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曦是个很好很迷人的女孩。」
景福宫内,被啓桓环抱着的云漪说。
「是啊,她确实是个体贴明理的好女孩。」啓桓认同的说,「但是我的心里只有你──叶赫那拉云漪。」
「啓桓……」云漪感动不已,「答应我,等我去了奥地利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扮演好太子的角色。还有,不管如何你现在的身份都是紫曦的丈夫,就算你们彼此不会有爱情,但至少也要对她有着基本的关心照顾,再怎麽说紫曦也是成全我们帮助我们的人,把她当朋友也好,当妹妹也好,就是别对紫曦不理不采。这样将来我才能安心的跟你在一起啊。」她是真心把紫曦当朋友。
「云漪……」啓桓深深地望着她,对於这样总是为人着想的云漪,他是更着迷怜爱了。
「好,我答应你。」啓桓让云漪转过身面对自己,「云漪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再有想要离开我放弃这段感情的念头,否则我会再次心碎、再次一病不起,直到死……」
「不许胡说!」云漪赶紧摀住啓桓的嘴不让他说下去,一双轻灵美眸直勾勾地瞅着他,「啓桓,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事实上我早就离不开你了啊,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等你,等你没有太子的包袱的时候,带着对我一切的爱来与我相聚的那一天。」
啓桓的望着她,从脖子上取下一条晶莹剔透的白玉项链戴到云漪的脖子上。
「这块白玉我从小就带在身上,现在我把它给你,戴着它就代表我也在你的身边,云漪,我答应你一定会保重自己,你也要答应我相信我,我一定会带着对你所有的爱去找你。」
「啓桓……」云漪摸着挂在胸前的白玉,满心感动的依偎在啓桓的怀里。
是啊,就像紫曦所说的,只要对彼此都有感情在,等待又算什麽呢?
她会等的,她会默默地等,无论多久,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等到与啓桓重聚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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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醒了吗?」
「是的,娘娘。」
「看来,沁婷格格带来的“良药”确实发挥疗效了呢。」紫曦双眼含笑,边翻手上的书页。
「沁婷还在吗?」
「回娘娘,沁婷格格已於傍晚离开了。」
紫曦微微点了点头,将视线移回手中的书里不再说话。
「二阿哥身边的侍卫……」过了好一会儿,紫曦又幽幽开口,「应该还很年轻吧?」
「娘娘指的是方才在御花园见到的佟大人吗?」靳常在问。
「是啊,我看他的年纪应该跟我差不多大所以感到好奇。」
若她记得没错,宫里的侍卫必须要从皇家军事学院毕业,再经过皇室武艺院严格的训练与考试才能成为宫廷侍卫。
「是的娘娘,佟大人与太子殿下同龄,是宫里最年轻的侍卫。」靳常在回答紫曦的疑惑,「不过佟大人的身手确实是比宫里的任何侍卫还要好,再加上有二阿哥的力荐,所以佟大人成了未央宫的侍卫。」
「这麽说,二阿哥与这位佟大人是早就相识的?」
「很抱歉娘娘,这个微臣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微臣听说佟大人是孝善皇后娘家的远亲,佟大人幼年时常入宫与悯显亲王及二阿哥为伴,因此与二阿哥熟识自然也不足为奇。」
「孝善皇后娘家的远亲?」意思是说苍尧与啓枢哥是亲戚?
她记得当年住在宫里的那段日子是有个时常来到宫里与啓枢啓枫为伴的阿哥,但那位阿哥是孝善皇后三哥的儿子,与啓枫同年,所以绝对会不是苍尧,她对苍尧是真的没有印象。
「是的娘娘,据说是孝善皇后娘家的孩子。」
孝善皇后母家的侄儿?
是啊,她记得孝善皇后的母亲是姓佟。
也说不上来是什麽原因,她对苍尧总有股莫名的好奇。
苍尧是孝善皇后的侄子,所以也就能够解释为何他会和啓枢哥如此的相像。
但是,既然是孝善皇后的侄子,也算是皇亲贵族,那麽为何年纪还这麽轻就待在啓枫的身边做侍卫呢?
