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流年 — 浮春03

高中的时候一生是出了名的校草,也因此成了不少学长的眼中刺,某天打扫时间学长派人去绑架谢一生,准备拍裸照威胁他一波,没想到竟然绑架到穿着男装的谢一暖。

学长们绑错人还乾脆将错就错打算性侵谢一暖,好在山荷叶时时刻刻都盯着他们俩,提前派了老师和警察才没让事件越演越大。

只是当谢一生和沈良知道这件事後,一到学务处二话不说就往学长们脸上扁的不成人样。

事件发生後,一暖因为休息停学一周,而一生和沈良则因为揍人而被停学一周。尔後回到学校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只是沈良发现一暖似乎特别害怕被男生怕到,而且穿男装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

喔,停学的那一周的周一,这几位学长穿着内裤被倒吊在学校的伸旗杆上供人观赏,至於是谁搞得,就不方便多说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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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晨!」她是这一区的邮差,而这一区是周云晨离家出走後开的一间小小的3C杂货店,他什麽都能修,只要关於3C产品,他都能捣腾,而这位邮差叫做杨黎,对周云晨一见锺情,照三餐帮他带吃的,照三餐追着他跑,非周云晨不嫁的概念。

一暖有一次替周少阳给他弟送点东西,正好碰上杨黎追着他跑,周云晨一看见一暖马上躲到她身後。

「逼逼逼!你是谁啊?」杨黎吹着不知道哪来的哨子,手指着一暖的鼻子就问她打哪来。

一暖将手轻轻拨开「这位姑娘,我是你大嫂。」

「哎呀!原来是大嫂啊,那能否让让,我有事找我们家云晨。」杨黎伸手就把周云晨从一暖背後抓了出来。

杨黎这人什麽都好,就是爱研发暗黑料理,周云晨也是吃怕了才这样逃命似的奔波。

「今天这碗又是什麽啊?」周云晨看着那锅黑得发金的汤,心底是真的怕。

杨黎拍着胸脯保证「这碗我熬了七七四十九个小时,保证顾身体,喝下去健健康康!来吧!」

「我...我才不要!」周云晨一个逃跑,顺势直接把汤浇到一暖身上。

这下杨黎尴尬,周云晨尴尬,一暖更尴尬。因为她等等还得去上班。

於是到了公司她立马让中岛去准备一套新的衣服给自己换上,这一换不得了,来看「第二人生」主视觉的周少阳完完全全被女装的一暖吸引到不行。

「还是要等你看完,我们再继续?」负责第二人生的编辑开玩笑地说着。

周少阳打趣地说「我们继续,晚上我再接着看。」

「中岛,今天的份拍完了吧?」一暖走到电脑这边再次确认今日份的照片。

中岛点了点头「拍完了拍完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嗯,那我走了呀。」一暖站在电梯前正准备离开,後腰马上多了一只手轻轻地抚着。

「下班啦?」周少阳搂着一暖的腰一起步入电梯,看的不知道是多少妹子羡慕。

「这是下班了,不过今晚有演出。」一暖走到自己的复古小绿色旁边讪讪地说道。

不等一暖邀请他,周少阳马上溜进车里说道「你们已经签给我了,接演出我不应该知道吗?」

「你根本还没签完,朱寒的份你根本没签。」一暖换上平底鞋踩着油门就往演出地点前进。

周少阳忽然有种被骗的感觉,但还是跟着一暖来到了演出的地方。

「朱寒同学这是我们的合约,谢一暖同学已经签了,所以请你再打勾的地方签名,谢谢。」周少阳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另一张合约给朱寒签上。

