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着的BGM:爱して爱して爱して。
→被诅咒的项圈:想要他人的注意还有爱,私设会产生扭曲的渴望,因人而异。
→放弃逻辑与思考哈哈哈哈
→有病的SF有病的作者,有血腥画面麻烦雷者自避。
→UT的施虐狂Sans×LOVEFrisk
→看不懂的话很正常的。(心虚
Sans在她第一次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柔软的指腹带着些许焦躁的力道按上咽喉,随後是反覆的磨蹭直到细嫩的皮肤泛起一层红色。
白色的光点在她的指尖停留片刻,Sans接续着他原本在说的话题,眼前的人类孩子一如既往的带着面无表情聆听着,对於他幽默的用词丝毫不捧场。
就连到最後,他提出的忠告,她也没有变动丝毫的表情。
她按着脖颈的力道重的像是想要掐死自己一样,她显然感到急躁,烦恼,甚至是些许愤怒。
她的情绪攀上眉梢,也顺着神经系统蔓延至沾满了灰尘的利刃。
Sans的目光在她方才往前踏出的脚上停留片刻,阖上眼眶的同时,那虚伪的白色光点也消匿於转瞬之间。
「heh。」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轻快的、满不在意的,带着些许风雨欲来的从容与沙哑。
白骨以计算好的角度自地面窜出,人类一惊,侧身躲开。
注视着对方顺从着自己计算好的方向闪躲,Sans放在口袋里的手轻握,四个龙头型炮口在瞄准完毕,灼热的雷射肆虐着金色长廊的地面,人类发出不成声的惨叫。
HP归零的瞬间,Sans听见了微弱的、灵魂破碎的声音。
他低低的发出笑声。
那人类看上去有所准备。
喘息之间,看得见粉红色的舌头。脖颈上和刀柄上的手都握紧,带着渴求的姿态将能够把握之物紧紧抓牢。
Sans认得这个表情。
「我猜我干得还不错,嗯?」
他调笑着,漫不经心,漆黑的眼窝里兴奋的火光明灭不定。
细长的骨刺穿透手臂,由骨头组成的牢笼与关卡,龙头炮在计算过後的安排。
人类的痛呼很轻,更常的是倒吸一口气,彷佛每一份疼痛都在夺取一分呼吸,Sans思考着要不等等瞄准她的肺部攻击。听闻人类的肺部有肺泡这个特殊构造,那麽如果一个个刺破,是会一下子就死亡,还是只是逐渐的呼吸困难才会死亡呢?
他的战斗回合,Sans带着不变的表情观察着眼前人类的狼籍姿态,眼眶细不可察的稍稍弯起。
骷髅是不需要呼吸的,所以即使他轻笑时的频率打乱了些许,也不如人类明显。
利刃划破锋芒,沾染着尘埃以及LOVE的气味霸占了他刚才还在的位置。
他从她的低吼中听出了些许焦躁与遗憾。
「怎麽,你觉得我会呆呆的站在那里被你攻击吗?」
她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什麽,可是自下往上的骨刺撕裂她的皮肉贯穿颅骨,HP毫无停滞之意的下降,Sans体贴的扬手,用另一根骨刺贯穿胸口来加速她生命的流逝速度。
人类的鲜血温热,甚至是滚烫,铁锈味渗进他的骨骼替代他的骨髓,每一次呼吸都是她的气味。
啊啊。
他阖上眼眶,蓝色的外套由於血液附加的重量而重了些许。
骨手抬起,轻轻地在颈椎摩挲,尖锐的指尖滑过骨头带起有些刺耳的微弱声音,他轻笑,再次睁开的眼眶里,她的身影参杂着金色的光与红色的美。
她嘴角的弧度与他的相似。
人类笑容的气息有些不稳,但是举起刀的手平稳而从容。
她的脖颈似乎有薄薄的一层红色勒纹,指腹只是轻轻摩挲过,她的注意力全都在他身上。
Sans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她的目光。
「很方便,不是吗?一根手指算一次。」
他看见她的睫毛轻颤,有层微弱的、疯狂的光芒从那狭窄的细缝里闪烁。
贯穿了胸口之後她并没有停下动作,听闻要把贯穿胸口的东西拔出来比较致命?
