼一转,要是她短期内无法找到方法让自己回到二十一世纪的世界呢?岂不是就不太妙了?还是得再想个法子应付、应付才行。
月亮再度爬升上了坡,星空如网一般撒了开来,夜逐渐深了,宫里的灯火也慢慢熄灭了。
白严廷,一位年轻的守卫将领,正四处巡守着宫闱,突然他发现宫闱的墙瓦上正鬼鬼祟崇的躲着一个人。他目视着一会儿便知道那人就是那一日没逃过他手里的公主殿下,没想到她今日又来上这麽一回,真是幼稚的可以了这位愚笨的公主阁下。
他的嘴角勾上那麽一下,便将手下全都给支开了,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墙垣下默默地注视着,想弄明白她究竟想做什麽。没想到他一连接到了两个包袱,还从墙瓦上接到了一双惊讶的星眸子,对着他拚命眨着。
「你谁呀?」她还没弄清楚来人,已从八尺高的墙垣上跳了下来了,漂亮的下降之後,正认真的整理她的衣服呢!
「路人甲,你呢?」他快要笑出来了,没想到才几天不见,她竟然忘了他是何方神圣了,这位公主殿下也太健忘了吧!
好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她,是听过的,是唐毅的声音。不会吧!他也来到这个古世代了吗?
她在月光之下专注的看着这个人,眼前的这一个人和唐毅一样的身高,穿着一件轻盔甲,紮
着发髻,那脸孔和唐毅简直是…同一张,不会吧!他也被车撞到了吗?可,他虽然像极了…唐毅,却又像少了什麽?又多出了什麽似的,就那麽一个字,怪!
「我说公主殿下你看够了没有呀!」他不自在的看向那位如牡丹般?彻美丽的公主殿下,脸上乏着一股红燥,不安地说着。
「你是?唐毅?」她眯着眼儿不自信的问着。
「唐毅?谁呀?我只说我是路人甲,你相信吗?」白严廷注视着这个上回还对他大发一顿脾气的公主,没想到现在她早就把他这一号人物给忘了。
「你真的叫陆人甲吗?你姓陆吗?陆地的陆是吧?」她信以为真的看向他。
老天!她真的以为他叫陆人甲?他朝天大笑了一声,望向了她:「你不会是认为这次又落入了我手中,怕我会找你算总帐,才假装忘了我吧?公主殿下!」
「又落入你手中?算总帐?」她可听糊涂了,他为什麽要找她算总帐?而她又为何会落入他手中呢?
「为了让公主殿下找回记忆,就恕臣下直言了。」他眯着眼望向她:「这样说吧!上回公主殿下逃宫不成被臣下”请”回宫时,你不是一路上还对着臣下大发了一顿脾气。隔天一状便告到太子和韩王爷那,要把臣下捉拿起来处罚,这,公主殿下没忘记吧!」
「是吗?」原来上次翠儿说公主逃宫不成,被捉的事就是这家伙干的,太可恶了!
「那麽这次我们又相遇了,怎样公主殿下不会又是想逃了吧!」他提出了那两包上次已经接过一次手的细软,对芷绫说着。
「逃?笑话,我在宫里生活好好的为什麽要逃呀!」她从他手里提回了那两个包袱,陪笑着:「我只不过打包一些东西,想四下走走而已,哪是想逃呀!」
真有那麽简单吗?他又不是三岁孩童,随便唬唬便信。不过看在她是公主殿下的面子上他不便多说什麽,只要她肯乖乖的回宫,就算扯得再远,他也会睁只眼、闭只眼放她一马的。
「那麽也就是说,公主殿下您其实是不介意和臣下一起回宫的是吗?」他斜睨着她一眼,等着她回话呢!
「如果我介意,你会放我一马吗?陆人甲先生。」她陪着笑,心里却哝咕着,没想到就以为要成功了却半途杀出个程咬金,真是岂有此理哉!
