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夜晚,江上宁静的让人害怕,寒风吹的让人感到刺骨,墨映月怀中紧抱住还在强褓中的儿子,身上背这药箱,她低头看这熟睡的孩子,深怕他受寒。
一条白色身影从远处慢慢走近,夏子夜被带回知县邸时被关幽禁在房中,因为承诺过子时渡头见面,他只能用计逃出来,自然如果想硬闯的话,他也是能出来的,只是他不想这样做,他慢慢的走近渡头看见墨映月的身影,内心有种莫名的喜悦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有来总比没有来的好,墨映月摇摇头笑道「不晚。」
怀中蠕动的小孩,让夏子夜注意到,那白嫩白嫩的脸蛋让他忍不住伸手过去轻抚,墨映月本以为失忆的他无法接受这个孩子,看来她想错了,她将儿子交到他手中,接过手的夏子夜有些慌了手脚道
「这小子好软。」
看这他那慌乱的样子,墨映月不禁的笑起来「他出生到现在,你还是第一次抱他,我也等这你为他取名字,因为你是这孩子的父亲。」
寒风吹来,墨映月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夏子夜见她受凉,看了看四周围,有一处捕渔人所盖的小木屋,他抓起她的手道「这里风大,我们先去那木屋里会暖和点。」
两人走到木屋内,让夏子夜脑海里出现一些画面,但那些画面里的人长的有些像她,但样貌有些模糊,他摇晃一下头,看向一旁墨映月道「我…的脑海里,好像有跟你待过这样的地方?」
「当然有,那时候我还常常跟你斗嘴,但你却常常用命来护我周全。」墨映月边说,边从药箱里拿出火罐与银针
将婴儿轻放在床上,夏子夜担心她与小孩受冻,点起放一旁的火炉,转过身去时两人刚好对上,周围的时间像是静止,他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愫在发酵,低哑的声音道「你不是要替我医病吗?」
虽然跟他已经是父妻,也替他生一个儿子,但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墨映月往後退了一小步,示意的要他坐在床上「这针法是祖父传给我的,有一定的危险,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医术。」夏子夜握住她的手,露出俊邪的笑容
得到他的信任,墨映月深吸口气,看这闭上双眸的夏子夜,用这快狠准的速度在他的穴位上刺上每一针,才拿起火罐放到头部淤血部位,完成的她擦掉脸颊上的汗水,看这他额头上的汗落滴下来,微皱起的俊眉,这个疗程总共有五次,每次时间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因火罐吸附在刺有淤血的穴位上,所以拔起来会流出少量的黑血。
拔出银针,墨映月紧张的看这淤血的部位,当少量黑血流出来,她安心的露出笑容,因为她知道自己成功了,祖父的梅花针法没有白教,眼泪不禁的流下来,一则是觉得自己总算没有辜负父祖所教的一切,二则是自己总算能救到他一次
「只要头上的淤血清掉,你的病情就会好转,也可以想起以前所有的事情。」
睁开眸子仰起头来,她的眼泪滴在他的脸上,他心里不舍得的伸出手,用指腹拭去她脸庞上的泪水,环抱住她的腰道「我虽然不记得你与孩子,但我今日见到你时,内心对你有许多不舍,尤其见到你哭时,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
墨映月回应他的拥抱,低下头额头轻碰他的额头道「我会等你的,我会你想起我们母子的。」
「我已经替孩子想好名字了,竟然我们俩缘未尽,他也是能证明我们俩曾经相爱过,那他以後就叫夏月夜,这名字里取字我们俩各的名字。」夏子夜捧住她的脸,想吻下去时,睡在旁的小鬼不减风情,在这时候哭起来
俩人同一时间转过头过去看,互看一眼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