颈间发痒,Sans难耐的摩挲,视线落在她平静却又难耐的表情上,固定弧度的齿列轻磨着。
想要。
沙哑,低沉,渴望。
分不清是谁的声音,但是Sans不由得联想到家里廉价的窗帘被撕破时候的声音,粗糙甚至是刺耳的质地。
她下一回的攻击离的很近,他可以听到她错乱的呼吸。
那人类似乎是在低语着什麽,但是他听不清;说真的,他也不是那麽在乎。
一个前滚翻,高温的雷射在金色的地面划出黑色的焦痕,她低低的闷哼了一声,薄弱的、烤肉的味道被空气稀释。
Sans弯起眼眶,人类不由得想,如果他也有肌肉的话,她肯定可以看见他耸动鼻尖轻嗅的动作。
那一声低笑带着喟叹似的满足,Sans抬眼看向那个伤痕累累的人类,浓重的铁锈味冲淡了本就微弱的烤焦味,但是他是怪物。
以魔法塑造的舌头在口腔中轻轻刮挠齿间,他感觉到些许食欲翻滚绞痛着自己的灵魂,叫嚣着饿。
从口袋里拿出的手由右而左一划,骨刺穿透地面贯穿人类细瘦的小腿,她发出一声细碎的哀鸣,但更多的是低频的呻吟。
在骨刺消失的一瞬间她就迅速的移动起来,崭新的骨刺被她的鲜血浇灌而茁壮,她冲刺到他面前的时候,HP只剩堪堪的一在摇摇欲坠。
她举起刀,他张开双臂。
浓稠的红色液体还有少许白色的浊液猖狂的扑进他敞开的拥抱。
他没有动,即使眼前的人跪倒在他眼前,无力的手指颤颤巍巍的循着破损的大脑零碎的指示攀上他的腿骨,那骷髅也依旧阖着眼眶,彷佛享受着阳光般自然的姿态。
「…啊…、依我…」
本能似的呜咽被灵魂破碎的声音所掩盖,Sans张开眼框,漆黑的目光里杂乱着疯狂的思绪。
「…啊啊。」
他的笑声里气息紊乱。
她的脚步是迫不及待的。
原本在地面轻轻踏着节拍的拖鞋停下,他睁开眼,看着圣洁的金色光芒镀满她微微颤抖的身躯。
带有勒痕的脖颈上面,深浅不一的抓痕凌乱的交错。
他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颈椎,平滑完整,可是他模糊间却在寻找着某一个缺口,一个由尖锐的骨指造成的划痕。
没有。
…好吧,总会有的。
「那是连次死了十一次的人的表情。」
决心的颜色被蓝色所彻底掩盖,他轻抬手指,看着她在背脊撞上地面时咳出一口血,骨头断裂的细碎声音让他咧了咧嘴。
看上去很痛。
他这麽想着,看着她翻过来再次站起身,剩余三十点的HP在他的眼角亮着。
灵魂像是要炸裂一样在胸骨中鼓噪,他缩了缩肩胛骨,侧身闪过她的下一步攻势。
先是往前突击,再来是往下踢击,然後是向旁平刺,Sans在那把灰色的匕首挥至眼眶前时抄了个捷径。
龙头炮的火焰几乎要把人类的皮肉都灼烧殆尽。
她的声音由於突然拔高的尖叫而转为沙哑,低低的喘息里面感觉没什麽生气,她无意识的抓挠着侧颈,转头将视线对准他。
那双金色的眼眸盛满了他的笑容。
Sans无疑很满意於这个发现,对於此,他在她俯身冲刺过来的时候以计算好方位与力道的骨刺由下至上撞飞了那把匕首,连带着打碎了她的腕骨,然後伸长手臂去截住向前摔倒的她。
白色的骨指紧紧抓住了人类的脖颈,指骨之间的缝隙由不得空气窜入,他抬高手臂,尽管有些耗力,但是人类本能性的挣扎让这变得值得。
Sans抓握着这脆弱的生命,感觉全身上下的骨骼都在随着灵魂震荡的频率颤抖。
