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二十岁了,还没办法认清自己。」亮言摇头,「我流泪了。」
「流个屁泪。」克宁完全不以为意。
「你们两个不要老是欺负他。」小夏开口。
『怎麽看都是我和亮言被他欺负吧!』我说。
「呜呜呜。」克宁假哭,「人善被人欺啦!」
「还敢搏取同情。」亮言二话不说,直接从克宁的额头打下去。
「最好你们都一国啦!」克宁嚷嚷,「幼稚。」
「有吗?」亮言笑得暧昧,「不过,你和乐橙倒是越来越像一国了。」
「不要乱说。」克宁马上否认。
看着不断打闹的两人,我忽然发现好一阵子没看见克宁挖鼻孔了,似乎有开始在意形象的趋势。
总之,非常可疑。
「小夏,你现在还觉得他坦率吗?」亮言问。
「看和谁比,」小夏笑了笑,「如果是和赖禹臣比,肯定毫无疑问。」
『屁啦!』我反驳,『我简直是坦率界的冠军。』
「如果你是冠军,我就是超级冠军。」克宁一脸不屑。
『如果你是超级冠军,我就是无敌冠军。』我接着说。
「如果你是无敌冠军,我就是宇宙冠军。」克宁继续说。
然後,就在宇宙冠军产生的同时,乐橙拿着相机下来了。
「请问无敌冠军和宇宙冠军,」乐橙没好气地看着我和克宁,「我们可以拍照了吗?」
「不说冠军的事了,」克宁从善如流,「大家来拍照吧!」
「我先帮你们四个拍。」乐橙马上打开相机。
接下来,我们五个人轮流拿着相机帮其他人拍合照,四个人的、三个人的、两个人的,底片像不用钱似的乱拍,始终就是没人说要一个人独照。
最後亮言将相机放在柜台上,用定时拍了好几张五个人的合照。
不知为何,当我和小夏拍两人合照时,心中就会涌起一股像是在游戏中得到宝物的喜悦。
笑闹声不断在冰店回荡,在好一阵混乱之後,我们才又回到桌上,开始吃起火锅。
「对了,」克宁放下筷子,「下个月底社团要举办露营,两天一夜。」
『干吗?』我吃着刚煮熟的金针菇,『要一边下棋一边吸收日月精华吗?』
「要去吗?」克宁问。
「重点不是要去吗?」亮言找出疑点,「重点是,为什麽我们完全不知道有这件事?」
「社长告诉我的,」克宁说,「因为还没确定地点,所以暂时只有象棋社高层知道。」
「高层咧!」亮言皱眉,「言下之意,我们是低层就对了。」
「没办法,」克宁摇头,「在武林中以武功决定地位,在象棋社当然是以棋艺决定地位了。」
「光听你这样说,我就不想去了。」亮言说。
『你有没有这样说,』我对着克宁假笑,『我都不想去。』
「别这样,」克宁拍了拍我和亮言的肩膀,「你们的棋艺真的很不称头啊!」
「到时候再说。」亮言将他的手拨掉。
「不行啦!」克宁嚷嚷,「我答应社长了。」
「那你就自己去啊!」亮言冷冷地说。
『谁准你擅自帮我的人生安排行程的。』我说。
「你们怎麽不陪克宁去?」小夏开口。
「陪他去啦!」乐橙附和。
「因为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亮言说得非常认真。
「多不祥?」克宁笑着说,「有比你被鬼缠还不祥吗?」
「真被你说中了,」亮言点头,「就是怕被鬼缠才不想去。」
「美玲还没放过你啊!」乐橙笑得十分开心。
「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亮言无奈摇头,「看来明年要换社团了。」
「不管,」克宁打算强制执行,「总之,你们也要去就对了。」
「唉!」亮言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几乎能预见,露营时和亮言一起一边做苦力一边被鬼缠的悲惨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