一暖则在後台穿上男装将自己的头发塞进短发里头,并且带了一个狐狸面具。

而朱寒则露出上半身的刺青,头上戴了一个小丑的面具,两人就这麽去到了前台。

「啊!出来了!四月的海!」最前排一位穿着制服的小妹妹拿了一朵绑着蝴蝶结的白色玫瑰,一暖蹲下去拿了过来绑在麦克风上。

一暖前面哼了一段小调接着才说「我们是四月的海。」

接着便开始一首又一首的歌曲,周少阳点了一杯酒就坐在最後面看两人的表演。

「他们在这里很红吗?」周少阳随意地和酒保搭话。

酒保比了比隔壁的柜子,上面全是它们的周边「你说不红吗?」

「哈哈哈唱多久了?」

「忘了,最前排那个穿制服的女生是他们的第一位听众,她不是真的未成年,就是爱穿制服的少女罢了。」

「为什麽是白色玫瑰?」

「看来你是新来的,他们有一首歌〈孤岛〉,最後一句结尾是『如果末日我躺在你怀里,那也就没有遗憾』,通常她会在那时候扔出一朵白玫瑰。」

「原来如此...我挺喜欢那首的副歌。」

「那女孩是第一个捡到玫瑰的人,後来她都会自备一朵白玫瑰。」

「他们俩没有各自的名字?」

「主唱叫君寻,吉他叫朱茜,俩人合起来就叫...。」

「四月的海。」

酒保给了一个答对的眼神,一直唱到晚上逾零点,君寻在台上忽然说「或许这是我们最後一次在这里演唱了...所以给你们点一首歌吧。想听什麽?」

那位穿着制服的女孩举高着手,君寻坐了下来拍了拍她的头示意要她说话「我...我想点〈自杀香水〉。」

台下一股尖叫,因为这是一首只唱过一次的歌,也没收录在任何一张专辑,君寻叹了一口气,起来与朱茜对音,开始了最後一首歌。

这首歌特别温柔,就像是刚认识一暖一样,但渐渐地你就会发现这首歌隐藏的秘密,她所有的温柔不为自由,只为死亡。

周少阳绕到後门等他们出来,没想到有更多粉丝等他们出来,等到人群散去,朱寒搭着计程车离开,一暖则拉着周少阳的手一起散步在下雨的街头。

「那首歌是你写的?」周少阳从礼物里找到一顶帽子替一暖戴上。

一暖也从袋子里发现一条围巾给周少阳围上「哪一首?」

「〈自杀香水〉。」

「.......对。」

「今天的白玫瑰呢?」

「嗯...给小宰了。」

「谁是小宰?」

「就点歌的那个女生呀。」

「她也是忧郁症患者吗?」

「...嗯,她的手上都是痕迹。」

「你在便利店等我。」

周少阳把东西放在便利店的桌椅上,顺便买了一杯热奶茶给一暖,接着就不知道跑去哪里。

过了快半小时,人终於出现了。

一暖笑着接过绑着蝴蝶结的白玫瑰「就为了这个?」

「为我唱最後一句。」周少阳一手拿着白色玫瑰,眼神却特别认真。

一暖清一清喉咙,稍微对了一下音调後「如果末日我躺在你怀里,那也就没有遗憾。」

周少阳松开手上的白玫瑰,双手捧着一暖的脸,给了她一个深刻的吻,外头的雨下的细碎,便利店的店员正在点的货,街头的人赶着回家的路,彷佛这一瞬间,时间停止了。

一暖带着周少阳回家,羽羽又自动跑去躲起来,而尼莫则是又翻肚肚给周少阳看。

「尼莫,你真的没有身为喵喵的矜持耶。」一暖给周少阳一双黄色的室内拖,一边跟尼莫说话。

「啊,礼物你先放客厅就好,我再整理。」一暖忙着给两位主子用膳,忙进忙出的,周少阳则拿起玩具和羽羽玩了起来,一暖看到他们相处的那麽好也是开心。

「你呢?要吃点东西吗?」一暖打开冰箱探出一颗头问道,周少阳摇了摇头说「我决定跟你一样一日一餐派。」

一暖笑了笑只说「你会饿死的。」

接着一暖坐下来噜了噜尼莫的肚肚,让尼莫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羽羽则还在和周少阳玩你丢我捡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你今晚有要住下来了吗?」一暖像是想到什麽忽然转过来问道。