跟其他柔软而平滑的肌肤相比,她脖颈处的触感更为粗糙,甚至彷佛被束缚般的紧紧绷起。
他因此轻笑。
指骨在加大力道,HP带着业报轮回的效果在逐一减损,他看着她嘴角流下的唾液,右前方的牙齿轻微的磨着。
「我爱你。」
「喀啦。」
她如同布偶一般的疲软下来,他垂下手臂,然後将已无生命迹象的人类抱进怀里,满足的轻笑。
纤细的褐发轻轻挠过他颈椎上的划痕,他有些不习惯的缩了缩,但是把她抱的更紧。
「我爱你。」
肮脏又污秽不堪的你。
Sans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记得什麽自己从来没经历过的东西。
他隐约记得自己和那人类从来不曾有过摩挲颈部的习惯,他隐约记得自己兄弟站在夕阳下说要去挑战太阳,他隐约记得那孩子腼腆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简简单单的数个音节,勾勒出青涩而单纯的轮廓。
睁开眼眶的瞬间,他似乎从身上老旧的蓝色连帽外套上嗅见近乎呛鼻的腥味。
而那人类远远的站着,细碎的尘埃随着她手腕的轻晃而在金色的光芒里散落。
「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因为这才是我们想要的。
她技巧性的闪躲变得优雅,所有计算过的攻势被她直觉似的轻巧躲过,褐色的发飞扬,连带着由金光描摹的轮廓都变得温柔。
颈椎由於一瞬间的失神而传来疼痛,Sans停下闪躲的步伐喘了喘,左眼的蓝光与黄光夺目的跃动,蚕食他的灵魂还有神智。指骨再次轻轻拂过颈椎。
一道划痕。
果然。
他想,嘴角的笑容变得真实。
什麽字符突然划过脑海,抓挠着他所剩无几的思考能力,汗水顺着颅骨圆润的弧度滑下,然後再颈椎的划痕留下些许刺痛的感觉——这对於一个骷髅来说无疑是很滑稽的,可他活着,这本来就很滑稽。
Sans又看了一眼人类,她的左腿微微曲起,肌肉绷紧,做足了即将冲刺的架势。
目光向上,他看见白色的字体,「LV.19」,由爱(LOVE)浇灌而成的人类笑容平和,没有丝毫癫狂,更不及他的灿烂。
她在等待他的爱。
而他的爱即将被挥霍殆尽。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肩胛骨随着他的动作上升又下降,人类扭了扭脖子,金色的眼微睁,骷髅的动作令她不由得联想到被气喘所苦的同类。
冰凉的空气窜紧咽喉让她感到乾渴,她笑,怎麽会是气喘呢?她自问,向前冲刺。
他们可是为同一件事所苦,而那绝对不是气喘。
他直截了当的後退进入捷径以闪避她的追击,她猛地煞车,往身旁空间出现异变处挥动匕首。
手臂处的蓝色帽衫出现破口,他抬手,让那鲜红色的灵魂被强迫性的远离,连带着人类锐利的目光。
五个字符短暂的在眼前跳跃,可是更快的被烧灼的感官掩盖,Sans让喘息平静下来,站直身子看着不远处同样在轻喘的人类。
「welp,再撑过这一回合,我就会使用我的『特殊攻击』。所以如果你後悔了,这是一个好时机。」
他笑着,那固定的表情此刻却像是在哧笑他自己。
「後悔」?谁会後悔?为了什麽後悔?就算後悔又如何?
