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脏话的学长,借了保健室的衣服就冲到浴室去了。
嗯,他一定有洁癖。
但是如果是我,我也会洗。
我把漾漾扶进来後,他又继续瘫在椅子上。
「还好吧?」提尔舅舅拿了一罐饮料过来。
「大概还好...」漾漾的脸呈现惨白,看起来随时会再把胃酸吐出来的感觉。
「喝了之後可能会好点。」我接过罐装柠檬水,打开密封口,酸涩的味道飘出。
希望他喝了之後就别吐了...这或许不是这里最糟的地方。
「刚开始可能会比较不习惯,看久了就麻木了。」庚学姐似是安慰的说道。
原来你也是过来人吗...但我相信你大概没真的吐出来。
「喂,你洗完没?」舅舅用力的拍着浴室门,「我要开始工作了!」
浴室门突然的被打开,学长用通用语对着提尔舅舅怒吼。
内容大概就是我靠你就不能早点开始吗,然後夹杂很多脏话这样。
「你脸色不是很好,还是不舒服吗?」庚学姐有点担忧的问。
说真的,正常人看到都会傻眼,漾漾没晕倒就不错了。
「真的不舒服要说,憋坏就糟了。」庚学姐继续说着。
相信我,如果他真的很不舒服,现在就倒了。
啊,之前天花板打到头不算啦,那是被砸晕的。
「如果你再吐出来,我会把那件衣服塞到你嘴里。」学长阴狠的瞪着漾漾。
「凌迟然後再毁屍灭迹。」
一个凌虐致死的概念就是了吧。
今天可能是我人生中,心最累的一天。
「你要不要回宿舍换备用黑袍?」庚学姐依旧微笑,「被......看到不太好。」
为什麽要消音...?
是说,黑袍的规定很严格的,执行任务都要穿黑袍,不然会被抓去训话之类的。
「免了,反正他们只有半天课,报到完我就下工了。」
听起来好像是我们让他不能收工...好吧,对不起。
「你嘴巴不痛吗?」视线转移,绕到漾漾的身上。
「啊?」漾漾明显不懂学长在问啥。
其实我比较好奇为什麽有人会拿高阶二级风术吹头发...
不想吹就剪短啊,术法不是这样用的啊!
默默看着学长的头发秒乾,连这个刚回来守世界的人都想吐嘈了。
看回来漾漾,嘴角血是乾涸了,但是还是会痛吧,咬那麽大力。
「我说你嘴巴,不痛吗?」他侧下身,靠近漾漾,「发什麽呆?」
我觉得不是漾漾的问题,是你长的太...咳,漂亮。
「你刚刚咬到。」我好意的出声提醒他,虽然这比被排球打到头轻,但也很难完全无感。
学长的手指擦过漾漾的唇边,换得漾漾一声「痛啊!」
废话。
不痛怎麽会流血。
「这种小伤也叫痛啊。」漾漾被舅舅拎起来,有点像准备要玩丢高高的那种感觉。
「学、学长!」先是一脸惊恐的看着离他最近的学长,见学长甩都不甩他,漾漾看向站比较远的我,「曜曜...」
我该...如何是好咧。
「放手吧。」我轻咳一声。
好像没用啊啧啧。
「乖乖,这种小伤有什麽好怕的。」
我觉得他比较怕你,真的。
「别吓他了,要不然他今天都没办法去报到。」学姐微笑。
「我才没吓他。」闻言,舅舅把漾漾放了下来,「还有你不是也有带新生吗?怎麽这麽闲坐在这里?」他一边打屁,一边拿出一罐白色的药品。
依颜色来看,大概是普通的伤药而已。
「这是什麽药...」
「我那个是旧生了,不用跟着也能适应良好。」庚学姐回答道。
很好,漾漾完全的被无视了。
「喏,你看看那边还有伤?」舅舅丢了个镜子过去。
「呃...」漾漾抬手,似乎想说写什麽。
「既然伤好了,我先带这两只去报到。」抽走漾漾手上的镜子,学长如此说道。
我要重申,就算我是半精灵半凤凰,也不是用只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