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綜漫All越】無限可能Ⅱ:千星之城 — 第三卷:王權戰爭(17)

因爲黄金之王和不二给出的建议,也因爲周防最近表现得还算安稳,越前渐渐也不再那麽紧迫盯人了,把更多的时间放在苦苦思索自己的能力上,希望能快一点找出拯救周防的办法。也正是这样,他和周防的沟通少了,对方在想些什麽,做些什麽,他都不知道,直到某一天,许久不见的宗像找上门来——

越前本来裹着被子睡得四平八稳,但自从感觉有一个强大的存在出现後,他便怎麽也睡不踏实了。翻来覆去许久,终于把好好的睡意彻底耗光,人也彻底清醒了,他气恼的一睁眼,恰好看见宗像就坐在床沿,不觉微微一楞,皱眉道:“你怎麽会在这里?没人拦你吗?”

“我真的要来,谁又拦得住?”见越前睡得一张脸红扑扑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勾人的慵懒,宗像只觉心弦微动,忍不住伸手撩起一缕墨绿的发丝在指间把玩,唇间溢出低低的笑:“况且,我上来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拦我。”

平日里,就算打烊了都还有几个人睡在酒吧里的,越前实在想不到吠舞罗的驻地会有空无一人的时候。有些怀疑的看了看宗像,他突然神色一凛,翻身坐起来一把抓紧颊畔的手指,连声问:“是不是尊出什麽事了?”

仔细想想就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先不说吠舞罗衆人爲什麽集体消失,单单是宗像出现在这里就很不寻常,越前越想便越是心慌。而看着他脸都白了的样子,宗像心中莫名浮起一阵妒意,伸手把纤细的腰一搂拉到身前,微蹙着眉哼道:“尊?叫得还真是亲热。你不提我还差点忘了,那天在非时院,周防尊当着所有人的面可是相当的肆无忌惮啊。”

“干什麽?放开我!”察觉到面前的宗像不似往常那般冷静,越前忙挣扎了几下,却挣不脱铁钳般的手臂,反而被抱得更紧。温热的鼻息直直吹拂在脸上,让他在不自觉间涨红了脸,扭头道:“你到底在气什麽?”

不信越前真的不知道自己爲何不爽,面对这种明知故问的行爲,宗像气得牙痒。将一直在试图爬起来的少年扔回床上,他倾身而上紧紧压住,一改常日里的冷静自持,唇角浮起邪邪的笑意:“当真不知道?”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越前生性要强,就算已经有点心慌了,嘴上仍倔强不肯屈服。见宗像微微一眯眼似有下一步的行动,他抬手死死撑住宽阔结实的胸膛,微怒道:“放开我,我要去找尊。”

“放心,他很好。”捉住纤细的手腕,以不容反驳的气势将它们拉开,宗像慢慢俯下身体,盯着掩不住心思的猫眼,道:“想让我带你去,可以,不过你以後也必须叫我的名字。”

“没问题。”从来就想不明白这个世界的人爲何那麽在意姓和名的区别,越前一口就答应了。轻轻挣扎了一下,他道:“现在带我去见尊吧。”

因爲太过顺利了,反倒让宗像觉得自己根本不被身下的小孩重视,眉心微微拧紧。目光在柔润饱满的唇瓣上停留了一阵,他空出一只手捏住小巧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起初,他只是想一尝这嘴唇的滋味;可当唇与唇贴合到一起之後,他似乎明白爲何周防那天会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这唇是他不曾想像到的甜美,强烈的悸动从唇一直蔓延到心头,难以克制。

这一吻持续了很久,直到感觉後脑的发被拉扯到生痛,宗像慢慢抬起头,深深看入水光微动的猫眼,哑声道:“周防尊对你来说,有那麽重要吗?”

“你们都一样,我不想他死,也不想你将来也会面对同样的困境。”擦了擦被吻得有点生痛的嘴唇,越前不自在的撇开脸,皱眉道:“你今天怎麽总是怪怪的?放开我,让我起来。”

不语盯着越前又看了一会儿,宗像将他拉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身,道:“周防尊故意挑起事端,又毫不反抗我的抓捕,这事让我觉得蹊跷。你去跟他聊聊吧,顺便告诫他,不管他在计划什麽,我决不允许他破坏我建立起来的秩序。”

绝没想到周防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越前楞了楞,连忙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咬牙切齿的道:“混蛋!我就几天没看住他,他又出去惹事了!真的不想要命了吗?”