他又低低的喘了一口气,听见骨刺穿透皮肉的声响时,仍然不自禁的感觉到兴奋的电流在挑动他每一寸疲惫的神经——前提是他有神经的话。
指骨在颈椎上略略拂过,然後他踏入捷径,彷佛观众般总是在恰到好处的位置欣赏她的每一次闪躲。
从四个方位,然後另外四个,随後是从上与下包抄的骨笼。
胀痛感从左眼燃烧,他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颅骨从内至外在胀裂,他感觉到红色的灵魂随着指尖的方向被随意把玩。
手臂每一次的移动几乎都是猛烈的要将肩胛骨扯裂,Sans凝视着让人类破烂不堪的身躯在金色长廊里不断的撞击,脆弱的肉体就像布娃娃一样,然而HP却依旧保持在一而迟迟不归零。
——审判者终究是停下了动作。
人类的身影氤氲在金色光芒里,他的视野模糊,不存在汗腺的颅骨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沿着圆润的曲线向下流淌。
眼框内的白色光点涣散,Sans的思考一度停摆,原本还会被羞愤还有理智撕扯的灵魂现在沉默的停滞在胸腔内侧,虚弱的闪烁着。
把该说完的话说完,他放松了全身的骨骼,将重量交付在疲惫的双腿上。
那人类还是不死心,看来她连对LOVE的决心都远大於他呢?Sans想着,每每在注意到她的动静时都即时阻止。
滥用魔法的下场就是急速下降的精神力,他感觉到知觉本身变得沉重,骨骼在过大的压力下发出细碎的错动声响,然後神智逐渐远离,就连视线彼方那人类的模样都在逐渐灰败,然後………
那孩子朝他露出微笑。
跟由窗外照入的、神圣却又冰冷的金色光芒不同,夕阳的颜色是温暖的,带了点朦胧的温度笼罩在每一寸光影上。
平和的喜悦,他轻笑,那孩子白皙的脖颈没有丝毫痕迹,颈椎处那近乎窒息的勒紧感亦消失殆尽。
门後的女士声音柔软,与他兄弟嘹亮的嗓音呈现反差。
Sans伸出手,人类孩子的手是柔软的,苍白的指骨陷入匀称的肌肉中,就像她稚嫩的脸上略带傻气却坚定的表情。
灵魂深处涌起一股暖流,有点陌生,但是无法抗拒的,他抬手轻轻去触碰她的双颊。
她配合的轻蹭,细碎的金色光芒从她微掀的眼帘底下闪烁,里面的暖意与他感受到的感情相似。
他知道这份感情。
名为lov———
利刃划破宁静的声音,他从容的挪动步伐向旁闪躲,没有拉上拉链的外套随着他极快的动作掀起,衣角勾勒出了风的波动。
他调侃似的阖上一边的眼眶:「heh,你真觉得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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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的笑容在惊诧中消失,半径缩小的白色光点与她的眼瞳四目相对。
她的金眸中流淌着璀璨的细碎光芒,不堪承载的癫狂笑意倾泻而出,肆意烂漫的沾满他的全部视线,死死掐着他的颈椎让他窒息。
他踉跄,後退,本就疲惫的腿骨脆弱的轻颤,然後他跌坐在地。
没有任何器官亦不需要空气的骷髅低低的、急促的喘着气,Sans感觉焦距时有时无,眼前的人类刀尖指地,腥红的液体在刀尖汇集後落地,在神圣的长廊地面炸开一个小水花。
结束了。
这个认知让他疲劳却又松了一口气,被滑开的缺口有细微的尘埃在飘散,Sans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白色手套沾染上红色。
铁锈味。
他恍惚间想起这双手套呈现饱和状态,戴在手上沉重的很,抬起来的时候不仅有少许的腥红液体从最低处落下,满目的铁锈味亦会猖狂的占据所有感官。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毫不意外的没有那令人痴迷的腥臭味,於是他轻笑,但是听起来却有些像风从窗缝溜入的声音,微弱而刺耳。
听着自己的笑声他又笑了。
「所以,就是这样了,对吧。」
他没有寄望那人类会给予什麽答覆,所以他勉强支起仅存的力气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向她。
那张似乎从来不会有变动的表情只是近近的看着他,上一刻致命非常的匕首被她松垮垮的、极随意的握住,好像那只是一把假的、塑胶制的玩具刀。
虚假的无害,就像他,也像她。