周少阳愣了一下抚着额头说「我们之间好像还没确认关系是什麽齁?」

「现在才再说这个?」一暖好笑地继续和尼莫玩游戏。

「一开始是你先吻了我,那应该由你来告白吧?」周少阳停止手上的动作轻浮地看着一暖。

「但最开始是你问我和沈良的关系,应该是你对我先出手的吧?」一暖顺了顺尼莫的毛说道。

「我承认是我先欣赏你,但对我下手比较快的应该是你,这没错吧?」周少阳勾起腹黑的笑容说着。

一暖不放弃地说「当当初说沈良是自己最大敌人的,好像是你齁?」

周少阳沈默片刻「那哪个0.5的吻算什麽?」

「这年头没爱都能上床了,我只是啄了一下也算?」

「......。」

「况且在飞机上的0.5才真的算得上是『吻』吧?你觉得周先生?」

周少阳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是我有犯罪证明先,那谢一暖小姐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女...。」话还没说完一暖便将少阳扑倒,一口吻上他的唇,渴望着他的身体,少阳发出了低沉的闷哼声,一暖才抬起头说「白玫瑰是一个人的家,我不要成为你的女朋友,我要成为你的老婆。」

一暖示意让少阳抱起自己,少阳脸颊绯红耳尖发烫,连讲话都有点结结巴巴「我...那...那个你...。」

「想什麽,咱们就睡觉,和他们一起。」羽羽和尼莫像是听懂一暖的话马上爬到床上各自躺好位置。

一暖则被少阳整个人藏进怀里,好想是打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她感受到如此温暖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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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暖躺在「棺木录音室」的沙发,他们正在写「第二人生」的首部主题曲,完全没灵感的一暖无聊地问着「朱寒,你当初为什麽找我组团去参加比赛?」

朱寒停下手上编曲的工作,拿下耳机疑惑地说「我没和你说过我的过去吗?」

一暖半起身地摇了摇头,朱寒拿下耳机背对一暖说「但不是太好听的故事,你要听吗?」

「要。」一暖拿了两瓶可乐坐到朱寒旁边准备听他说属於他的故事。

朱寒的父亲是一位政府官员,因此对这名独子的要求也很高,甚至是爱情他都要干预。可朱寒从小爱着自己的音乐家教,他是一名英国人,留着天生好看的红发,朱寒一路从小告白到大,一直到高中被家里的人知道後,朱寒决定要与爱人私奔回英国,但却在约好的这天,朱寒被放鸟在机场。

只是事情没那麽简单,一位看不下去的仆人见到从机场回来的朱寒,让他马上赶往医院,原来他的父亲派人弄断了老师的手指,医生宣判老师这辈子再也无法弹琴後,他在滂沱大雨的夜晚从顶搂一跃而下。而在老师打包好的行李中,护照、机票和英国房子的钥匙,以及一把全新的红色吉他,上面刻着朱寒的英文缩写,朱寒在那个夜晚抱着这把吉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家」。

「故事说完了。」朱寒戴起耳机假装没事地继续编曲。

一暖扯下耳机给了朱寒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忍着眼泪哽咽地说「你现在有我,你还有茜,还有羽羽跟尼莫,你有我们。」

「你少说了我吧。」一直站在门口的周少阳挑了眉说道。

朱寒轻轻笑了声「谢谢,我没事了,只是我再也不会回去那个地方了,再也不。」

「你今天怎麽会来?交稿日还没到吧?」一暖牵了牵周少阳的手问道。

「没办法,想要牵个小手还要亲自来接人。」周少阳打趣地说道。

「你们要约会就请便吧,反正歌写不出来,你编曲也帮不上忙。」朱寒瞄了一眼他俩故意说着。

周少阳开心地抱起一暖便说「那我们就先走啦。」一下子就消失在「棺木录音室」但朱寒嘴角却勾起了浅浅的笑意。

「今天要去哪?」一暖被抱到一间高级精品店,周少阳才说「今晚有个派对,你陪我去吧。」

「我不习惯那种场合。」一暖抓着周少阳的衣角说道。

「云晨也会去...我怕...。」周少阳话还没说完,一暖就往前一步说「换吧。」

不过半小时精品店人员将一暖打扮的人模人样,看上去特别完美。

「果然人要衣装,佛要...啊。」周少阳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暖笑着捏着手上的肉,眼泪差点就流了出来。

