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宰相大人嫁給我 — 忽然想起

怕有甚麽用?

她若不是被他救起,说不定现在的下场还比这些「收藏」还惨烈。

至少他们的五脏六腑都有被保存好,还分类的整整齐齐的,若是自己可能就在乱葬岗中,或是荒野中被弃屍了吧。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开口,「我要亲眼看看,那道士的心是不是黑的。」

姚笙冯看向她,对於她的行为过度理智有些讶异。

「就看在你的勇气上,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当姚笙冯带她回到房间离开後,秦安然的身体才开始发抖。

她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也无须害怕,这是自己要求要看到的事物,千万不能因为自己的懦弱让那道士继续活在这世上。

但手指不住的发抖,在地下室里各种刑具、五脏六腑又一幕幕出现在脑海。

翻来覆去,她又花了一个时辰才睡着,但即便在梦中,也因做恶梦而无法安稳休息。

直到早上她才熟睡,而姚笙冯早上见她没在蹲马步,马上就把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但他既不後悔,也不想戳破秦安然的害怕。

何须安慰?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敢要求自己一直隐瞒的那面暴戾,这辈子就绝不能站在他对立面。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三个人,除了自己外,便是秦何唯同秦安然。

第一座地下室还是秦何唯设计的,她虽对姚笙冯的兴趣感到奇特,但却没有制止他,唯一只有让他小心一些。

他知道这个世界并不会像何唯对他般如此宽容,所以他非常小心,唯独这个秘密被公诸於众。

他记得何唯同自己说过,「你只是个出生在错误时代里的天才,这个世界亏欠你一个安稳让你发展兴趣的地方,只能委屈你把自己大部分的自我都埋葬在我们的世界里。」

他记得那天的她一身淡蓝,与阳光恍惚了自己的眼。

原来这世界不是不要自己,还是有人能接受自己的特别,还是有人愿意为自己着想,还是有人认为他没有错。

「很傻对吧……就因为这麽个理由,就栽在你身上了。」姚笙冯看着今日难得的阳光,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段过往,他轻轻的叹息。

走出了宰相府,姚笙冯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准备上朝。

下了朝之後,姚笙冯照惯例的被召入御书房。

「爱卿,关於宋国的事筹画的如何了?」

姚笙冯看着齐桓皇,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他对齐白的怀疑一直都带着强烈的个人偏见,但是要如何对齐桓皇把他回一的所说出口?

「一切如先前所安排的,没什麽变动。」他还是决定别把对齐白的怀疑说出口,免得徒添祸端。

「是吗?那就好。」殊不知,齐桓皇内心也对齐白有了怀疑,若是现在姚笙冯说出口,他有很大的可能会相信。

他就这麽岔开话题,把另一件事拿出来谈论。

「皇女昨日有找微臣详谈,微臣昨日在大殿上的理由是其一,而今日要说的理由则是其之二。」姚笙冯说道,而齐桓皇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虽然一开始皇女认为宋皇子轻薄而无礼,但後来宋皇子每次出去时都会带些京中特色给皇女,虽然一开始是以为是顺便,但後来经打听过後发现皇子是特意买皇女喜爱的食物;他认为虽说没办法像在宋国般表达他的谢意,但若排上一个时辰的包子而给皇女吃,让她开心宋皇子认为也足够了。」

「微臣之後又去问了宋皇子的意思,宋皇子认为皇女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很有勇气,总是会带给自己惊喜,所以他甘愿花许多时间换取她一个笑容。」姚笙冯严肃的说出这些煽情的话,让齐桓皇不甚适应。

「爱卿以为,宋皇子人如何?」

「若说有大作为是无可能的,但若是问皇女在他身边,那两人算的上是情投意合的。」

「依微臣之见,不如这事就顺着皇女的意,毕竟从微臣认识她到现在,她只向皇上求过这一件事。」

「罢了,就这样吧。就依她的意,接下来的天下毕竟是掌握在你们手中。」齐桓皇叹气,有些无力。

「别这麽说,皇上万寿无疆。」姚笙冯口头宽慰了他一下,之後便离开了御书房。

退下後,姚笙冯让人去传出齐桓皇特别喜欢军队大阵仗的迎接这一件事。

而後他去找谢灵,他听到这件事後皱了皱眉。

「为甚麽让我传这讯息出去?」

「总要有个理由可派兵。」姚笙冯说道,而谢灵叹了口气。

「能不能别在我的喜事之前完那麽大阵仗,你让安然怎麽想?」

「那也是要有这件事发生你们才得以订婚,别罗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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