他慢慢的路过她,就像他终究只路过她的人生。许多片段在眼前支离破碎的闪过,虽然大部分都染上了些许癫狂的铁锈味,但Sans还是不意外的发现,那段最随意的、最和平的日子,是最乾净美好的,就像那时他的颈椎也依旧完好。
「welp,我要去一趟grillby\'s。」
喧闹的、带着点速食气味的空气包围住他,稍稍驱散了浓厚的腥味以及那些堪称疯狂的向往。Sans困倦的眨动了一下眼眶,却是久违的感觉到放松的自由感。
「papyrus,你要来点什麽吗…?」
Frisk没有回头去看,垂着头,就像死亡的雕塑一样站的僵直。
垂在身侧的指尖轻颤,她没有握着匕首的手举起,轻轻按上侧颈,皮革粗糙的质感与指腹的柔软相触,由於经常性的抓挠以及数年的历史而不平整的边角在她的下颌处蹭弄,留下不适的红痕。
她想起Toriel。
温和、善良,烹的一手好派。Frisk可以从她身上感知到充分的暖度,因此在雪镇行进时,她的温暖便是最被她所想念的。
所以Frisk在Ruins待了很久,与怪物们和平相处,而当Toriel担心的问及她脖子上越来越多的伤口时,她也只会带着笑容抱抱这毛绒绒的羊妈妈。
但是她很快的意识到,Toriel并不爱她——或者说,不够爱她。
没有伤口或瘀青的皮肤感觉在阵阵发痒,而Toriel温和的治癒魔法没有丝毫帮助,Frisk也在逐日变得焦躁。
更别提她时常看见Toriel安抚着其他小怪物时的和蔼容颜,那景象每每总是令她的心底恍若有团愠火在燃烧。
於是。
灰尘飞灭,她感觉到与爱同名的能量在增长,电子音响起的瞬间那份窒息感都会消失,接着是畅快的喜悦感,即使随後而来的是更难以忍受的痛苦,她也无从戒除。
她在吸/毒般的快感中听不清Toriel临终的话语,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Ruins化为一片寂静。
所有的关怀与温暖化为尘埃积攒成数据,让她的爱逐步堆叠。
Frisk在尘埃面前跪下,手上的武器松脱落地。她小心翼翼的捧起一点灰尘,细细的微尘粒子很快的向下逸散。
她低下头,让那些飘落的尘埃渗入她的毛发之间。
Toriel不爱她也没关系。
她爱Toriel就够了。
原本僵立於原地的身子一抖,她转过头,空洞的眼神寻觅着那骷髅留下的一地红痕,就如同另外一个骷髅灿烂热情的红色。
是啊,Papyrus。
站在雪地里的挺拔身影,张开的双臂,他的话语完全不会被萧瑟的风声掩盖。
那时候的Frisk以手指紧紧的勾住脖颈上的颈圈,试着抵御那近乎令人发疯的苦痛。Papyrus很显然在跟她说话,她应该要认真听的。
可是某部分的她其实并不是那麽在意Papyrus说了什麽。
在看见MERCY的时候她很失落,所以Papyrus不爱她吗?她抬头望向张开了怀抱的骷髅,就像被发了好人卡一样沮丧。
但是,没有关系。
沾满了尘埃的红色围巾终是被她抱进了怀里,她满足的眯起眼,直到越发强劲的风雪逼的她不得不离开。
Papyrus不爱她也没关系。
她爱他就够了。
Undyne和Mettaton很爱她,她对此很满足。
虽然他们完全没有在笑,这让她不安、惶恐,无论她反不反抗他们都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跟在地表上的人们完全不一样,真是难以伺候。
但是没有关系。
她还是深爱着他们的。
这一趟旅行里,她收获了好多的爱。即使很艰辛,她也因此死了不少回合受了不少伤,但是她靠着强大的决心,对爱与LOVE的憧憬、向往走到了这里。
她最後循着那道红痕,找到了落於尘埃中的一件蓝色帽衫。
匕首被随手扔弃,她在帽衫旁跪下,轻轻掀起,然後就像一个幼稚的孩子发出满足的轻笑。
指尖触及皮革制的项圈,轻轻拾起,细碎的尘埃飘散在金色光芒里。
——在雪镇外,她看见了戴有同样项圈的夥伴。
或许是因为骷髅没有皮肉,所以他的项圈要比她的还要小。
Frisk轻笑,想起了Sans抬手摩挲颈椎的模样。
——跟她不同,他是隐忍的,但是他偶尔颤抖的指尖还有摸上颈椎的动作,让她在那对白色光点中看见同样疯癫的色彩。
她低下头。
——鲜血淋漓,伤痕遍布,还有沾染着腥臭味的笑容与拥抱。
人类柔软的唇轻轻落在颈圈上,她金色的瞳里面盛满平静的温和,沐浴在虚假的光芒下,她嘴角轻勾,带着些许甜蜜。
——啊啊,这才是爱啊。
电子音效响起,与她的低喃相互重合。
「我爱你。」
「LV.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