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往猫眼一看,居然是张以程。
我焦虑地把眼泪鼻涕抹乾,环顾一下房间,他没有遗落任何东西,为什麽要回来?
挺起胸膛,我开了门:「干嘛?」
他面无表情,抬起下巴,用右手高举一张素描。
是他毕业典礼那天,思澄帮他画的。
该死!我怎麽会忘记自己把画藏在後面?
颜若亭你这白痴!
「为什麽会有这张画?」
「关你什麽事?」
「你哭了吗?」
「我没有。」
「那为什麽鼻子红红的?」
「因为刚刚……」
话才说到一半,他就把我推进房间,揽住我的腰,把我拉进怀里。
「张以程!你不要碰我!」
「为什麽?」
「因为那样我的心脏会跳得很快。」
「那有什麽关系?」
「你会被当成软烂男!」
「你觉得我是软烂男?」
「当然不是!」我用力捶他的肩膀:「是其他人!」
「那你可以闭嘴了,颜若亭。」
他捧起我的脸开始吻我。
我想推开他,但他力气太大,味道太好闻,我做不到。
接着他一把把我抱上沙发,压在我身上。
「我要强暴你,现在,立刻,马上。如果你不喜欢就用力揍我。」
哪有人这麽狡猾的?
我这麽喜欢你,怎麽可能揍你?
他一边亲吻我的脖子,一边拉开我的衣服,用那双粗糙的手抚摸我。
我再也按耐不住,伸手拥抱那宽阔的肩膀。
他笑了。
「笑屁阿你。」我胀红了脸。
他又吻上来,咬着我的唇,我的耳廓,然後解开我的内衣,胸垫一个接着一个落下。
「下次不要再放了。」
「要你管。」
他爱抚着那微小的柔软:「我喜欢小的。」
我禁不住在他耳边喘息:「你骗人。」
「我喜欢你。全部。」
他的手顺着我的腿滑进裙子里,抓住我的内裤。
「若亭姐姐,以程哥哥,你们在做什麽?」
以程连忙松手,从我身上爬起:「陈思澄?你来干嘛?」
「思澄少了一支画笔,回来找。」
「等一下我帮你找!离开我家,回你家。马上。」
「这里是我家!」我抗议。
「我已经退租了,新房客後天就要搬进来,你不让我住,我就只能回苗栗。」
我愣了一下,抓住他的脖子,继续吻他:「明天把你的东西全部搬过来。」
「你等一下。」他推开我,再次对门口大吼:「陈思澄!听不懂人话吗?回你家。」
「等一下再回家,思澄要画下来。」
我抬起头,她正拿出素描本和铅笔。
「不可以画!」我跟以程一起跳下沙发,抢过她的铅笔和素描本,把她推出门外。
「钥匙还我。」我用上衣摀住胸口,向思澄伸手。
她嘟起嘴,但乖乖把钥匙放进我手心。
关上门,锁上大锁,我跟以程一起忍不住笑了。
他一把抱起我:「接下来去哪?」
「厨房。」
「厨房?」
「你不能一边做菜一边抱我吗?」
「神经病。」他不屑地瞪我。
我用力咬住他漂亮的脖子。
「很痛耶!你干嘛?」他大吼。
「我是神经病啊!」我笑着抱住他。
「白痴。」他也笑了,把我放上床,然後窝在我身边,紧紧拥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