「放了你?」他朝她不客气的大笑一声:「会,我当然会放了你了,公主殿下。」
「真的吗?」她喜出望外的看着这位看起来不太友善的陆人甲先生。
「当然,到了华阳殿时,臣下自然会放了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意下如何?」白严廷挑衅
的望着芷绫,嘴角扬起一道微笑。
听此一席话让原本还以为有希望的李芷绫,突然怔了三秒後,直狠狠地瞪向了陆人甲先
生:「那也就是阁下不愿放了在下我罗!是不是?」
他眼睛里正大光明的写着『那还用说』四个大字,算是给过回答了。
即然没有转环的余地了,她大小姐也没什麽必要说的了,大眼一瞪乖乖地便往前走了。
「喟!公主殿下,你的华阳殿在左边呢!」看她连自己寝宫也会走错了方向,让他不由得开口提醒。
芷绫回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後头,也对,果然是另一头才是,她又犯了迷糊的老毛病了,不由得回头朝陆人甲递了一?谢意的微笑:「多谢提醒呀!陆人甲先生。」
「不用客气,路人乙公主。」看她还称呼的有模有样的,让他不由得想告知一下对方,其实叫错姓名字并没什麽失礼,但把错的姓名当名字叫时,那可就有那麽点过份了。
李芷绫瞪大眼看向陆人甲,不明白地眨着星眸子朝他直望,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却不甚明白他的意思。
算了,他不想再解释什麽。看她一付真的记不起他名字的模样,不就呼应了那句『贵人
多忘事』吗?像她这种养尊处优的公主殿下,忘事兴许才是她的本事吧!
唐毅坐在病床前看着,那个本来一蹦一跳活灵活现的李芷绫,现在却素白着一张脸躺在病床上,让他此刻心里犹如百蚁钻食一般难过。他不明白为何芷绫会一声不响的离开,更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停顿在马路上,要是那肇事车主开得再快点,他真不敢想像後果会如何。
正当唐毅看着芷绫发呆之时,病房门突然刷了一声被打了开来了,进来的是一对衣着得
体且华丽的中年夫妇。
「请问你是唐毅吗?」那名年男子先上前寒暄并作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芷绫的父亲,
李政哲。我听内人说,是你连络她芷绫受伤的事,是吗?」
李政哲?像是那里听过这个名字,很熟,但忘了。他点了一个头,算是一种回应,眼光却不知不觉的在这对夫妇身上打量。他明明记得李芷绫说,他爸爸经商失败,在外仍欠一笔债的,她母亲为此还在富贵人家里帮佣的。可,看着这对夫妻的打扮怎一点也不像她所说的那模样,他可弄迷糊了。
李芷绫的父亲客气地向唐毅询问了一遍女儿受伤的经过,唐毅也如实地将他所知道的经过诉说了一遍。了解大致的过程後,李氏夫妇心里都明白了,这一切不能只怪肇事的车主,自己的女儿也有过错,彼此互看了一眼,细声的讨论过後,作了最後的决定。
「这是我的名片,谢谢你帮我把女儿送来医院。」中年人很快的递过了一张名片到唐毅手上。
说到名片他才回想起来,连忙在口袋里也翻出了一张名片:「这是那位肇事车主的名片,作笔录时跟对方要的,我想或许你们会有需要。」
「很谢谢你,但我想我们是用不到了。」李政哲二话不说便回?了那张名片:「我们夫妻俩打算将芷绫带回加拿大,她外公在那里有一家医院,我太太想就近照顾。谢谢你了,年轻人。不过,为了谢谢你对我们女儿的照顾,往後你要是有什麽需要,播一通电话给我,我若是能为你辨的事一定不会有二话的。」
唐毅看向眼前的两位夫妇,有点不敢相信地诧意着。
「唐毅,你把名片收好吧!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女儿,我们一定会守承诺的。」李芷绫的母亲朝他含首笑了一笑。
「这不是什麽大事,你们别往心底放。」唐毅见他们如此这般有诚意,倒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了。
回首看了看李芷绫,他心里顿然生起了一股矛盾。若真如芷绫的父母亲所说的那样,他们之间似乎已生起了一段莫大的距离了,有一阵不安不由自主的在他心里漫散开来。
告别了芷绫父母,唐毅正要开门离开,不意门却又再次被打开了,开门的正是何清羽。擦身而过之际,唐毅在那名陌生男子眼中看到了一?敌意,那道眼神让人感到很深的不舒服,唐毅不明白他究竟是谁?为何对他如此冷峻,让人顿感莫名万分。
离开了医院,唐毅才拿起了那张名片细瞧。那是一张白金制成的名片,上头写着港鑫集团几个大字和李政哲的名字,港鑫集团不就是那个电子联盟公司吗!最近入主上海?得沸沸洋洋的那一家上市公司,无怪乎会觉得李政哲的名字听起来那麽熟悉,也难怪李芷绫的父亲会给他那麽一个口头的允诺。可,为何李芷绫要骗他,说他父亲欠债,让母亲为佣呢!这个谎言未免太扯了吧!
