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宰相大人嫁給我 — 傻裡傻氣

齐国的动荡虽然仅止於上层,但这对留在齐国的宋时岳非常不利。

他其实很明白自己在宋国的定位,就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牺牲的皇子而已,他绝对没有齐国宰相和过去的那位皇子还重要。

一反常态的,他没有再出门,而是静静地待在屋中,连三餐都让随身侍卫送进房中。

而当齐煖一整天都没有看到宋时岳出现时,她心中便决有些不对劲了。

太安静了……

平常他总在自己的身边一口「娘子」、「娘子」的叫,还会嘘寒问暖跟给些好吃的东西,现在他不在身边自己总觉得少了些甚麽。

「要是可以的话,还是去帮娘子卖些食物吧,免得她又嘴馋了。」宋时岳心心念念的说道,但是那护卫坚决不离开他身边。

「皇子,现在只有我一人能保护您的安危了,求求您别让小的铤而走险,背上叛国的罪名。」那侍卫说道,而宋时岳沉默了。

虽然很卑鄙,但是他知道宋时岳没那麽狠心让自己为难。

齐煖最後还是决定亲自去探望宋时岳,一来他是齐国的贵客,千万不能有半点闪失,二来她也有些担心他到底怎麽了。

当她到了宋时岳的住处时,却完全听不到半点声响,这不禁让她慌张了起来。

平时他不是话最多的吗?怎麽突然会那麽安静?那侍卫虽然不甚礼貌,但不是都会同他斗嘴吗?怎麽偏偏两人都沉默着?

敲了敲门,而宋时岳应声而开。

「有甚麽事吗?」他诧异的问道,而齐煖心中有些不满。

平日里他不是最爱追在自己身後跑吗?怎麽今天她来了他反而如此不待见自己?

「没什麽,就到处走走,刚好走到这里罢了。」

她装作不在意的说道,而宋时岳没有怀疑,只是点了点头。

「那便不留您了,您请便吧。」宋时岳说道,而齐煖很明显的感受到他的疏离。

这是第一次,他用「您」来称呼自己。

「走就走。」她完後便离开了,而那侍卫有些诧异地看着宋时岳。

「大人,这……」不只齐煖,连他的身边人都讶异他的冷淡。

「别管这事,现在别让任何人扯上我的事。」宋时岳说道,有些郁郁不乐。

在齐国这些日子,他也渐渐的喜欢上这片土地。

不是只有贵族住在京中,也有很多百姓都在这里谋生,他们憨厚朴实,与宋国的臣民没什麽不同。

他们与自己关心的事不同,大部分的人都只想吃的饱,穿得暖,好好过个冬,平安过完一生,如此而已。

既然他们根本无所谓帝王,又为何要将他们卷入私人恩怨较多的战争呢?

在宋国发生了甚麽宋时岳不清楚,但他明白自己不能有任何闲话被传出,任何一件不起眼的事都有可能被大做文章。

他太清楚宋国根本不经打,在这几十年间都被当作齐国的附属来看待,别说养精蓄锐了,内乱就快让国家败亡了。

正因为甚麽都无法做到,於是宋时岳沉默。

而当齐煖在隔天听到关於姚笙冯的建议时,她理解了宋时岳的沉默以及反常。

但令她不理解的是明明他可以以这件事要求自己嫁给她的,这是解决两国争端最好的方法,但他却没有这麽做。

为甚麽?

罕见的,她对於宋时岳的事有了新的表情。

依现在的形势,若要阻止两国开战,似乎只有这个方法了。

况且,对象如果是他的话,似乎也没什麽不好......

宋时岳在房内有些坐立不安,他本好动根本安静不了太久,外头的世界对他比较有吸引力,但他已经待在房中整整二十时辰了。

当齐煖冲进房间时,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他看着她不愤的表情,不解而迷茫。

但在齐煖眼中,他在见到自己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了生气,而後便是对她行为的疑惑。

「宋时岳,我们成亲吧。」

……

……

房内一片沉默,而宋时岳嘴巴根本忘了合起来。

她她她她……她…他们?

……………蛤?

在开玩笑吗?这是最近流行的甚麽玩笑?

房内沉默的让宋时岳以为他刚才只是听错,但在烛光的映照下,他仍看见齐煖脸红的快滴血的样子。

「你你你你你……我…可是……你?」根本组不出一句话,宋时岳「你」了很久。

「噗哧。」齐煖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他怎麽随时都那麽好笑,永远都超出自己想像的傻里傻气,让自己猝不及防。

「啊?」最後,他给了她一个天真无邪的表情,让齐煖笑的差点喘不过气。

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况?为甚麽齐煖在笑?

他们说的难道不是非常严肃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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