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公主夜未眠之調教(第四部) — 15.審判日(下)

虽然很想将企图谋害儿子的人绳之以法,遗憾整件事截止目前为止毫无证据,甚至最有力的证人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腓力王紧紧握着拳头,他绝不轻言放弃,如果自己是轻言放弃的人,就不会坐在今天在这个位置。

这样想的同时,腓力王望向坐在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波尔多领主,他若有所思的模样让腓力王直觉有意。众所皆知领主一向与宫相交好,因为这样,所以腓力王故意让领主在这时候进宫,目的就是想从他口中套出一些蛛丝马迹。

此刻坐在一旁的波尔多领主,虽然身体挺的笔直,衣服底下却是直冒汗。男孩说的事或许他不清楚,但是故事里的皮欧可就熟悉不过。

话说波尔多领主有一个弟弟,弟弟和妻子感情甚笃,遗憾两人结婚多年却膝下无子。因为这样弟媳整天以泪洗面,甚至要求丈夫和自己的陪嫁侍女生小孩。

疼爱妻子的弟弟不愿意让妻子受委屈,拒绝了提议。甚至弟弟只要有空并带着妻子到教堂祈祷,祈祷上帝能许相爱的夫妇一个奇蹟。或许是坚定信念感动了上天,终於在弟弟四十岁那年奇蹟出现了。

这一年弟弟接受先王徵召前往中东战场,某天路过一个满天烟火的焦土战场,却听到了一阵婴儿哭啼声。随扈上前一看,在死亡女人的怀里发现一个襁褓婴儿,甚至孩子的围兜里,还插着一把镶着七彩宝石的弯刀。他们从死去女人身上穿着质料很好的服装研判,这孩子肯定是中东某名流之子。

眼下他们是为了十字军东征而来,甚至是代表国王为扞卫基督教义而战,这节骨眼怎麽容的下这个中东孤儿?

所以他应该面对现实抛弃这个孩子,但是弟弟的内心却深深动摇,他想孩子在这时出现,是不是表示上帝听到他们夫妇的祈求?男人转了个念,直接从中东战场将孩子带回南法。那之後夫妻俩将孩子命名为皮欧,当成亲生儿子抚养。

中年得子的夫妻俩对孩子极尽疼爱,却也因为这份溺爱害了孩子。长大後的皮欧变成一个不学无术的孩子,最糟糕的是皮欧还嗜赌如命,起初弟媳为了帮皮欧还赌债,瞒着弟弟偷偷变卖娘家赠与的市区宅邸。

皮欧却没有因此学乖,反而又让弟媳陆陆续续卖了几间庄园还赌债。之後生性浪漫的皮欧,又为了女人跟人产生纠纷,终於犯下不可饶恕的杀人重罪。知道所有事情後,弟弟在妻子的苦苦哀求下,只能再次花钱摆平一切。遗憾最後弟媳还是因忧郁成疾而病逝。一气之下他直接代替弟弟,将这个败坏家族声誉的臭小子逐出家门。

有别腓力王的静默,宫相查理喝光杯子里的酒後,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小弟弟,我们可以快速进入主题吗?所以你的主人现在究竟在哪里?」

「嘉年华结束後就,主人原本说要做一件大事,然後他就出远门……那之後,就在也没主人的消息了……」男孩越说越小声,甚至是挫折的垂下肩膀。

宫相查理不悦的哼了一声。「小弟弟,如果你连主人去向都交代不清,是我们要怎麽相信你?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开始窃窃私语。宫相的话虽然严厉,却又十分有道理。整件事又再次陷入五里之中,气氛也陷入一片低迷。

「所以,小弟弟的主人,就是拥有这把弯刀的人吗?」为了让事情尽快结束,巴黎行政官心急的拿出羊皮纸。只见羊皮纸上,用炭笔画着一把栩栩如生的中东弯刀。

「是,我曾经在主人的行李里看过这把弯刀,那是主人的宝贝,他一直都藏在行李里,不允许任何人碰触……」见到图画男孩眼睛一亮,先拼命点头,接着又像想起什麽似的摇头。「不对,我说过公告画错了,真正的弯刀上的宝石应该有七颗,但是公告上只画了三颗。」

听到这样的话,里昂王子嘴角露出一抹神秘微笑。男孩说的没错,他们故意用错的图片来诱导。而截至目前为止,也只有男孩能明确指出图画错误之处。这样看来男孩说的全是真的,现在就等腓力王怎麽引蛇出洞。

里昂王子和腓力王交换一个眼神,接着走近父王身边,拉开矮柜的抽屉拿出一个小袋子,直接将装着金币的钱袋抛给男孩。「孩子这是你的赏金。」

腓力王挥挥手,示意男孩先离开,接着才缓缓开口。「你们知道我为何要找到那把弯刀吗?因为那把弯刀的主人,正是意图谋杀我爱子的凶手。」

「……」这样的话,让波尔多领主露出诧异神情。

领主的态度让腓力王心里有谱,他掀开被单起身,接着振振衣服走下床。「岳父大人,这样说很抱歉,但是目前看来,您的爱子最有嫌疑。因为他不只玩我的女人,甚至还想在背後捅我一刀。」

「陛下,那是绝对不可能,那个孩子虽然糊涂,怎样也不可能做出大胆犯上的事。」国王的话让波尔多领主着急的反驳。

「是吗?但是有人跟我说事情不只这样……」说话同时腓力王意有所指的望向宫相。

「陛下的意思……」腓力王的眼神让波尔多领主感到不安,心里不禁怀疑向来跟自己称兄道弟的宫相,会不会早就背叛自己?

「有人告诉我艾尔曾经跟那个人碰过面。不管从前如何,我总觉得我们是一家人。现在如果连家人都胆敢背叛我,真的让我感到非常遗憾。」这会腓力王双手背在身後,慢慢踱步来到窗前。

「陛下,请相信我们一家人对您永远效忠。」波尔多领主亦步亦趋来到腓力王身旁,接着将手搁在心脏位置表达自己的忠诚。

腓力王的话也让波尔多领主更加感到忐忑,现在儿子已经被关入大牢,如果又被查出跟皮欧有关联,恐怕是难逃一死了……

「领主大人,其实我们也一直很相信你啊……」长期和腓力王相处,宫相很快看穿国王陛下在耍什麽把戏,他连忙出声提醒领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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