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光陰隧道회전청춘 — 光陰隧道추억터널(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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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四年的十二月即将进入尾声,下课时间,教室里喧哗追逐嘻闹,徐文峰用手托着脸,喃喃自语的说:

『啊!好快呀!这一年要过完罗,前面是为联考奋斗,後面是为人生而活,好时光不寂寞,欢乐流水如年华……』

『你一个人在那边滴咕喃喃自语的,什麽奋斗、人生、寂寞,还有流水的?』韦隆凯疑狐的望着徐文峰说。

『不不不……他是要准备和平、奋斗、救中国了!』杨博勳笑着说。

『我看他才是要和平、奋斗、救爱情吧!哈哈!』坐在杨博勳後座的林裕仁回了话。

『喂喂!你们不知道我徐文峰为了人生奋斗,为了青春而活,为了理想而打拼……』徐文峰站起身来,他握住拳头举起右手在半空中望着前方。

『我看他又再做白日梦了……』韦隆凯摇摇头叹气。

『他病的不轻耶!』林裕仁沉思的举起手指托着下巴。

『喂!那要不要打电话叫精神病院来收他啊?』吴鸿义看韦隆凯跟林裕仁你一言我一语的,他也附和问。

四人话说完,徐文峰转身对他们四个人的额头打了一下,好气的说:

『我看是你们几个才有神经病!本大爷我为了理想奋斗,表明我的目标,我的规划,你们几个不听一下我的感想也就算了!就在一旁亏损我……想不到我一个这麽博学渊识的徐文峰,居然误交上了这几位损友啊……』

徐文峰说,在一旁摇头的叹了气。

林裕仁听了,偷笑的看了韦隆凯一眼,韦隆凯便使个眼色给林裕仁,林裕仁马上站起身来走到徐文峰身旁,将右手放在徐文峰的左肩上,感动的说:

『小蜜蜂,你的感受我可以体会,你的心情我可以明了……』

『是啊!有什麽心事就说出来吧!我们都会帮你的。』韦隆凯也起身来,对徐文峰说。

吴鸿义看了韦隆凯和林裕仁都相挺打气安慰,他也点点头示意。

徐文峰看了他们这几个对他这麽的支持鼓励,张开双臂对他们拥抱说︰『真不愧是我的拜把兄弟!没事啦!我只是想来个演说罢了!』

韦隆凯他们四人听了,互望着大家一眼,最後他们四人心里的底,点了头,不约而同的朝徐文峰的身上拉扯打闹,只见徐文峰抱着头,弃械投降的喊:

『各位大侠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英雄好汉,放小的一马吧!』

对於徐文峰的金典良言,他是班上的灵魂人物,从徐文峰口里说出来的句子,绝对会是个经典。徐文峰曾说,在教育补教界有个徐氏数学,他自豪的说自己有一套属於自己的『徐氏字读』,就是讲出来的话,杀人不眨眼,针针见血,句句经典。杨博勳听不懂徐文峰所谓的『徐氏字读』?是代表什麽涵意?刚开始韦隆凯刚认识徐文峰不久时,韦隆凯以他对徐文峰个性了解,徐文峰是一个给人惊奇的感觉,永远想不透徐文峰下一秒要干什麽?有一次徐文峰曾带韦隆凯和杨博勳去他家玩,在他房间看到金庸和古龙的武侠小说,韦隆凯才知道杨博勳对武侠小说的沉迷和喜爱,他曾经在韦隆凯面前秀书柜上的金庸小说,自豪的把金庸曾把创作小说名称的首字联成一副对联,杨博勳说:『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韦隆凯听了瞪目结舌,後来杨博勳把此事告诉了林裕仁和吴鸿义,他们对徐文峰口中说出的『徐氏字读』经典语录感到佩服,自然而然,这也成了徐文峰的个人特色。

上课钟响,结束了玩闹,各自回自己的位子上坐好,班上的同学还是一样在吵闹着,风纪股长林明慧站起身来,用手拍了一下桌子,拿出她是风纪股长的威严,大喊:

