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若我離去 — 第十二章我是妳的主子

第十二章我是你的主子

莫洁如端着茶站在岳勒的书房门口,她先大大的吐了一口气,然後又吸了口气後,才敲门进到书房里。

岳勒端坐在书案前,一双黑眸炯炯有神的盯着她,让她的心微震了下。

「茶来了。」她将茶端放在桌上。

莫洁如才刚放下茶,手臂立刻让岳勒紧紧地抓住,「别忘了,你现在是什麽身份,以後要记得你的礼貌和态度。」

莫洁如忽地让岳勒这样钳制住小手,惊慌地挣扎着。「放开我……」若不是为了大宅院里的人们,她一定转头就走。

「你没听懂吗?你是下人,对我说话不可以再这麽随便,态度更不可以这麽放肆,对我说的话,你永远都只能点头!」钳制她手臂的大手,因生气而不自觉地用力。

「为什麽?」莫洁如不解。

「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你要这样对我赶尽杀绝?」早就知道他的无情,只是,就算没有感情,也不用这麽冷血吧!

「我做事还要询问你吗?」他深望着那一双充满排斥与反抗的晶眸。

「你……」莫洁如再也不想待在王府,因为他根本就是为了要折磨她而留下她的。「我知道你为什麽要留下我,你根本就只想折磨我而已。我说过了,我是遭人陷害的。」不管他相不相信,她还是想要澄清。

岳勒不发一语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她,凝睇着那张娇美的脸蛋,对她的解释他压根儿不信,他亲眼所见怎会有假?

四年来,他心心念念的全都是她,除了痛恨外,更有一股强烈到连他都感到讶异的思念。

他痛恨着自己这样矛盾挣扎的心情,当他不断在内心提醒自己要讨厌她的同时,对她的思念却无形的增加。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莫洁如问。

看着她那一张一合的红润小嘴,岳勒忽地亲吻了下那柔软的唇瓣。

「你做什麽?」莫洁如让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後倒退,晶眸充满着震惊。他居然吻她!「你干嘛这样做?」

「让你明白,我是你的主子,我要做什麽都可以。」岳勒话虽说得霸道,但刚刚的那一吻,连他自己也甚感讶异。

她受够了,她就知道他留下她就是要折磨她,但不知道他居然这麽地轻视她,这教莫洁如难以接受。

「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傻子才会留下来,莫洁如二话不说的就往门口跑。

「别忘了大宅院那一班人。」岳勒低柔的嗓音在她身後扬起。

闻言,莫洁如怔在原地,知道自己根本毫无退路。

「我可以将大宅院送给他们。」他撒下饵,等着鱼儿上钩。

她旋身迎视着他,「什麽意思?」

他邪气的掀动唇办,「他们可以拥有大宅院,端看你给不给得起代价。」

「你要什麽?如果你要的是银子,我可以想办法。」

「我不要你的银子。」他淡淡的道。

银子他从来都不缺,她身上拥有比银子更吸引他的东西。

「不要银子?」莫洁如有些不解。

如果他不要银两,那他要什麽?

难道他要她的身子?蓦地掠过脑海的这个念头,令她感到羞愤不已。

「难道你要我……用身体当、当作代价?」她愤恨的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才说完整。

「呵,这倒不失为一个绝妙的还债方式,你这身子的确诱人,我还真想尝尝是怎样的滋味啊!」

他说话怎麽这般粗鲁直接?莫洁如愤怒得连耳根子都像是烧着的烙铁般发烫。

她扬声对他的无礼斥喝:「你住口!别说这种话。」如果他所说的是这种代价的话,她宁可露宿街头。

「怎麽害羞了,你不是个中高手吗?还装什麽清高。」

「我不是,我是被陷……」她焦急得想阻止他说出更多令人难堪的话,却完全不知该如何辩驳。

见她一脸惊恐羞窘的模样,岳勒恣狂的邪笑。

忽地,他收起笑,话峰一转:「除了身子,你有一样更珍贵的东西。」一样失去了可以教她痛不欲生的宝贝。

「什麽?」明知道他说出口的定非好话,她仍是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不由自主地询问,到底她拥有什麽珍贵的东西?

