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一起这麽久,要说没有一同在通一张床上入睡是骗人的。有些时候,不是睁眼就看到对方窝在自己旁边,就是自己醒在对方床上,甚至手还会揽在对方腰上。回想起这样,柯妮本以为自己应该会害羞,但意外的她竟觉得没什麽,反倒还能自开玩笑说:「都是大人,有什麽好害羞的?」
但真的就实际情况来看,她是真没觉得什麽,唯华似乎也是这麽想的。她们还能像什麽也没发生一样,看着对方睁开眼睛,然後平淡问一句:「肚子好饿,早餐吃什麽好?」
两人也曾在睡前阅读的时候开个小差,聊到到底是怎麽跑到对方床上去的。思来想去最後也只能以「睡昏头」或是「练球太累,神智不清」等定作结论。
至於事到如今,为何柯妮又要重新去思考这件已经被她撇到脑袋後的事呢?
「柯妮…感觉和志波姬前辈好亲密啊。」午休期间,结伴的同学这麽和她一说。这也不是什麽罕见的话题,作为在学校还算知名的两位人物,经常会被问到自身相关的问题。於是柯妮也像平常一样回答「因为是部李关系好的前辈啊」,看,她甚至也能面不改色说出这样的话了。
「不…不太一样。」同学叼着饮料吸管,眯着眼抵着下巴故作侦探模样,「你和多贺城前辈的关系也很好吧?但是相处起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呃…比如说?」
「常常在小卖部遇见的时候,志波姬前辈会喂你吃一些东西不是吗?」饮料什麽的、午餐什麽的、棒棒糖什麽的(虽然那应该是特意买给柯妮吃的)。
更甚者是她还曾瞧见志波姬前辈拿着冰棒在找柯妮!
这是什麽爱情戏码吗!?
「你和志波姬前辈不是恋人吗?」
「欸!?说什麽呢!」柯妮从座位上弹起,脸羞得通红一片,「我我我、我和唯华…」
「说起来你也不喊她前辈呢…」
「我本来就是这样喊她们的!」柯妮尽全力反驳中,看得同学直乐。「好好好,不逗你了。」她摸着柯妮的头顶安抚对方,「只不过,志波姬前辈对你这麽好,你都没有动过心吗?」虽然她自己下意识觉得可能志波姬对哪个女生都很好。
听了这话,柯妮的脸又开始以可见速度变红。唯华确实…待人很好,就算练习时间很严格、训练一点也不能摸鱼,但平时是真的很温柔,欺负人的度也恰到好处(身为最常被调戏的人她有资格下定论),玩笑并不会开过头。各方面总结下来……还真的是一位很吸引人的前辈。
想想自己前一阵子骚乱的心,每见唯华就有些疼的那时候,是真的不好受。是从什麽时候开始,自己不再如此动摇的呢?
想起唯华,想起她那双精明的眼睛,和她相对时总能发现对方眼里都是自己。思及此,柯妮的心就像被什麽充满了一样,满足而微甜的感觉直溢出来。
大概就是从那时开始吧…
她发现唯华走路会回头看向自己,甚至停下来伸出手牵她,抚摸自己头顶的时候也变多了,还常常夸自己可爱……
真的没在交往吗?
还是说,感情要好的朋友…都会这样?
心里再次生出的悸动…又是如何?
突然间,她很想去找唯华。看着她即便和他人说话时还会牵着自己的手,看她摸着自己头顶时眼角露出的折纹,还有她那调戏完自己後其实也泛着红晕的颊边……看着这些,她总感觉自己能慢慢明白什麽。
「你们脸上的笑容,就像初恋的人那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