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在盛夏的深夜,一辆泊在大宅附近停车场的黑色轿车,上上下下的晃动,因着夜色及茶色的车窗,外人无法窥探车里的光景。也不知车子晃了多久才渐渐平息,隐约窥见一只手掌自车窗内侧滑下来。隔了约十分钟,车门终於开了,男人的衬衣只扣了一半的钮扣,拦腰抱着一个女人,她披着一件西装外套,让人看不见外套下的身子,两手圈在男人的颈後,脸也埋进他的锁骨,只有短发间那红贝壳似的耳朵,稍微泄露春意的余韵。
一进门,小女孩精神奕奕地跑过来,抱住男人的腿:「爸爸!你不是说十二点前回家的吗?现在都一点钟了……咦?妈妈又贫血了吗?」
「……你到这个时间还不去睡?」他看向客厅,一个年轻女子探头探脑的从客厅看出来,小声说:「哈、哈哈……姐夫,我……我不是没劝过渺渺睡觉的,只是她硬是要等您跟老姐,所以……比平时稍微、嗯、那个……」
柳渺渺呶着嘴,戳了戳秋飒爽的小腿,她完全给不出任何反应,像具死屍一样。
「妈妈还活着吗?」
「当然,我怎可能让她死得那麽轻易。」柳翘轩盯着秋凉风:「小飒有点不舒服,你陪她去洗澡,我带渺渺刷牙睡觉。太晚了,你在客房留宿一晚。」
凉风大大松了一口气,跟着柳翘轩踏上二楼的浴室。他轻柔地把晕了过去的妻子放进浴缸,秋飒爽醒过来,眯着一双迷糊的、未褪情慾的眼,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额。
「……阿翘……翘轩。」小手拽着他的衣袖,不放他走。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浮泛着柔和的表情,薄唇带着淡得几乎难以察觉的浅笑,一整天浮躁不安的心,这才因妻子爱娇的神态而安定下来。
「你、你这……」飒爽朝他勾勾手指,翘轩倾身一听:「……死变态抖S。」
她气恼又困倦的低斥,反而逗得他笑起来,看起来似那些吸尽阳气的妖精。柳翘轩轻吻她的发,说:「谢谢款待,老婆。」
凉风的恋爱经验为零,长年被逼看姐姐跟姐夫秀恩爱,对於这对痴男怨女有一定免疲力,也忍不住凉凉地说:「姐夫,小的可以帮老姐洗澡了吗?」
得到柳翘轩的首肯,凉风先是拿开飒爽身上的外套,直接看见钮扣也没扣上的背心底下,是随便系好的内衣,白嫩的胸口仍漾着一片未褪的桃色,更别提那点点的痕迹……
「老姐你嫁了个禽兽吗!」在单身年资等同年龄的小姨子面前如此秀恩爱,是不是太激烈?
「……差不多。」
此时,柳翘轩才刚踏出浴室,还未关门,头也不回地说:「凉风,你明早好似有课。我会通知尚宁,要他无论如何在七点前接你上学。」
「不要不要不要!姐夫,我会自己搭巴士搭铁路上课,您千万不要逼那个变态过来,他会迁怒到我身上然後针对我的报告鸡蛋里挑骨头——是我不好,姐夫不是禽兽,姐夫是圣人!一定是老姐又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才惹您老人家生气的、一定是、一定是!」
门,关上。
秋飒爽叹气,以仅余的力气拍上妹妹的脸:「你啊……老是一副奴颜媚骨的样子,不羞耻吗你。」
此刻,秋氏姐妹同声悲叹:我(们)一定是流年不利,怎麽尽是走这种狗屎运呢?
秋飒爽回到自己的身体时,入目的是一片漆黑,双手紧紧把着车里的椅背,身後传来一阵逼力,体内一片湿热,被一种熟悉的灼热充盈着,耳边是男人野性的粗喘,没有一句呻吟或话语,却比任何下流话来得更色情。她居然一时神智不清,反应不过来,说了一句话。
那一句令她受到某人辗压的话。
「……你谁啊?」
「还能有谁?」
一听了声音她就知道,这晚要死了——一座名为「柳翘轩」的活火山,壮丽地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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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包:我貌似第一次写非傲娇男主,感觉蛮新鲜的。柳翘轩是外冷内热+霸气强大,柳翘楚是(看似)温文亲切的邻家大男孩(专情时会变得霸道),但两人都是打直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