『安静!安静!现在是上课时间,谁再吵闹说话的,我就要记名了!』

立即,全班停止了吵闹,教室已经鸦雀无声,杨博勳转头看韦隆凯,然後在他自己的空白作业本最後一页的空白处,用原子笔写了:

『林明慧:母老虎!恰北北!』

杨博勳写这几个字,让韦隆凯看了不禁的噗哧一声,他赶紧用手摀住嘴巴差。

这一噗哧的声音,引起风纪股长林明慧的注意,林明慧的眼神在警告韦隆凯时,杨博勳的机智赶紧在他的作业本翻了一页空白处,用原子笔草写几个字,立刻转给林明慧看:

『阿凯感冒,请风纪大人不记小人过!谢谢!!』

林明慧看完杨博勳写的原由,不计较的点了头,继续维持班上的秩序。杨博勳转头看韦隆凯,微笑的将他写给林明慧字给韦隆凯看,韦隆凯看了颇为感动。韦隆凯佩服杨博勳那颗处变不惊的脑袋瓜,当别人有难或危机意识,杨博勳永远都是站在最前线打前锋,化解危机意识,韦隆凯很庆幸认识杨博勳这位好兄弟。

国文吴老师带着国文课本和她的粉笔夹进教室,站在讲台上,学艺股长曾黎诗在吴老师身後也跟着从教室外面进来,手里端着吴老师的保温杯端放在讲台上,掉转回她的座位坐好,班长孙景华也同时喊起立,全班也跟着起立,班长喊了口令︰

『敬礼!』

『老师好!』

『坐下!』

班长喊完了口令,全班跟着坐下,吴老师点点了头,她戴着金框的眼镜,头发烫着像旅日歌星欧阳菲菲的蓬松卷发,圆圆的脸蛋化了腮红和嘴巴涂了像鲜血一样红的口红,像处在八○年代的人,吴老师上课讲课完全不用麦克风,她的嗓门大的连外面走廊上都可以听得到她的声音,讲课是属於激动派的教学风格,也难怪杨博勳曾说,戏剧派激动小生是琼瑶电视剧的男主角马景涛,学校教学激动派女王非属国文老师吴筱莉莫属。

吴老师开始讲课要学生们打开国文课本第x课长干行,吴老师在黑板上飞舞挥洒的写字,她的字真的不是普通的特别,简直像个书法的草书一样,韦隆凯班上的同学往往有些字要看个老半天才会懂,不然就是风纪股长林明慧常常都会举手发问黑板上的草字。接着吴老师开始激动的在黑板上讲解李白长干行的内容:

『李白在长干行里面的一段内容,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长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这个意思的内容是描述新娘初嫁到夫家一年後,开始展颜她的眉头,接受了她的新婚丈夫,愿与他同甘苦到老到死,坚持着贞洁守护对丈夫的爱永不改变,即使丈夫出外远行,坚持着对他的爱就像古时的妇人等待他的心爱丈夫归来,後来她盼啊盼的过一天、春夏秋冬、一年日复一复痴痴的等,最後变成了石头……』

吴老师又开始将她的激动派给展现了出来,嗓门大的声音会表现出她的课堂上的情绪抑扬顿挫,高低起伏,好像在诉说一个古老的传说故事和相声一样,的确国文吴老师的教课真的永远不寂寞也不会睡着,或许她的教学方式真的是特别又易懂加上她有她上课的独特风格,也难怪历任的学长姐都一致认同吴筱莉是国文界的瑰宝。

突然,徐文峰举手发问了,问吴老师:

『真鲜!这麽特别……那老师,望夫台上有没有一些孤魂野鬼或有人跑去那台上自杀殉情的啊?』

韦隆凯听闻徐文峰这样的发问吴老师问题,他睁大了眼睛转头看杨博勳。

『倒是没有听说,不过这是历史的记载,并没有提到一些孤魂野鬼或殉情自

杀的啊?』吴筱莉在讲台前讲解回答徐文峰的问题。

『哪有?明明就有……望夫崖上就好多孤魂野鬼和一些女人等不到他的丈夫回来,就从崖上啪咚的一声,自我了断啊……』

正当吴老师听了一头雾水时,韦隆凯笑着对吴老师说:

