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们聊得很开心的时候，慕雪忽然沉下了脸色。
「走到哪遇到哪。你故意的吗？」
我回过头，季沐妍和一个女人很亲昵的挽着手，拧着眉瞪大眼睛。
「亲爱的，你先过去，帮我点完餐，我就去找你。」
叶子愉被水呛个正着，「亲爱的？你…原来是…」
「干嘛！有问题吗？」
「没有。社会开放，哪有什麽问题。」叶子愉低下头拚命某吃蛋糕压惊。
「夏星辰，不想问我些什麽吗？」季沐妍看向我旁边的袋子，「你怀孕了？」
我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也不晓得该说些什麽。
分手是他们的事，早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看你跟你的姊妹一起买婴儿用品，就代表玮勳根本不晓得这件事。你也不过如此嘛！说有多爱玮勳，才分手多久，就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我冷静地连我自己都有点不敢置信，「为什麽分手？」
「你都跟别人在一起了，问这干嘛？」
「爱一个人，就该不断告诉别人说我爱他，这样的爱，未免太过廉价？」
「夏星辰，你说我的爱情廉价？那你的爱情又有多高贵？」
慕雪实在听不下去，「至少比你好，我们星辰从未变过心。」
「是你提分手的？」我不晓得我到底想听到什麽答案，我的问题便脱口而出。
「是。因为我受够了，我爱的那麽深，他却只是因为你而演出一场戏。即便我做的再多，他终究没有将他的心给我，那个位置永远都是你的。那个家，有关於你的东西，我看了碍眼想丢掉，他却将我赶出去。」
季沐妍像是失控了一般，拿起桌上的水朝我淋了下去，「夏星辰，我恨你，这麽轻易的到他的心，我恨你，即便离开，也还是能够在他心里。我那麽爱他，曾经那麽久的感情，比不上你跟他短短一年的时光。」
我默默抬起手擦掉流下来的水，不发一语，季沐妍的同行友人见状，赶紧跑过来抱住她，跟我道歉。
「季沐妍，你在发什麽疯？」
「我努力过，还是比不上你。夏星辰，你告诉我，活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边，看着他为另一个人难过，你做何感想？」
爱与被爱，是两难。
慕雪走到我旁边，牵起我的手往外走，季沐妍却仍在背後喊着。
「夏星辰，你不争，不代表你大方，是你怯弱。一场你明知道会赢的战争，你的胆小，让你失败。不敢告诉对方的感情，代表不存在。」
季沐妍的声音，让整间咖啡厅的人们都在盯着我，每个人都屏息着等待我的反应，而我，没有停下脚步，直接推门离开。
待在慕雪的车上，我一句话都没有说，靠在车窗上。
「星辰，你还好吗？」
「我没事。」
告白需要不计後果的傻劲，当初我是如此，可这段爱情，我伤过，痛过，所以我选择胆小，放在心里爱着，就不会再受伤。
送完叶子愉回家，慕雪陪我回我家，「今天，我跟你睡好不好？我们很久没有彻夜聊天了，来怀念一下。」
我轻轻一笑，「好呀！」
洗完澡，我和慕雪躺在床上，盖着棉被聊天。
「宝宝知道性别了吗？」
「男生。」
「这样很好。以後啊，不论我生的是男生还是女生，就有一个哥哥可以照顾了，说不定，我生了个女孩，还可以帮他们凑个娃娃亲。」
「想那麽远？我猜你也没打算那麽早想生。你这个喜欢到处跑的个性，哪能接受２０几岁就被一个孩子困住。」
慕雪哈哈大笑，「真了解我。反正我和时悦都还年轻，我们有讨论过，多享受一段２人世界，再来决定生孩子，但如果提早报到，我们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