更让她感到好奇的是,为什麽年纪轻轻的他,眉宇神色间却充满一股忧郁沧桑的气息?为何他的眼里尽是让人无法理解的哀伤?莫非在他的背後隐藏着什麽不为人知的故事吗?那又会是什麽样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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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病情好转,想必都是有太子妃的细心照顾吧。」
在见过云漪後,啓桓的病很快的就好了起来,精神也恢复了,隔天就与紫曦一同前往慈宁宫向太后与皇后请安,不知道内情的太后还连连称赞紫曦。
「不是这样的,皇奶奶。」紫曦垂首恭敬道,「殿下的病并非因为小辈而好转的,这都是因为有皇奶奶和母后每天诚心诚意向上苍祈求的关系啊。相较之下小辈什麽都没做,又怎敢让长辈们将一切归功在我的身上呢?」
太后看着紫曦一会儿,露出和蔼的笑容,对这孙媳妇是打从心里的喜欢,「看看,这麽贴心的太子妃,太子你可要珍惜好好的待太子妃啊。」
「是,皇奶奶,这一切都是我不好,让皇奶奶和母后为我担心,我真是感到惭愧。」
「你是该好好反省了。」太后看着啓桓,眼里有责备也有担忧,「太子是什麽样的身份?是未来要继承皇位的人啊!居然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样怎麽行呢?」
「母后,请您就别再责备太子了。」心疼才刚病癒的儿子,皇后向太后说,「是臣妾的错,没有尽到照顾太子的责任,臣妾今後一定会注意的。」
「你就是这麽的宠啓桓。」太后望着皇后,摇头一叹,「本宫也不是要责备太子的意思,无论如何,总之身体好起来就好,以後可要多多注意才是。」
向太后与皇后请过安後,啓桓与紫曦便离开慈宁宫,跟往常一样,紫曦准备回景祺宫看书,然而今日啓桓却叫住了她。
「太子妃……」
紫曦停下脚步,一双灵活眼睛好奇的望着啓桓,「殿下有什麽事吗?」
这可是他头一次主动叫住她呢。
「我……要谢谢你。」啓桓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感激,「谢谢你帮助我和云漪。」
「殿下,其实您无需向我道谢。」紫曦微微一笑,「会让我想这麽做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我也不认同这个婚姻,另一方面,是因为殿下您自己啊。」
「因为我?」啓桓不解。
「是的殿下,是您对云漪的情意感动了我。」紫曦诚挚的说,「殿下,我明白您与云漪的感情已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介入拆散的,如果因为我,因为这个婚约而破坏了你们,我想我的心是会一辈子都不安的。只是现在我们都身不由己,所以只能扮演好各自的角色,这也是最基本的不是吗?把我们现在的角色扮演好,这样将来至少可以告诉自己,我们都努力过了,感情的事不是强求得来的,同样的不适合我们的位子,就算是坐上个十年、二十年也还是不适合,与其如此不如让给合适这个位子的人来坐。虽然,我们终究会让长辈们失望,但至少我们现在要先让长辈们看到我们有试着努力让彼此关系良好,却始终无法让彼此有朋友以外的情感,我想长辈们最後还是会谅解的。」
紫曦这一席话带给啓桓不少的惊奇,他深深的看着她,他知道她是特别的,大婚之夜就该知道她是个特别的女孩子,只是没想到她还会说出这番他想都没想过的话。
「太子妃,你这些话确实带给我一些震撼与讶异,你说的这些的确也有道理,我同意你的话。」想起云漪的话,对紫曦他也应该要展现些风度,「因此,我要先为我先前对你的一些态度说声抱歉,就像云漪说的,你是真心诚意的要帮助我们,我实在不该再拿你当陌生人般冷漠相待。」
「所以,殿下您的意思是今後我们可以像朋友般相处了?」
「当然。」啓桓看着她,露出和善的笑容,「往後,我们就像朋友般的相处。你年纪比我小,或者把我当做是哥哥也可以,以後若是遇到什麽困难或不如意的事尽管跟我说,只要在能力范围我都一定会帮你的。」
此刻他突然有股亏欠的感觉,为她的通情达理感到亏欠,如果她是个善妒、刁钻的女孩,他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但他还是觉得庆幸,也是为她的通情达理,虽然这样想还真有点对不起她,但只要能和云漪在一起,其他的他实在无法顾及这麽多了。
「殿下,有您的这些话,真的让我觉得很高兴。」紫曦凝视着他,眼里满是笑意,「这场婚姻,并未让我成为令人厌恶的人,反而还让我交到了朋友,像是沁婷、云漪,还有殿下您。我想,对我来说从来到宫里至今再也没有任何事是比能够和你们成为朋友还要高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