见越前连等都不等自己,匆匆跑了出去,宗像站在原地,一抹浅浅的霾浮上向来冷静的双眼。这一刻,他认识到自己的的确确是在嫉妒——凭什麽周防能够得到这样的关注,而他,却要排在後面?明明他们是在差不多的时间认识越前的,而且他和越前相处的时间,比周防还多得多!

带着越前回到scepter4的时候,宗像觉得心中的憋屈仍未完全淡去,极度需要一个出口来发泄;而对他来说,最好的发泄对象便是此刻关在异能者监狱里的赤王,周防尊。先把越前带到善条刚毅那里,他道:“有些情况,我必须先找周防尊问清楚,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也不理会越前如何不满,宗像转身去了设在地下十几米处的监狱。挥退所有的看守,他站在牢房门口,望着手脚都被粗大铁炼锁住,面朝里睡得正熟的周防,他一直克制着的怒意陡然上升到了顶点。大步走过去抓住周防的头用力一提,狠狠往墙壁上一撞,盯着慵懒睁开的赤瞳,他沉声道:“周防,我就直话直说了,你的威斯曼偏差值已经接近极限,一旦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伽具都陨坑的悲剧将会重演。如果你还要继续从德累斯顿石板上汲取能量,我就不得不杀了你。”

这一撞对王权者来说根本不算什麽,周防靠着墙,懒懒眯起双眼,道:“你在胡说什麽,我听不懂。”

“你不用再装了,越前早就什麽都告诉我了。”也许是看到周防眉心一闪而逝的阴沉,宗像顿时觉得心情好了那麽一点,一抹嘲弄的弧度慢慢弯上唇角,继续道:“不要以爲他只会听你的,只要我想知道,没什麽是知道不了的。”

“啊,是吗。”语气依然是淡淡的,听不出什麽情绪,周防有点费力的从裤兜里摸出香烟,叼了一支在唇间,用指尖绽放的火苗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他看住宗像,低笑一声,道:“那恭喜你了。”

竭力告诫自己不要有主观的情绪,认爲周防是在嘲讽自己,宗像抿着唇沉默了一阵,道:“你必须立刻辞去王的职位,你已经不适合担当了。”

不知是不是这个建议从宗像嘴里说出来太过匪夷所思了,周防忍不住惊讶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道:“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风趣啊,宗像。”

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建议的确好笑,宗像抿了抿唇,借短暂的沉默整理了一下思绪,声音里多了一丝冷意:“既然你不肯,那我就必须想办法囚禁你一辈子了。”

“不用想了,办法就在你面前。”一口气吸掉半支烟,周防朝宗像吐出浓浓的烟雾,眯眼望着不悦拧起眉心的褐瞳,淡淡道:“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停留在这里就可以了。这样的话,就算我有什麽异动,你也可以及时制止我。如何?”

明明听起来有一丝嘲讽的意味在里面,可宗像却觉得周防其实是认真的,让他不由得感到疑惑,甚至有点恼羞成怒——他一直以爲自己是很了解周防尊这个人的,如今却有了一种看不透对方的感觉,他不能不爲之气恼。爲了不让自己的动摇被看出来,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上前一把揪住周防的领口,冷冷道:“与你呼吸相同的空气,光想着都令人作呕。很遗憾,我好歹也是个大忙人,可没办法整天把心思放在你身上。”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了。”也不介意宗像连看都懒得多看自己一眼转身就走,周防吐掉烟蒂,再次侧身躺下,闭上双眼。

然而宗像幷没有即刻离开。走到牢房门口的时候,他脚步突然顿住了,回头看向周防,脸上带着一种不情不愿的复杂情绪。“周防。”低低叫了一声,又静默了好一会儿,他道:“你是不是已经忘记越前爲你做的一切了?他希望你活下去,你却偏要往死路上走,你可有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哪怕一点。”

说完这句话,宗像终于头也不回的走了。所以,他没能看到周防眉心狠狠一拧,竟似流露出伤感与歉意交织的表情。

回到训练场,看着正在与善条切磋的少年急急朝自己跑来,宗像刻意冷下眼色,语气冰冷:“他已经无可救药了,不管说什麽都没用,你若想去就去吧,我让伏见在正楼等着你。只一件事,无论他对你说了什麽,你都不准对我有所隐瞒。”

看宗像这副反常的模样,越前大概也能猜测得到两位王之间的交谈不那麽愉快,嘀咕了一句:“早就说了让我去,你偏不听。”