「你的一颗心。」他要掠夺她的心,然後彻底粉碎!

这无关乎爱与不爱,他只想要她受伤,瞧瞧她那双和浪荡本性不搭的剔透水眸失去心後,是不是还美丽依旧。

「我的心?」强烈的阳光照射在他脸上,莫洁如无法瞧见他脸上的阴邪。

「是的,你的心。」

「我以为把心交给一个人是因为爱?」他的话教她莫名心惊、不寒而栗。

爱?他不屑的暗嗤,「你要这麽说也无所谓。」反正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字眼。

「不!我不能也不会把心给你。」莫洁如惊愕得摇头。

她是爱上他了,但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因为他对爱的轻忽,令她无法想像若他知悉自己其实早已掌握她的心,将会如何对她,到时她恐怕永无翻身之日。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要的绝对不只是她的心那麽简单。

「我不会逼你。」她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除了我之外,再没任何人可以帮你和大宅院里的那些人。」

「你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提醒你,我是你们唯一的生路。」他漾出一抹危险的邪笑,「慢慢想清楚,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你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好生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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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莫洁如过得还算平静,除了李嬷嬷、徐妤甄仍不时地刁难她。

而且自从那日之後,她便又多了服侍岳勒入浴的差事。

每晚岳勒房里总有不同的女人陪寝,整个前大半夜,莫洁如都是在岳勒房门外挨饿受冻苦苦等候。

日子久了,她对房里传出来的娇吟与喘气声渐渐地开始感到麻木,真正将自己当成一名伺候王爷的下女。

这日,她刚结束厨房的工作,累积了个把月的疲劳似乎都集中在这几天发作,她一直觉得头重脚轻,脚步虚浮得厉害,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身子极度不舒服。她勉强打起精神,步履摇晃地走向翔云居。

一进门,便见徐妤甄正在里头和岳勒谈天,她立刻退出房间,站在门外等候。

站了好一会儿之後,极度恶心的感觉聚拢在胃里翻腾,她再也忍不住地蹲下身,抱住胃乾呕。

「喂!我叫你进来伺候茶水,没听见吗?」

房内,徐妤甄怒斥的声音终於传进莫洁如耳里,莫洁如连忙深吸几口气,咽下从胃部涌上来的酸涩。

「请问夫人有什麽吩咐?」莫洁如低着头询问徐妤甄。

徐妤甄皱起眉头,「你是第一天服侍人啊?还敢来问我有什麽吩咐,简直是废物一个,就知道偷懒、打混,再不给我精神些,就罚你明日一天不许吃饭!」

「是。」莫洁如低着头,应声离去。

「王爷,这贱婢既懒散又没分寸,你还是早日将她赶出王府吧!」

岳勒听了也只是淡淡地笑,没做什麽表示。

不一会儿,莫洁如捧着茶盘走进房。

她将茶盘搁在小几上,端起茶杯放在徐妤甄桌前,就在要倒茶时却不小心一个手不稳……

「要死了,你这个贱丫头!」茶水倾倒在徐妤甄裙子上,她反手就甩了莫洁如重重一记耳光。

岳勒面无表情地袖手旁观。

「对不起……」

鲜血淌下莫洁如的唇角,她掏出腰间的布帕,想为徐妤甄擦拭。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徐妤甄嫌恶地拍掉莫洁如的手,指着她的鼻子痛骂:「死丫头!刚才我不过念了你几句,你就拿茶水泼我!」

「我没有。」莫洁如不带感情地回道。

「住口,你还敢顶嘴!」徐妤甄扬起手,想再给莫洁如一记耳光。

眼看着莫洁如又要挨打,岳勒拦了下来。

「够了!你先回去,晚点我再上你那儿。」

「那……好吧!」闻言,徐妤甄心底暗自窃喜,因为王爷已经有好一阵子不来找她了。

她表面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转过头又骂了莫洁如几句。「今天的事我就不同你计较,改天要是再这麽不小心,可不是赏你几个耳刮子便能作罢的。」

她转过脸,嗓音又立即变得娇嗲温柔,在岳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看到岳勒同她微笑,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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