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苏盈盈的那瞬间，伊依的脑袋直接断线。
不过她也是在辩论社的严格训练下出来的人，很快就回过神来。
「那我先走了啊。」伊依扬起笑，然後将从自己纤瘦身上扯下来的实验袍丢给徐默。
「借过啊。」伊依硬是从苏盈盈身边挤了过去，完全无视她阴狠的眼神。
「别当电灯泡了啦。」伊依要走的时候还很顺手地拉上了孙语萱。
关上门、确定离开苏盈盈的视线范围之後，伊依向着孙语萱笑了笑，还是那样玩世不恭的姿态。
「我差点以为我要死在那里。」伊依笑着说，语气却很认真。
「苏盈盈应该是真的还满生气的吧？」见证过苏盈盈对於徐默的深刻喜欢後，孙语萱完全可以同理她的心情。
但伊依不行。
「这有甚麽好生气的啊？」伊依觉得很莫名其妙，她跟徐默又没什麽。
「因为苏盈盈是真的很喜欢徐默啊。」孙语萱说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实验室一眼，刚好苏盈盈也望向她们的方向，是充满怨毒的眼神。
伊依才刚走，苏盈盈就努力装作不经意的问徐默「伊依来找你做甚麽啊？」
徐默将伊依几乎是甩在他身上的实验袍穿起後才回答「还钥匙。」
「那她怎麽会穿着你的实验袍？」苏盈盈怀疑他们根本就在一起了。
「她觉得冷。」徐默勉强保持着耐心回答，他很讨厌别人过问他的私事。
接收到了徐默的不耐烦，苏盈盈也只能换话题。
「这些药是要给你的。」苏盈盈将她昨天买的药递给徐默。
尽管有些惊讶，徐默还是礼貌性地笑了笑「谢谢你。」
「反正药房离我补习班很近。」苏盈盈状似不在意地耸耸肩，心里倒是快乐地如同捕到了一直在追逐的光芒。
徐默的微笑太美好，美好得令苏盈盈忘了：光从来都是直线前进，无法被改变方向的。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在迟疑良久之後，孙语萱还是决定要从伊依口中得到答案。
「问啊，你想问甚麽问题？」伊依毫不在乎，她没什麽忌讳。
「你跟那个学长是甚麽关系？」孙语萱的问题很直接，连一点迂回或修饰都没有。
「你说徐默吗？」伊依问，而孙语萱点点头，屏息等着答案。
「那我没办法回答你喔。」伊依斜斜勾起笑，声音里却不再是惯常的洒脱不羁，而是非常非常真实的疑惑「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可能就只是单纯习惯了吧？」伊依耸耸肩，清秀脸上仍是堆着笑意「毕竟我们是真的认识很久啊。」
「你们当初为怎麽会认识啊？」孙语萱一直觉得奇怪：伊依和徐默个性南辕北辙，怎麽想都不可能搭在一起。
「忘记了欸。」伊依说，眼神真诚得没有一点说谎的痕迹。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吧？」伊依的语调轻快，听起来有种异质的节奏感「过去都过去了。」
「那你们现在呢？」孙语萱很精准地提问。
「现在？」伊依愣了几秒，终於搞清楚孙语萱这样拐弯抹角到底是想要问甚麽。
「如果你只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喜欢徐默的话，那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答案。」伊依也懒得绕圈圈了，这样迂回只是在浪费时间。
「我不喜欢徐默，我们不是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