到了派对会场,一暖果然在角落看见了云晨「唷,你还真来啦,我以为少阳唬我的。」

「没办法,我要找资助商,就得来这种场合。」周云晨憋扭地伸展身体,看起来是真的不舒服。

「干嘛不找你哥就好,他那麽有钱。」一暖无谓地说着,周少阳从背後拍了她一下「别把人说的跟凯子似的好吗?」

「唉?好久不见,云晨小弟。」一位满身肌肉健康肤色的男人走了过来,右手还搂着一个金发妞。

「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好兄弟,邓司。」周少阳搂着一暖向邓司介绍,顺便用眼神示意他别乱来。

周云晨走过来抓住邓司的领口问道「邓哥,可思...是你埋掉的吗?」

邓司看了眼周少阳,他挑下眉,邓司便点了头说「当初董事长要我处理掉,所以我处理掉了。」

周云晨松开玲口那双手歇斯底里地说「原来对你们来说一句命令比一条命来得重要,还好我选择了离开你们!」说完人也就跟着不见踪影。

一暖皱着眉头问道「谁是可思?」周少阳搂着她的腰摇了摇头说「...都过去了。」

派对上等着件周少阳的人简直可以排满整个会场,於是趁空党周少阳就抓着邓司带着一暖开溜了。

「先去海边吗?」邓司开着车问道,周少阳低声应允,一路上他都紧牵着一暖的手不放。

到了海边一间小洋房,车才刚停就一只黑色的狗狗听到车声便跑了出来,只听见邓司喊他「吃饭啦!」

「你什麽时候养了狗狗呀?」一暖轻轻地问着周少阳,他浅浅一笑淡回「帮养的。」

一暖上前顺了顺狗狗的毛,周少阳便走到一旁看海。

「可思挺可爱的吧?」邓司摸了摸可思的下巴轻声对一暖说道。

一暖一脸疑惑地「可...可思?是云晨说的那只...?」

邓司微微点了点头,目光看着周少阳的背影忍不住对一暖说「他打小就这样,舍不得弟弟受苦,就说『专心栽培一个人比乱枪打鸟好』於是所有教育都一个人扛着,却被云晨误会不让他受菁英教育,他一句话都没说,他不过是怕弟弟受苦罢了。」

一暖缓缓向前摸了摸可思「好乖好乖。」

接着又上前摸了摸周少阳的头温暖地说道「好乖好乖。」

「把我当可思了?那我不是亏了?」少阳轻浮地笑了笑,一暖刻意点了一支菸,并将所有的菸都吐出少阳的嘴里,接着深深吻了少阳一下,最後温柔地说了句「你讨厌菸味,那你讨厌我吗?」