『老师,他八点档看太多了!不要理他……』

徐文峰听到韦隆凯这样的浇他冷水,他开始疯言疯语的唱起歌来:

『传说里她站在荒野,就这样痴痴的等待,这一等千千万万载,风雨中她化为石块……在天涯犹有未归人,在北方犹有望夫崖……』

韦隆凯愣愣地看着徐文峰很有勇气的在吴老师课堂上唱歌,他当场傻眼。

全班也跟着笑了起来。

後来好好的一堂国文课,瞬间变全班打着拍子同声合唱『望夫崖』歌曲︰

『山可移,此崖永不移,海可枯,此情永不改……山可移……此崖永不移,海可枯海可枯此情永不改……』

韦隆凯班上的同学们太热情的歌唱,让吴老师哭笑不得,也引来隔壁班跑来教室外走廊上的围观,连在隔壁班的韩尚锡也跑出来观看,探究竟韦隆凯班上发生了何事?好好的一堂『长干行』国文课,变成了琼瑶的『望夫崖』,杨博勳这个始作俑者,韦隆凯心想如果唐朝的李白先生地下有知,一定会搥胸口搥着心肝,含恨九泉,然而琼瑶一定会举起胜利的姿势。韦隆凯也认为若干年後的今天,在台湾南部有间学校,曾经有一个班级里一群学生,在课堂上合唱『望夫崖』歌曲,同时也让这个班级的学生和其他班级学生一辈子忘不了的回忆。

下课时间响起,总算结束了这堂『长干行对抗望夫崖』的国文课,韩尚锡下课跑来找韦隆凯,他们在走廊上闲聊着,韦隆凯倚靠在走廊的柱梁,韩尚锡好奇的说︰

『你们刚才上课怎麽突然全班唱起歌来了,我刚刚看你们教室门口的班表,不是国文课吗?怎麽突然变成了音乐课?我班上的同学听歌声内容觉得有点怪怪的?』

韦隆凯看着韩尚锡疑惑的脸,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麽?』韩尚锡不解的问。

韦隆凯笑弯了腰,好一会儿,他才停止了笑,眼角还带着泪。捧着肚子摇摇头说:

『哦,我笑的好累!』

韩尚锡望着韦隆凯,耳疾的残缺并没有成为他的束缚,他的脸上永远挂着自然的笑容,他喜欢韦隆凯这样真诚不做作的,於是,韩尚锡也像一个小孩急切着想听一个童话故事听,他好奇的说:

『说来听听,是什麽事让你笑成这样?』

韦隆凯好不容易停止了笑,但他还是觉得好笑,他笑着说:

『是我们班的同学小蜜蜂啦!明明我们在上国文课,结果就唱起歌来……』

韩尚锡望着他,还是不了解来龙去脉,他问:『是发生什麽事了?』

『因为我们在上李白的诗「长干行」,诗的内容是在讲一对青梅竹马的故事,长大以後结为夫妻,有一段是说「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长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因为老师讲解这段丈夫出了远门,然後年轻的妻子为了等待他的心爱丈夫回来,後来她等了好久好久,一直等不到丈夫回来,最後变成了石头……』

『哦!就这样?』韩尚锡听了,他说。

『不,好戏在後头,後来小蜜蜂举手发问说,望夫台上有没有一些孤魂野鬼或有人跑去台上自杀的?』

『自杀?』韩尚锡不解的问。

『是呀!因为老师说没有历史记载有人跑去台上自杀,所以小蜜蜂就推翻了老师的问题,小蜜蜂说望夫崖上就有很多孤魂野鬼和一些可怜女人等不到丈夫回来,就从崖上啪咚的一声,自我了断!我後来才举手跟老师说徐文峰电视剧看太多了……』

