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身血衣,在看着眼前堆叠的屍体,不知为何不断的大笑,墨笙香这样静静得听着乾哑的笑声,一种凄凉一种冷血又一种无助随着男子的笑声涌上她的心头。
男子笑完後盯着只剩血迹的双手,还有在血水中倒影得难看面容,惨白的脸鲜红的双眼,单薄衣服得瘦弱身躯,若隐若现的ㄧ条条一道道鞭痕,男子抬起头任由天空忽然下起的毛毛细雨打在自己脸上。
墨笙香默默陪着他,两个陌生的人就静默无声得坐在染血的石阶上,她闭着眼睛靠在背後的石柱上,随着时间过去,当她醒然已经快至天明,而那名男子换上了乾净的衣服,过了一夜气色也没有那麽死沉,突然屋内传然微弱得哭声,两个人反射的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这个哭声的方向像是从偏房传来的,墨笙香拿起剑放轻脚步朝着声音方向走去,当她打开门一看,一个男娃坐在床上断断续续得哭着,男子随後跟上看到这一幕,两个人顿时面面相觑,因为昨夜没人发现房里还有个小孩。
墨笙香抱起男娃安抚着,男娃过了一下子後,哭声才停止,他张着红肿得眼睛四处张望,他不怕生的捏起墨笙香的脸颊,而墨笙香也任由他胡来,男子不由得发出轻笑声,男娃也开心的发出令人怜爱的笑声。
这时候屋外大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两个人暗叫不妙,连忙抱起男娃跳上屋檐上,大门被衙兵用脚踹开,其中带头的人被墨笙香一眼看穿,那个人正是李佑渊得暗卫其中一人,墨笙香为了不被认出来,急忙拉着男子跟怀中的男娃跳下屋檐,朝着竹淋的方向急速的奔跑过去。
白夙因为墨笙香一夜未归,着急的在门外来回踱步,此时从竹林里传来两个脚步声,彷佛被追赶般得急促,白夙提起警戒,手握着佩在腰上的剑柄,身体微微拱起,正当脚步声逐渐逼近,他也准被拔刀应战时,看到熟悉的鞋子,才把剑收回去。
他看到陌生的男子还有墨笙香怀里抱着的男娃,蹙着眉头盯着一大一小来路不明的人,还有自己的妻子身上夜行衣布满血迹,他连忙将还在大口喘气的墨笙香拉入怀中,上下左右的找寻有没有伤口,等到确定没有後,才正事松口气。
墨笙香带着男娃洗漱一番後,三个大人外加一个小孩,就坐在外面的石椅上,等听完男子自诉後,墨笙香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般,白夙表面依然保持正静的表情,内心也错愕不已,因为眼前的男子正是当年消逝的妖王,阴错阳差的被强行献舍在这附身体里。
这附身体排除身上的鞭痕,从外表看起来英气中带着些许女子特有的阴柔,眼下得美人痣还有清澈的凤眼,挺拔得鼻梁跟淡粉色的双唇,若加以梳化并在无人知晓是男子之身时,足以称得上国色美人,但以妖府记载前任妖王的容貌仪态简直差之千里。
妖府所记载得妖王,头带着紫色发冠,英挺剑眉与细长锋利的黑眸,修长略微精实的身形,墨色的乌发配着细白的肤色,光一个眼神就能给人强大的压迫感,可现在眼前的人别说气场,连芍给人感觉的一半都不到。
白夙为了加以确认此人适当时的妖王,同时也是自己的旧友,不断的询问着各种问题,等问到更深的问题时,白夙更确认此人正是自己的故友,两个人都因为冲击而目光呆滞,久久无法回神,没想到百年一过,相聚之时是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