少阳回嘴咬破了一暖的红唇,眼神占有地轻回「我讨厌菸味,但我爱你。」

「所以我在这,你别怕。」一暖舔了舔渗出地血液轻轻地吻了一口少阳的唇。

少阳扶着一暖的腰,额头凑近她的额头问她「你为什麽要唱歌?」

「以前唱给沈良听,後来唱给时间听,後来,现在,唱给你听。」一暖亲了他的脖子一下又补了一句「我只唱歌给我喜欢的人听。」

两人又在海边吹着海风看着夕阳落下,邓司被闪到不能再闪才开车离开,而可思也乖乖地摇着尾巴等着下次的相遇。

「第二人生」公司首波放出由一暖拍摄的主宣传照出来,并同时宣布由「四月的海」来演唱首部曲,这让一暖的压力更大了,词曲的出版都出来了,但一暖就是唱不满意。

「暖姊,你最近压力是不是有点大,我看你吃药好像吃得有点多....。」中岛跟在一暖身後小声地说道。

一暖揉了揉太阳穴打开抽屉果然一个月的药才过半个月就吃光了「谢啦,我再去找医生讨论,今天还有几组?」

「今天没了,你快去看医生吧。」中岛担忧地说道。

「知道了,那你也早点回家休息,我先走了。」一暖开着车来到医院停车场,熟门熟路地就走到了沈良的门诊。

一开门沈良看到她就皱了眉头「不是才开一个月的药给你吗?」

「我好像有些健忘,以为自己没吃药,结果才半个月就吃了一个月的药。」一暖揉了揉太阳穴身子不太舒服的样子。

「你还好吗?脸色看上去怎麽有些惨白。」沈良一脸担心地看着一暖。

一暖赶紧摇摇手「没事没事,就是最近工作有点忙而已,别担心。」

「我这次再开药给你,但一定药照时吃喔,过量对身体可不好。」沈良紧皱着眉宇满脸都是担心。

「谢啦,那我先走了。」一暖拿起包包准备离开诊间。

「你等会儿有事?」沈良立刻起身问道。

「嗯,你也知道四月签约了,音乐不能再随便做了,我得负起责任。」一暖挤出一个元气笑容的模样。

沈良听了也只好点了点头「别忙过头了,好好休息。」

「...知道了。」一暖推开门後犹豫了片刻还是留了句话便消失在诊间,沈良仰着头还不知道一暖已经交男朋友的消息。

来到「棺木录音室」朱寒照样再接外头的编曲工作,一暖就在里面不停地试唱,周少阳作为不专业音乐人偶尔给给「好听」或「好好听」或「超好听」这种没建设性的建议之外,就是个吉祥物的作用。

「操!去你的!为什麽唱不好!」一暖一出录音室就先把一张椅子踹得老远。

朱寒是已经习惯了,低着头继续他的编曲工作。

周少阳不舍地过来抱住一暖将她揽在怀里「要不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一暖马上转过头来说「好!我们去海边露营!」

说走就走,还拉了一堆人,邓司开着大型露营车塞满了露营会用到的东西,一生载着匡怡和朱寒以及茜,他们还没胆让沈良知道周少阳的存在,而周少阳则和一暖共开一台车。

到了海边他们男生负责搭建帐篷,女生们就准备晚上烤肉要用的食材,晚上就一边烤肉一边玩真心话大冒险。

「来唷来唷,喔!这次是我们的大舅啦!由我提问的话...你和高女士现在到哪一垒啦?」邓司转着酒瓶兴奋地带动气氛。

匡怡红着脸看向一生,一生喝了一口啤酒轻声地说「满垒。」

一暖倒抽一口气,她没想过自己的哥哥手脚竟然那麽快。一暖用手肘戳了戳少阳凑到他耳边呢喃「我们进展是不是有点缓慢呀?」少阳紧紧搂着一暖的腰,平时的霸气都烟消云散。

「好,接下来换大舅旋转,喔唷喔唷!恭喜我们的朱寒大大!」邓司看着朱寒一脸期待地样子。

一生抓了抓头愣了半刻张大眼睛问道「那把吉他有什麽特别的故事吗?」

一暖本来要阻止这笨哥哥问这问题,但朱寒伸手制止了一暖,他淡淡地说「也许你们会觉得奇怪,但他是我的恋人,他叫做茜,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不知道为什麽匡怡听到这段话眼眶竟然泛红,一生赶紧安慰着她,她眨着红眼睛哽咽地说「我其实有一个哥哥,他很喜欢弹钢琴,他也常说钢琴是他的恋人,但我们家的人都不接受...然後有一天相亲的晚上...我哥哥他弹完最後一首曲子後...就...。」

匡怡把头埋进一生的怀里,所有人围成一个圈,牵着左右边的手,默契般的闭上眼睛。

一暖清了清喉咙,淡淡地唱了〈孤岛〉的最後一句「如果末日我躺在你怀里,那也就没有遗憾。」

「谢谢你们。」匡怡眨着泛红的眼睛哽咽地说道,一暖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微笑,朱寒则自动地转动了酒瓶,这次指到了邓司。

