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習愛,惜愛 — ch.4 過往真相(6)

我先到秋玮勳的车上等他,拆掉手上的手表,那深红色疤痕,显眼而恐怖。

回到秋玮勳的家,他先把我推进浴室中,「洗好澡,我帮你擦药,我再来听你说故事,别担心,我都会在外面。」他摸摸我的侧脸安抚我。

我静静望着他许久,都没有说话,好像这一刻,不须言语,我们也明白彼此。

等我洗好澡,秋玮勳拉着我坐在床上,替我刚刚跌倒时擦伤的地方擦药,我反握住他的手,让他坐到我的旁边。

「你也在害怕吗?是不是不想让我说?」

「我确实想要多了解你,但如果可以,我一点都不想让你不开心或是痛苦。」

「不会的,有你在,我不怕。」我缓缓伸出左手到秋玮勳面前,「我自杀过。」

时序回到5年前,我还是高二的时候,我和叶子愉,还有魏子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不过他大我和子愉1岁,高中同校,而慕雪是我高一时认识的好朋友,高二分班,我们在不同的班级,但也会有联络,那时我还交了一个男朋友,他是魏子宸的好朋友。

我们5个人总会一起出去玩,尤其是我们3个女生几乎都很好,可是或许是我忽略了那些细节,才没有发现一些事情。

我们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约到附近的速食店读书,那天魏子宸和慕雪刚好有事,只剩下我和叶子愉还有我男友,当我从洗手间出来,我目睹我男友和叶子愉的手紧紧在桌下牵着,而我男友还大方亲了叶子愉的脸颊,那件事情,我没有吵也没有闹,若无其事回到座位,久了也忘了。

直到有一天,我照旧去上课,却发现有人在我的抽屉里放了一叠照片,那叠照片的画面,是叶子愉和我男朋友的接吻照,我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我拉着她到教室外面去,我只是想把事情问清楚。

「为什麽要这麽做?子愉你为什麽要这样?」

「因为我喜欢他。明明是我先喜欢上他的,可是只要在你身边,大家的目光永远都只会在你身上,谁注意过我!凭什麽所有的好处都是你的,我永远只能当你的跟班?你家里有钱有势,长得漂亮,又聪明,大家都只想跟你当朋友,而我永远都只会是顺便,永远像是附属在大树上的菟丝花,甚至连我喜欢的人也喜欢你,所以我恨,我怨。怎麽了?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不高兴了?夏星辰,这就是我平常的感受!你懂吗?你明白吗?」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跟班,也没有把你当成我的附属品。大家跟你当朋友也从来都不是因为我。你为什麽不告诉我你的想法?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

叶子愉直接打断我的话,「不会怎样?不会跟他交往吗?我不用你的施舍,因为我要的东西,我就一定会靠自己拿到,这就是普通人家的命,凡事都靠自己。反正你现在也都知道了,那就请你退出这场感情,别把事情弄得这麽难看。」

「子愉你怎麽会变成这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要什麽,我都会让给你,甚至我有的东西,也一定会有你的,为什麽现在要说这些话?」

「就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才会不甘心。有钱了不起啊!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东西,那对我来说不过是同情,每次你买什麽东西给我,我妈总会跟我说要好好感谢你,有你这样的朋友多好。根本是个屁!你不过是在炫耀自己多有钱罢了!每次拿到成绩单,我妈也总会拿我们来比较,说你多厉害,而我呢?永远只会居於你的後面,排着永远的第二名或第三名。我恨你,我从小就恨你,我恨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更恨被拿来跟你比。光鲜亮丽的公主,永远都不会明白,那些造就她闪亮的人们,有多麽辛苦!」

我伸出手想要去拉她,不让她继续往後,「子愉,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

叶子愉直接甩开我的手,结果她自己没站稳,摔下了楼梯,而魏子宸和我当时的男朋友正好走上来,撞见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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