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宰相大人嫁給我 — 病弱?

秦何唯浅浅的笑了,但笑中有些无奈和悲伤。

她的计画若是成功,那代表齐白彻底背叛了齐国。

而齐白回帖时眼底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果然到了宋国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她愿意多把自己看重了些。

而宋二皇子收到齐白的回帖时,非常讶异他竟然能把秦何唯约出来。

她在宴会开始一个时辰前,愣愣的看着妆台。

她难道只剩下这武器......不是自己的才华?而是那画皮般的技巧?

不同於以往的意气风发,也不是与齐昊相处般甘愿,纯粹为了利益,她默默的拿起眉笔,开始梳妆。

特意把粉扑的白上许多,看起来就是病弱许多。

一笔一笔都勾勒得极为缓慢,她看着镜前那精致却无笑意的人,心中五味杂陈。

最後,她抿了抿唇,将口红的艳丽发挥到极致。

当齐白见到她时,也惊艳上三分。

穿上狐裘,更让她显得柔弱,一时间竟无法与往昔的那人联想到一起。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雪白,唯有裙摆的梅花图案以及她的唇红让人感受到有一丝生气。

「走吧」,秦何唯淡淡的说到,而齐白看向了她的发饰,眼神微微一暗。

还是姚笙冯送的那簪子,她就有爱不释手到如此吗?

「你要不要换个簪子?」他脱口而出,而秦何唯转身,那簪上的水滴状碎珠晃出了声响。

「怎麽了?」

「毕竟是冬日,看着蓝色有些冷。」他说了个连自己都不大信的藉口,而秦何唯笑了。

「换了还要让人重倌发,还是守时赴约比较重要吧。」

齐白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麽。

总觉得那簪子一下与自己拉开了许多距离,她身上一样样首饰都在标示着她是谁的所有物,而唯独没有关於他的。

秦何唯的腰上仍别着半块玉,那是她与齐昊的定情信物,而手上也有个不起眼的手环。

看起来不值几两钱的手环被她如此珍惜着,那自己的心意呢?

她连簪子要换都不肯答应,更何况其他要求?

「不走吗?」秦何唯看着他,而後做了个决定。

她垂眸,不着痕迹的放开了扶着她的宫女,脚步踉跄了一下,接着往齐白的方向倒了下去。

齐白接住了她,而秦何唯在他扶助自己後,轻轻的推开了他。

虽然力道不大,但是足够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接触。

「你还好吧?」他着急的问道,而秦何唯摇了摇头。

「没事。」她浅浅的笑道,但让齐白看出了她在强撑。

「还是我扶着你吧。」

秦何唯机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而齐白的眼中出现了狂喜。

齐白主观的认为她是因为身体不适才来依赖自己,对於她眼中的郁郁则一点都没有怀疑。

秦何唯跟着齐白的脚步走着,心底却不大畅快。

心底闷闷的,像是有甚麽被自己刻意抛弃了。

等到上了轿之後,秦何唯总算松了口气。

虽然是一路人,但是男女之防的礼节总得做个表面,她与齐白还是乘不同轿子。

确认着自己为数不多的防身之物,心底总是不踏实的,特别是为了装作柔弱的样子,连自己的拐杖都舍弃不用了。

有些荒谬的,她不合时宜地笑了。

一面压抑,一面却以渗人的笑,笑的丧心病狂而理智。

等到下轿时,她挂起一抹优雅的微笑,让齐白扶下了轿。

等到走到亭中,秦何唯雪色的面容才有了点生气。

抱着暖炉,她蹙起了眉。

「在下秦何唯......」在场的人勉强听到她的名字後,她便不再多话,而齐白则接过话,过不多久所有亭里的人都热络了起来。

秦何唯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像具精致的陶瓷般。

突然,她抬头看向了坐在自己正对面的宋二皇子。

眼神失了焦般,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一段时间,细看眼神却又像不在他身上。

她顺利的引起了宋二皇子的注意力,而她很快的便把眼神转向外头竖立的梅花。

陡然露出一抹微笑,像茫茫雪中的一点红,夺人眼球和魂魄。

到齐白唤她时,她才转过身看着他。

「你想吃什麽吗?」

「不了,我不饿。」秦何唯看着他浅笑,虽然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但是涂了口红,根本不方便吃东西。

而齐白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要不你喝口热茶?」

「真的不用。」

「不然我们早点离席,如何?」他调皮的说道,而秦何唯失笑了。

「我会陪着你的,你多待着些吧,在齐国都没能好好陪着你出来走走。」她温声软语的说道,而齐白愣住了。

她今日说话怎麽如此迁就自己?

莫不是真的生病了?不然她怎麽如此温顺?

他从没见过她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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