「这里我跟他最不熟,是要问什麽。」朱寒抱着茜随意地弹了几个和弦,邓司无谓地随意跟着哼了几段小调,没想到意外地满合得来的。

「操,四月的海是不是要换主唱了。」一暖听完後感觉到自己的地位不保。

邓司哈哈大笑几声後「开玩笑的啦,我不再唱歌了,刚刚只是玩笑...来来来!换我转!哼哼!总算转到你了吧大哥!」

少阳喝了一口啤酒一脸轻松『放马过来』的脸,邓司左思右想最後问了句「你知道你的背後有什麽吗?」

配上邓司那诡异地语调,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忽然配合了朱寒的惊吓,真的把少阳吓得整个人缩到一暖身上。

一暖愣了片刻,腿上像是多了一只猫一般,她轻轻笑了笑,伸手顺顺地摸过少阳的发丝与身体「少少好乖,好乖。」

「没想到人前霸气的周少阳竟然如此怕鬼。」一生说了这句话後狠狠被少阳瞪了一眼。

邓司和朱寒拍手击掌,庆祝这小小的仪式成功。

「邓司你竟然敢出卖我,就小心不要让我转到你。」少阳从一暖腿上起来後快速转了一圈酒瓶,结果转到了他旁边的心上人,一暖同学。

所有人都专注於两人之间,少阳勾起好看地笑容捧起一暖的脸,眼神认真地说「我对你,只要你爱我就没问题。」接着又在一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一暖红着脸窃窃笑了一下,又开始下一轮的问答。

接着玩了扑克牌,又玩了几轮桌游,大夥也开始有点困了。

朱寒抱着茜就这麽在椅子上睡去,邓司凭着最後的意志力爬回了帐篷里去,一生也抱着匡怡回到自己的帐篷,只剩一暖还坐在海边看着海迟迟不肯入睡。

「还舍不得睡啊?」少阳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一暖身边。

一暖握住他的手,眼神清澈地特别好看,语调温和地说「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我一定诚实回答。」

少阳望着月光晒向她的侧脸,美的有点不真实,他捧着一暖的脸认真地说「Willyoumarryme?」还用啤酒的拉环做成戒指套进一暖的指间。

一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你确定?我们认识不到一年...而且我还是一位忧郁症患者...我...。」没等一暖继续说完,少阳吻上她的口,眼里认真地说「你只能回答『Yes,Ido.』不然我就要从这里跳下海去了。」

一暖笑了笑用力地抱住了少阳的拥抱,她流了眼泪温柔地在少阳的左耳旁低喃着「Yes,Ido.」

「Yes!我求婚成功了!」少阳忽然紧紧把一暖抱起来,本来在帐棚内睡觉的人全都惊呼的醒来,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个拉炮,原来这早就是一场安排好的惊喜。

朱寒坐在海边弹着茜演凑起「四月的海」的〈我的猫〉这是一首关於爱与被爱的歌,没想到邓司也会唱,便坐在旁边担任起暂时的主唱。

一生从帐篷里出来一把抱住一暖「妹妹,恭喜你。」

一暖难得在一生面前哭的这麽大声「怎麽办?我觉得一切都好像在作梦。」

「你回头看一看就知道是不是梦了。」匡怡抱一抱一暖後让她回头看。

少阳正向她伸出一只手邀请她走向他,一暖轻轻附上那只手,少阳从怀里掏出真正的戒指套入一暖的指间,额头靠着她的额头温柔地说「不论几分,你的余生,我是伴定了。」一暖浅浅一笑揽着少阳的怀里,这场宴会一直到黎明升起才真正结束。

所有人终於真正睡回帐篷里,躺在帐篷的一暖用手指轻轻勾勒出少阳的轮廓。

「怎麽?老婆想帮我画张肖像画?」少阳任她手指画来画去,淡淡地说道。

一暖眨了眨眼睛浅浅地说「我想好好记得这张脸的模样,这样我来世就能再找到你了。」

少阳睁开眼睛望着一暖清澈的双眼,语调温和地说「我一定找得到你,因为再也没有人的眼睛比你的还美。」

少阳轻吻着一暖的手指,紧紧牵住她的手,声音少了平时的霸气,语调温和地说「睡吧,我们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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