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即使世界不一樣,也要追你 — 第三章、技能共享 (3.2)

「没关系,我跟翘楚虽然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那不代表我们要限制彼此的交友自由。再说,我可不想这麽快被他绑住。」洛蔓芊呷了一口果汁,笑得顽皮。翘楚拥紧她的肩,佯装动怒:「凭什麽要我去绑住你?是你要绑住我才对!」

那不是柳翘轩,是柳翘楚。那也不是洛绮蔓,是洛蔓芊。然而秋飒爽无法将两个世界的人完美区分,柳翘楚跟洛蔓芊相拥的画面是这麽的扎眼。众人起哄,说他们当众秀恩爱,只有飒爽默默吃着意大利面,压抑心里的难受。吃到一半,大伙儿又闹起来:「蔓芊下个月有公演吧?这可是你在文化中心的处女秀。」

秋飒爽听他们的讨论,大致掌握洛蔓芊的身份:洛蔓芊是H大音乐系的毕业生,中间有两年去过维也纳的着名音乐学院交流,之後回国发展音乐事业,有「钢琴妖精」的绰号。她的琴技固然出众,更重要的是她姿容美丽,每次在校内开独奏会也穿着性感的复古长裙,使一大片男生春心荡漾。毕业後,她加入职业管弦乐团,演奏过着名的钢琴协奏曲,下月在T区文化中心首度演出,是她首场钢琴独奏会,门票在三天内清空——或许因为她有经营Facebook专页,不时将自己弹钢琴、演出的片段上载到社交网站,她艳丽的外表及出色的琴技,使她成了半个网络红人。

听说,洛蔓芊在中学时代就是个风头趸,不时在校际比赛得奖,当时适逢校庆的周年晚宴,她也有上台演奏。至於她跟柳翘楚在中学发生了什麽事,大家没有讨论,秋飒爽也就不知道了。

「那时候有件特别搞笑的事呢!」马面男侃侃而谈:「中三那年,秋爽爽忽然说自己自学弹琴,在音乐科的考试的时候说要弹琴,然後……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後怎样了?」

一个矮子大笑说:「记得记得!她那时弹几个音就停下来,手抖得像柏金逊病人,那个手汗多得几乎要流到琴键去了!最搞笑的是,她半首曲都弹不完,之後轮到蔓芊考,跟秋爽爽弹的简直是天渊之别。」

「什麽?她……不,我是说我,居然还会弹琴?」秋飒爽讶异。难怪秋爽爽的电脑里有琴谱,可是她家没有半台钢琴,秋飒爽一直不认为她真的会弹琴。

柳翘楚皱眉:「你们别闹了,难得一次同学聚会,非得要把别人的糗事放到桌面上嘲笑吗?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哟哟,人家心疼了!翘楚啊,你都有了蔓芊,再这样为秋爽爽护航,当心你回家後,蔓芊要你跪算盘。」

「我当然不会,」洛蔓芊笑语:「只是,那件事都过了这麽久,你们就别再提起了,爽爽也会尴尬。」

可是大家兴致高昂,刚好这间PartyRoom有钢琴,一群好事之徒硬是要洛蔓芊跟秋飒爽来一场「PK赛」:大家在卡拉OK的歌单随机挑一首歌,先由秋飒爽弹一遍,再轮到洛蔓芊。洛蔓芊不爱听流行曲,她出身於音乐世家,父亲是指挥家,母亲是钢琴家,自小受音乐薰陶,听的都是古典乐及歌剧。

众人点开歌单,随手点了一支歌,是周杰伦的《七里香》。秋飒爽的世界里没有一个叫「周杰伦」的歌手,这首歌之於她也是全然陌生,只是她听歌时,脑里忽然屏蔽了一切杂音,彷佛她的世界里只有悠扬的乐章,就连柳翘楚的脸也给逐出她的脑海与心眼。秋飒爽从未有过这种体验,这种整个精神世界中只有音节的感觉,音符在她的皮肤、在她的心跃动,声音放得很大、很大。

秋飒爽是个五音不全的人,更遑论是会弹钢琴。然而,在她察觉到之前,她已经坐在那台黑色三角琴面前,怔怔地把左手放上琴键,按下了一枚白键。没错了,是从这个音开始的。左手在低音区弹了几节前奏,右手不受控制地放上中高音区的琴键,然後双手就自动弹奏着她刚才只听过一次的歌曲。乐章好像春夏交接间的一场细雨,雨丝夹杂着些微的金光,就像如梦如诗的一篇青春日记,夹杂着美丽的怅然与忧伤。

弹罢一曲,众人已是惊讶得忘了鼓掌。秋飒爽敲下曲末的和弦,心跳急得厉害,直至无法承受,她紧按着胸口,又有种不算陌生的抽离感,身子一轻,人就倒在琴前。

「秋爽爽!秋爽爽昏倒了!」

「爽爽、爽爽……」

一群人团团围住钢琴,柳翘楚扶起她的身子,拍拍她的脸,但秋飒爽已经什麽都听不到。睁开眼睛,她又发现自己待在那个地狱少女好像会随时出现的和室。她坐在同一张卧舖,看看右边,出现了另一个她:土气的眼镜少女,秋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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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飒要来改变爽爽的人生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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