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跟江绍雨一起去逛吧。」夏晴露出妈妈般的微笑,对着可妮说,「现在比较不忙。」
「我知道了!」可妮比出遵命的手势,急忙跑去找江绍雨,「夏晴说我们可以休息一下先去逛!」
「那走吧。」江绍雨把手插进口袋,跟在可妮後面走。
「喂,那不是江绍雨吗?」其他班的某个女生靠在她朋友旁边窃窃私语。
「真、真的耶……」另个女孩瞬间红了脸,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他。
「要不要去跟他打个招呼啊?」那个女生推推她的肩膀,戏谑的说。
「不、不好吧,而且他旁边有其他女生耶。」原以为他是自己一人,感觉两人也挺般配的,看来是不好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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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绍雨,我想吃那个!」间隔不远的地方,白可妮兴奋地东张西望,全都看起来好好吃!
「喔……走啊。」江绍雨只是跟在後面走,也不说话。
「你最近怎麽了吗,感觉很少开口。」可妮憋不下去了,这种气氛让她很难受,终於还是开了口。
「……没什麽。」江绍雨把手放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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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哩!咖哩!会冷的人要不要来吃一碗咖哩啊!」有个摊位站在一锅热呼呼的咖哩前叫卖。
「我想吃这个!」可妮向前指,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他,「你要不要也吃?」
「喔,好啊。」江绍雨终於对她的话有所回应,这件事让可妮很高兴,「不好意思,我们要两份咖哩。」
等待的同时,刚才的尴尬更明显了,行走的时候可妮多半再看食物摊位,因此也没有要和江绍雨交谈的意思,一旦停了下来,这种安静顿时就明显了。
可妮决心要打破这片隔阂的玻璃,正要开口时,身旁有一群人挤了过来,园游会的人本来就多,除了学校的学生以外,也有校友或是其他校的人,因此把整个校园挤得水泄不通,特别是摊贩多的地方更是车水马龙。这时其中一个人迎面撞上可妮,她一个重心不稳,且摊位上的热食也因为设备简陋,没有多加防护,因此便整个人前倾,往滚烫的热锅倒去……。
「啊──」可妮大叫了一声,用力按住自己被烫伤的左手,从手背到前臂一整红烫,她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下意识的只能先喊出声。
「白可妮!你怎麽样?我看看!」江绍雨连忙把可妮的手拉了起来,幸好只伤到手,锅子够大没有整锅翻倒,他不敢想整锅滚烫的咖哩往可妮身上洒的样子,「走吧,我带你去保健室。」
周遭的人也都察觉这场骚动,撞到可妮的人回过头来,只匆匆说了一句抱歉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人也太没担当了。」江绍雨怒目,但眼下之急是先处理好可妮的伤,於是他赶紧拉着可妮没受伤的那只手,穿越人群去保健室。
「有人在吗?这里有人烫伤了!」江绍雨轻轻拉着可妮,直冲保健室,「没有人吗?」
「举办园游会时,保健室阿姨应该不会在……啊好痛!」可妮拭去眼角的泪水说。
「我想起来了,只有救护站,可是离这里太远……」江绍雨一脸担忧,「我先帮你处理伤口,剩下的再交给救护站的人。」
江绍雨把可妮拉到洗手台前,将冷水开到最大,冲洗整个患部,幸亏可妮反应快,有即刻闪避,当时也只是让锅炉加热,没有将火开大,因此只伤到表皮,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为什麽又这麽不小心,家政课那时也是……」江绍雨的脸上写满担心,「虽然也不能全怪你啦。」
「抱歉,我太冒失了……」可妮忍着痛,噙着泪水说。
「等一下我帮你擦药。」江绍雨淡淡的说,「幸好没有太严重。」
「坐下。」江绍雨命令可妮坐在椅子上,回头去寻烫伤的药膏。
「找得到吗?」可妮听见开柜子翻找的声音。
「嗯,找到了。」江绍雨说着,蹲在可妮面前,用和他表情不符的轻柔,沾着白色的药膏涂在可妮的前臂,「下次注意点吧。」
「知道了。」可妮勉强露出一点笑容,「不过现在突然觉得受伤也挺好的。」
「为什麽?这不能拿来开玩笑。」江绍雨一脸严肃的放上棉布,专心的像是在处理易碎的玻璃般。
「因为这样,你才终於肯理我啊。」可妮浅浅的笑了,「啊好痛!你轻点!」
「谁叫你要乱说话,」江绍雨的心思被看穿,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不小心在缠上绷带时多出了点力,「而且我没不理你。」
「明明就有……」可妮一脸委屈,「我连做错什麽都不知道。」
「现在不是好了嘛。」江绍雨难得出言调侃她,「好了。等等再去救护站吧。」
「你承认你有故意不理我了!」可妮大叫,破涕为笑。
响午的阳光洒进窗子哩,在白可妮的脸染成偏黄的金色,映着她的眼珠像金阳般,江绍雨别开眼,感觉心脏跳的飞快,顿时想起萧罗的话──
「你没有喜欢白可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