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老師。(GL) — 第一章

一如往常的上课日,说是开学,其实不过是暑期辅导後放一个礼拜的假再和班上的同学们重逢。

我念的是私立女校。

所谓私立,很严格,无时无刻要求我们念书,人们总说高中生活是如此奔放自由,进了这所学校才让我知道国中时的生活可谓灿烂青春。

女校,放眼望去就像是个小小的女人国,甚至老师都经过筛选,基本上是看不见男老师的,就算有例外,也绝不会是能让女学生倾慕的那种帅气。

还没走进教室,就听到班上那群人的尖叫声。

我有起床气,看见同学们一大群的打闹,暼了一眼就坐到位置上。

「嘿,一个礼拜不见是不是很想我呀」小静说。

「呃,还好」因为还没睡醒,我冷淡的说。

「你就是喜欢这样说话,好啦,我出国买了礼物给你」说完放了一袋东西在我桌上,对我笑了笑就跑到另一个人身边继续发礼物。

小静,全名魏静茹,常常笑着说自己如果姓梁该有多好,我们不太熟,跟所有人交际应酬是她的专长之一,全校没有事情她不知道,当然朋友也很多,光看她这次为了带出国的礼物用两个大购物袋装满就知道了。

虽说跟她不太熟,但定义是「不会聊心事」,疯狂的事都和她一起做,一起违反校规,忆起在班上出了很多馊主意,不过还是有各自的小圈圈。

虽然是私立女校,但我不甘高中三年最终只能以读书做结,除了读书之外的活动也要尽力参加,很多人以为我是不用念书可以考高分的天才,在学校我玩得很快乐,回家後拼命看书,这件事只有跟我比较要好的几个人知道而已。

所谓天才,只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努力而已。

上课钟一响,所有人赶快归位,走进来的不是我们熟悉那总是凶狠对着全班发怒的中年女老师,而是一个看起来大学刚毕业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

「不是吧?换导师?!」底下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台上的女老师似乎也不意外这情况。

「你们老师这阵子有事没办法来学校,我暂时帮她代课,我是这学期刚来的实习老师,叫林姿娴,你们好。」

如果是公立高中班导师在不在无伤大雅,可是对私立高中的我们来说,导师的存在,就是一个班级的心脏,掌握着我们的生死大权,再多看起来不合理的规定,总是被师长们说因为是私校,所有不合理都是正常的训练。

「希望她是个温柔的人」我在心里祈祷。

这学期我参加了班联会,据历届学姊们的说法,会是一段又累又愉快的时光。

一个月後有国外友校要来参访,这学期迎接的第一个活动,所有高二学生集合後,负责管理自治团体的老师竟然是我们的代理班导。

虽然还不太熟,没想到她还兼行,所以我们有一大堆事会有交集,利用简短的下课时间分配好了工作,我和小静负责去文具店买要做海报的材料,放学收好书包後,老师竟然站在班上门口。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正好今天比较有空,也拜托你们带我熟悉学校附近一下罗」,她的笑容没有师长那种威严,像朋友般的温暖好亲近,於是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出校园。

「你们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麽啊?」在有点尴尬的气氛下老师先开了口。

「你好年轻」小静马上回答。

「希望你是温柔的」我想了一下後说。

「哈哈,我大学刚毕业嘛,虽然刚当上老师不过你们也不要觉得我是个好欺负的人啊,该遵守的还是要遵守,我们之间可以像朋友一样,前提是不失了分寸」她笑着回答,看起来很努力记住周遭的风景。

我和小静相视一笑,就和她给我们的第一印象一样,意料之内的好相处。

三个人边聊天边介绍学校周遭,很快走到文具店,也因早就列好清单,并没有花太多时间采买,我和小静把材料分成两袋准备各自带回家明天再带来学校。

「我也可以拿一袋啊」,老师小小抱怨着,虽然要我们把她当朋友,毕竟还是老师啊,怎麽可能要她跟我们一起分工呢?

小静和我回家的路不一样,所以我们说了声再见准备各自走了。

「咦,张慧颖,你跟我走同一条路啊,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天啊,如果小静也在场倒是还好,而我竟然得和她一起回家?』我心想

「好啊」当然,小剧场只能在心里上演,我装的一副非常乐意的样子,和她一起走向公车站。

拜托,我衷心祈祷这条路可以短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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