去见了伏见,又在伏见的带领下来到关押周防的地方,等对方离开之後,越前走过去推了推像是睡死过去,一动不动的周防,皱眉哼道:“别装了,你给我起来。”

早就听到了越前的脚步声,周防原本不想理会他,让他知难而退。可当听到这无论何时总带着骄傲的嗓音後,他怎麽也控制不住自己,叹着气慢慢睁开双眼。转过身去,静静注视着写满责备的猫眼,他轻轻扯动唇角,道:“你来得倒快,看来宗像没有爲难你。”

赤色的瞳在昏暗的环境里依然如火焰般明亮,看得越前不由得拧起眉心,猛的提高嗓音:“你又动过力量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乱来的吗?”见周防仍是一脸漠然,他似气极一般几步冲上去,抓住宽阔的肩膀一阵狠命摇晃,咬牙道:“混蛋!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做了什麽事才被关到这里的?”

肩膀微微一抖便挣脱了越前的双手,再趁他站立不稳之际一把将他扯进怀中,周防低头看着因气愤而涨红的精致面孔,低沉的嗓音里多了一丝暗哑:“宗像礼司没有告诉你吗?”

“他只是告诉我,你是自愿被关进来的。”目光落在周防手腕上,拇指粗细的铁炼看得越前忍不住再次火大,爬起来扯住他的衣襟駡道:“你好歹也是赤王,被关在这里,还被这麽粗的铁炼子锁着,你丢不丢脸?”

“有吃有喝,有什麽不好?”越前越是气恼,周防便越是气定神闲,懒懒靠着墙壁,双眼似笑非笑的与圆滚滚的猫眼对视着。看着看着,他的眼神渐渐深了,突然一伸手扣住小巧的下颌,对着紧紧抿着的嘴唇亲了上去。似惩罚般轻轻啃咬着柔软的唇瓣,他含糊不清的道:“我说过了,这件事你别管。”

原本因这一吻,越前的态度已有些软化,可听到周防这麽一说,倔强的脾气又上来了。双手撑住结实的胸膛分开彼此间的距离,他拧着眉回望微微流露不满的赤瞳,冷冷道:“我答应过十束先生要好好看住你,不会让你乱来的。”

如果不是十束已经死亡,周防很肯定自己会找机会好好收拾一下对方,因爲越前居然会听对方的话比自己的还多,这让他感到很不爽。抿唇盯着不肯让步的少年良久,他转过头,淡淡道:“我已经被关在这里了,还能怎麽乱来?”

回以一个“别把我当傻子”的眼神,越前轻哼一声,道:“你要出去,谁还拦得住吗?”

这倒是事实,周防被越前说得心情多了些愉悦,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再次把他拖进怀里抱住。手指刮刮依然气哄哄的脸,他沉默一阵,道:“无色之王杀死十束不外乎是想逼我出手,我若一直被关在这里,他总归会沉不住气先露出行踪的,就是这样。”

“想不到你还挺狡猾的。”听到周防说会一直留在这里,暂时不会采取什麽行动,越前不由得默默松了口气,也终于肯给对方好脸色看了。从裤兜里摸出一罐善条那里顺来的啤酒,他递过去道:“给你喝的。”

抬了抬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手,等到越前乖乖把啤酒打开,送到唇畔後,周防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凝望他的眼里溢满罕见的温柔。凑过去用下颌蹭了蹭柔软的墨发,他暗哑着嗓音道:“你该回去了,没事别总在这边晃悠,好好给我待在吠舞罗。”

“那你若有行动,记得先通知我。”喂周防喝完啤酒,越前乖乖站起来,盯着被铁炼磨得有些红肿破皮的手腕,小声道:“你再等等,我一定会想出救你的办法的。”

敷衍着应了一声,见越前仍磨磨蹭蹭的,周防咬牙狠了狠心,不再理会他接下来的叮嘱,躺下後转身面对墙壁,阖上双眼。

既然周防暂时没事,也答应了不会轻举妄动,越前也算是放心了,带着些许不舍的心情离开。走出监狱,见宗像就等在门口,面色深沉,他想了想,道:“尊只是说留在这里的目的是爲了等无色之王主动现身。”

眼底流露明显的不信,宗像等着越前走到身边,伸手揽住纤瘦的肩膀,边走边道:“那你就先留在这里,我不想你做第二个十束多多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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