『电视剧?』

『哦,是一部电视剧的名字,叫「望夫崖」,是有名的女作家琼瑶的小说,後来改编成电视剧,这部戏在我十三岁那年很红的一部戏,疯迷两岸三地。』

『哦,这麽红?』

『是啊!因为那部戏太红了!我以前还跟我国中同学玩角色扮演,我演男主角小时候,把学校的司令台当成望夫崖大声吆喝的喊:「我们征服了望夫崖〜」,然後我有一个女同学问我,那她演什麽角色?我看她制服上的名字「胡」,刚好我就叫她演胡嬷嬷了!她气的半死……』

『胡嬷嬷?』韩尚锡怔住。

『就是带丫鬟的老妈妈呀!』

『哈哈,你让人家演老妈妈,岂不是伤她的自尊心?』韩尚锡大笑。

『就刚好她姓胡嘛,也太刚好!』韦隆凯嘟着嘴回答。

『她一定不想理你了,你太伤女生的心了!』韩尚锡仍然在笑。

『唉!只不过是一场角色扮演,何必认真呢?』韦隆凯无奈的说。

『所以後来什麽会唱起歌来?』韩尚锡後来问。

『因为我举手跟老师说小蜜蜂电视剧看太多了!』韦隆凯回答。

『我看你们都一样,看太多了!』韩尚锡笑着说。

『结果就是这样,小蜜蜂突然唱起歌来!』韦隆凯耸耸肩,他说:『就变成全班都跟着哼唱了!』

韦隆凯把国文课上的事情原由一五一十的诉说给韩尚锡听後,他说徐文峰在他们班上是个头号特别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哈哈!你同学真是天才!我很好奇他是什麽样的人物?』韩尚锡听完,他好奇的说。

『嗯,你有看到那边围坐着一堆人?其中有一个就是领带条的头拉开了一些出来,那位就是徐文峰,我们都叫他小蜜蜂。』韦隆凯拉韩尚锡站在他左边身旁,然後指着那一排一群围坐的人群其中一个在位子上谈笑风生的徐文峰。

『哦,他就是徐文峰呀!你跟他交情不错!』

『嗯,还是我的好兄弟,跟我搭同一班公车路线,左边那位戴眼镜留郭富城发型的是杨博勳,後面那一位留着五分头的就是林裕仁,我们这一挂被徐文峰给取了一个团名。』

『啊?什麽团名?』」

『杨林徐韦。』

『杨林徐韦?什麽意思?』

『嗯,因为他很崇拜武侠小说家金庸,作家金庸曾经有在他的小说名称的首字联成一副对联,叫做:『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然後杨博勳为了效法金庸,就把我们的姓氏开头组合取了这个团名。』

『呵!你同学小蜜蜂也挺无聊,但是满有趣的!』

『大概是我上辈子欠他的吧!所以他这辈子要来跟我结这个同学缘!』

『哦,不好吗?』

『你不觉得这个团名很人名?』韦隆凯说。

『人名?』韩尚锡不解:『哪里很人名?』

『杨林?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唱歌的杨林了!至於徐韦嚒?我知道八0年代有个唱歌的青春偶像叫徐玮,不觉得音很像?』

『呵呵!你很有想像力!』韩尚锡笑笑说。

『别笑我了!谁跟他走在一块,你永远不会预料下一分钟会发生什麽事情?』

『嗯,这样的生活多采多姿!不好吗?』

『那先让我把氧气筒准备好,多吸几口气,再上战场吧!』

『先买保险比较重要吧,受益人写我。』

『去你的!』

『哦,你骂脏话喔!』

『我没带国骂吧?』韦隆凯耸耸肩的回答。

『是没有,不过坏的不要学!这不像你的个性!』韩尚锡说,笑着拍韦隆凯的肩膀:『你的个性不太适合骂脏话。』

『哟!开始对我说教了喔!你要当教父喔?』韦隆凯歪着头看韩尚锡。

『教父我不敢当,我足够可以当你哥了。』韩尚锡苦笑着。

韦隆凯噗哧一笑,他对於韩尚锡这样回答,真让他哭笑不得,韦隆凯开玩笑说:

『那……哥哥,弟弟口渴了,怎麽办?』

『那就去快乐天堂啊,哥哥请你喝。』韩尚锡耸耸肩的回答。

『哦?真的吗?』韦隆凯惊讶。

『哥哥真的要请客哦,兑现只有五秒钟时间,逾期无效。』韩尚锡伸出五只手指,他说。

韦隆凯心想:『好哇!上次是掷铜板事件,这次居然用兑现事件,看来我不把握抓住机会是不行的!』他一口答应了韩尚锡的兑现,然後开始学古时古人的恭请并微笑着说:『哥哥请带路!』

韩尚锡看了,他哭笑不得的拿韦隆凯没辄,笑着用左手环绕勾着韦隆凯的脖子,好气又好笑的说:

『弟弟跟着哥哥走。』

就这样,两个人一打一闹的下楼往快乐天堂的福利社方向走去。

下午後的最後一堂课,已经是放学时间了,由於明天是元旦假期,学校广播不用参加降旗典礼,直接开始放学回家,这下子让全校的学生乐到爽翻天,有的讨论元旦假期何处去,有些高三学生元旦会来学校教室看书准备大学联考,有些开始准备整理书包跟要好的同学结伴成行一起回家或搭公车回家。

韦隆凯在自己的位子上正在整理将抽屉里的书本作业放进书包里,杨博勳也在一旁将他的书放进书包里,杨博勳说:

『阿凯,我们元旦去打保龄球如何?』

『保龄球?我不会喔!』韦隆凯一边把他的原子笔放进铅笔袋里,同时也回答杨博勳的话。

『我起初也不会呀,後来是我大伯儿子,我堂哥教我的,其实并不难!』杨博勳说。

徐文峰整理好他的东西,他把他的书包放在桌上,徐文峰说:

『对啊,第二次月考完後,大头找我去玩保龄球,刚开始我不会,还投到别人的球道去,削了一顿,後来他教我怎麽打,我就会了。』

『你还敢讲咧!要不是我叫林裕仁拉你在旁边练习,你永远都不会!你这个猪脑袋……』杨博勳站起身来,背起书包,用手指拍了徐文峰的额头一下。

『对啊!他教了好久才会,等他会了时,我的眼睛已经开始长蜘蛛网了!』林裕仁也跟着附和回答,好气又无奈的诉说当时的情形给韦隆凯听。

『小蜜蜂,辛苦喔!失败为成功之母,一次慢慢的爬起才有成果喔……』韦隆凯开始同情徐文峰的,他能体会当时徐文峰从失败中学习到展出成功的曙光。

值日生关好了窗户和门窗,他们几个从教室准备出来,准备要从楼梯口下楼往校门口方向走去,韩尚锡从後面叫了韦隆凯一声:

『Kyle!』

韦隆凯一听,当场愣了一下,停在原地回头,韩尚锡居然在杨博勳他们当场大喊『Kyle』,韦隆凯尴尬的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尴尬的表情依然存在,韩尚锡从楼梯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封白色标准信封袋对折,然後若无其事的说:

『你的东西收好,回家再看!』

韦隆凯机械化的把信封放进了他的书包里,韩尚锡向杨博勳他们打了声招呼,他挥手说:

『Bye!bye!杨林徐韦!』

道别完,掉头转身往校门口方向走,留下他们『杨林徐韦』四人,愕然的呆在原地。

『他怎麽会知道我们有这个团名的?』林裕仁难以置信的说。

『你怎麽时候取了花名叫凯儿啦?』杨博勳转过头好奇的问我。

『那位学长走掉,打招呼还真不是普通的招呼语耶……』徐文峰手指着韩尚锡的身影。

韦隆凯愣愣的看着韩尚锡离去的身影,他心想:『我的天,韩尚锡,这是你的Surp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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