是呀!她和他的距离也差得太远了,没想到她竟然有那麽一显赫的家世背景,也无怪乎她买得起那一支看来透彻无瑕的玉簪、穿得起那身名牌加身的衣物了。
『李芷绫』,他望着远方思索起了这三个原本很远却不知不觉靠得很近的名字。然後叹了很长的一口气,在嘴角上划出了一道无所谓的微笑。忘了吧!将那朵莫名绽开在自己心里的涟漪永远的忘掉吧!在没有痛苦以前、在还可以忘记的时刻,永远、永远的忘掉这个女孩吧!
他听着自己的心如此对自己说着。可当他再次抬头看向天空之际,蓦然绽蓝的天空里,却还清清楚楚地浮现她的影子?他想起了她的笑、她无理取?时的认真模样,让他不由得也跟着笑了,不过这样的一个天真单纯的女孩从这一刻开始,已经一步一步走出了他的生活范围了。扬尘而去的她,再也不会回首他着一片偶然与她擦身而过的孤州荒岛,那麽他又能记她多久呢?他摇着头,用力地拍了头一下,不能再想了,他不能在这里再作停留,红灯就要亮了,他必需在绿灯灭掉之前往前行。
她盯着镜子发着呆,想想昨天那个陆人甲先生,可真是像极唐毅了。一想起唐毅,她就像失了魂一般,整个人突然没劲了。不知他的约会进行了怎麽样?有没有被对方给迷住?会见第二次面吗?哎!烦死了。
要现在能回去,她一定把他拉得远远的,?不让他去见那个女孩。
得想个辨法离开皇城,不过怎麽出去呢?皇城里有哪一个地方是最不显眼?最没有人会注意的呢?她眯着大眼正想着如何脱离皇城,完全没注意到这时,正有一位斯文得体的男子朝着她走来。
他一面风流倜傥地笑着,一面轻摇玉扇,一派轻松自在,乐在其中。
「想什麽,想的入迷呀?见为兄迎面而来也不打声招呼。」是韩王李迥,正打趣的看着自己的皇妹露出一付思索入迷的模样。
被这麽一句不知打那来的词给喊醒,李芷绫慌忙地抬起头,看到的竟然是翠儿口中的韩王李迥,不由地心里一怔,下意识里喊糟,她该怎麽应付这号人物呢!
「大…大哥。」她怯怯地看着眼前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大哥”,不知所措。
「大哥?」李迥大叫了一声,朗笑了出口:「我说皇妹呀!你最近本领越来越高啦!」
「我?本领?什麽本领?」她狐疑地看着李迥,一脸困惑不解。
「取绰号的本领呀!」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摇着手上的那把从波斯进贡而来的玉扇子,一脸自在的说着。
「绰号?」什麽意思?她还是十分不解。
李迥合起了玉扇,给了芷绫如蜻蜓点水的一记:「我听娘亲说,你给了父皇一个叫『爹地』的绰号,如今又给了你皇兄我一个『大哥』的称呼,这不算你的本领吗?」
是呀!古装大戏里都这麽叫的呀!她竟然给忘了,她是该记住的,这下可好了。她亮着大眼看着韩王,只能陪笑了。
「对了,我听说你又逃宫啦!」他给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不会吧!谁的嘴巴那麽大呀!一下子竟传到韩王耳子里去了。
「谁告诉你的?」不会是陆人甲先生吧!
「我去找白将军的时候,无意间从士兵们口里听到的。」
「白将军?」那又是什麽人呢?她见过吗?
「这次你该不会是想逃婚吧!」韩王瞪着芷绫不像说假话。
「逃婚?」不会吧!她才几岁呀!她才不想嫁呢!
「没想到消息传得那麽快,一下子就传到你耳朵啦!皇妹。是皇父亲口对你说的吗?还
是娘亲?」他喝了一口宫女们酌上的热茶,兴趣盎然地问着。
「我?要把我嫁了?嫁谁呀?皇…皇兄。」真是绕口这称呼,不过她由衷想知道,就算
要逃婚,也得知道是为谁而逃吧!
「以後就叫大哥吧!叫皇兄都听烦了。」他打趣的看着芷绫:「那人你也认得,是小时候陪着我们一起读书的赵靖,你该记得的。」
她总不能对韩王说她不清楚、不明白,那位赵靖是何许人也吧!思索了一下,她决定绕着说了:「笑话,凭什麽我非得记得他是谁呀!那八百年前的事我哪记得清楚。不过,他到底是谁呀?」她眨着星眸子,可好奇了。
「江南道上的赵王之子,赵靖。你不记得啦!那个被宣进宫与太子伴读,而且每次都以一手好文章赢得太师傅赞赏的才子呀!斯文有佳、才貌双全的赵靖你忘啦!」韩王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芷绫。
「赵靖?」她喃喃自语地念了出那个陌生的名字。
「大哥,你确定父皇真的要把我嫁给,那一个叫赵靖的人吗?」
不会吧!在二十一世纪已经被错配鸳鸯了,在家人的乱许之下,被荒唐的和那个她连心动一下都不可能的何清羽和在了一块,为何身陷古世代也落得了这种下场,她该不会注定一辈子都逃脱不了这种恶梦吧!她可傻眼了。
「为兄的也只是无意间听到父皇和娘亲提起的,是父皇和赵王对奕时,赵王主动提请想联姻之事,想想以父皇和赵王的交情,这也许不无可能会成真唷!」他又酌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对着芷绫开玩笑地说:「对了,听说你这次飞檐走壁啦!下次该不会使出地遁或是什麽杀手?之道吧!」
「谁告诉你我飞檐走壁啦!你有亲眼看到吗?」她功夫要真如此了得,还会被捉吗?
「你是谁的皇妹?你会什麽为兄的当然了然於胸啦!我只不过是加了点?、填了点醋罢了!说实在话,我过来是为了想帮白将军说点话。」
白将军是他的好哥们,可上次为了制止芷绫出宫的事,还差了点让芷绫平白给坑了,害太子处罚错了人,让他实在哭笑不得。这次又莫名奇妙捉了这个宝贝皇妹一次,就算白将军不说,他这个当兄长的可不能不出面先熄火,谁都知道太子和皇妹的感情连他这个做兄长的都自叹不如,要皇妹有什麽委曲,太子一定会出面挺他这个妹妹的,那他那个不会说话的白兄弟可不就要遭殃了吗?
白将军?他又是谁呀?韩王为何要帮他说话?又有何话好说呢?
「是那个白将军要你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要过来的。一来是过来看看皇妹你还要不要紧,二来是为我自己,想
请皇妹看在为兄的面子上,别往太子皇兄那去告状,让我白兄弟又得蒙受太子的关照了。」
她大惑不解,韩王不是她哥哥吗?按理来说他该是为她发言吧?怎麽会为那个什麽、什麽白大将军的说起话来了呢?怪哉!
「皇兄不是我哥哥吗?怎麽挺起别人啦!再说,我像个无理取闹的人吗?我为什麽要平白无故去告状你那个白兄弟啊?他有防碍我什麽吗?」
能听到妹妹的这般懂事的话实在太令他感动了,没想到是他自己太杞人忧天了,他这个妹妹果然是长大了。
他大大地仰天而笑,以玉扇敲了一记自己:「是!是呀!是为兄我实在太糊涂了,没想到我的皇妹真是个大量之人啊!那麽大哥我就先谢过啦!哈!哈!哈!」
送走了那位韩王後,她突然觉得身体一下轻松了许多。刚刚和韩王在一起时,她真提了八份心、担了九份胆了,真要让他看出她其实不是真正的古代公主李芷绫,她可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了。
不行,为了不让自己年纪轻轻就嫁为人妇,就算怎样她都非得离开不可。那麽…,那麽该怎麽离开呢?有什麽方法可以逃得过那些卫兵的眼睛?伪装?不过又要伪装成谁?
对了!韩王刚说什麽来着?是…,是遁地是吧!地遁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不过要挖个地洞吗?太麻烦了,有没有更省点力道的方法?该如何遁逃?李芷绫仰头望青天,神都飞到白云上去了,飘飘然然的都快成大头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