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宰相大人嫁給我 — 秦姚府

而另一边,秦何唯此时已到了秦姚府。

站在正门前,秦何唯轻轻的推开了门。

没有想像中的脏乱,但也不能算上整洁,看来姚笙冯大概每一两个月就会来打扫一次。

她浅笑,摇了摇头。

他的细心都在平日看不见的地方。

正厅旁有两道长廊,往左走的第一间是卧室,往右走便是书房。

沿着左边的走廊,在卧室过後还有一间乾净的客房,是供给到山中迷途或是因下雨回不去的人的房间,再走到底,便是专门为秦何唯打造的浴室。

相比之下,正厅右边就显得空旷多了,书房在过去便是到底的单间练功房。

正厅的右後侧有个小门,打开後便是後院。

後院正中间都是种植的蔬菜瓜果,而右方便是一间小间而独立的厨房。

井就在左边,打水洗衣都在井旁边。常常都是她要打水洗衣时,姚笙冯便赶过来帮她把水从井里提出来,把她当成了十足十的废人在宠。

走到厨房後,秦何唯便拿起抹布,打了桶水把所有房间在擦拭一遍。

等她打扫到卧室时,发现床铺上多了个草蓆,还有个草蓆连同轮椅被摆在了角落。

旧的草蓆是姚笙冯在睡的,而他坚持秦何唯必须睡床上,连同床的高度都是特意帮秦何唯打造的。

秦何唯明白这草蓆是他帮自己准备的,崭新的草蓆就是特意在夏天时买的,就是特意希望她别热到。

秦何唯打扫完後,便到後院采了几样菜,生火简单炒了两样後自己吃。

……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没什麽不好。

秦何唯默默地想,好久没有回来这里了,相较於六皇子府这里有些安静,平日烦心的事也没有了,生活反倒像一下失去了重心。

既然无事可做,秦何唯便到书房看看姚笙冯写的医书。

笔记又多增加了几本,可他从来没跟自己说过关於医上的任何事情。

在这里她根本无须在意时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难得的,她睡足三个时辰。

当姚笙冯那麽快就到时,秦何唯是有些惊讶的。

「你那麽快就到了?」

姚笙冯看着秦何唯仍然着拄着拐杖,而只穿了一件里衣走来走去,他的一点温柔霎那消失殆尽。

「我说秦何唯,轮椅呢?你没废到连轮椅都忘了怎麽做吧?衣服呢?谁叫你一个女人家只穿着里衣跑来跑去?」

「又没露出来,拜托这深山野林,没人会来看的好吗?」秦何唯看着他手中大包小包,除了傻眼无其他可形容。

「衣柜不是没有衣服,你放着衣服我也会洗,不缺一件外衣好吗?快去穿。」

「……死狐狸。」秦何唯愤恨地瞪着他,最後还是妥协了。

这里是比平地凉,可没有凉到会染上风邪的地步,真不懂他到底在担心甚麽。

秦何唯边穿外一边想,顺便把轮椅从角落拖了出来。

就一个木椅子加上轮子,一点都不好用,他到底为甚麽那麽执着自己得坐轮椅?

等到秦何唯出来时,姚笙冯才从皱眉转为欣慰。

「这样就对了嘛,这里都是你的衣服,你拿去看看吧,我先去做中餐。」姚笙冯笑到,转身便走到後院。

秦何唯除了无奈就是无奈,姚笙冯就是个老妈子,只要一到这里就会念东念西,甚麽加件衣服拉,睡觉要盖棉被啊,头发要绑好啊……

叹了口气,秦何唯认命地把新衣服一件件看过在摺好。

可当她看到姚笙冯在衣服里都夹杂甚麽时,不由得愣住了。

他怎麽会连自己的亵衣亵裤都戴上了?还有月事带也放在包衣服的布包里?

对於他的细心不是不好,可现在秦何唯倒是希望他能偶尔粗心一点。

「洗手吃饭了。」姚笙冯的声音从厨房传来,由远至近。

「你煮甚麽?」

「炒蛋、烫青菜、清汤,还能有甚麽?」姚笙冯端着菜走到正厅,看见秦何唯还没洗手,变皱了皱眉。

「我要去洗了。」秦何唯尴尬的说到,而姚笙冯叹了口气。

「你还是别动吧,我去拿洗手盆。」姚笙冯说完後,便又走到了後院。

他端着水盆,旁边备着一条乾毛巾。

秦何唯洗手擦乾後,姚笙冯才把她的碗筷给她。

「开动吧。」秦何唯看着桌上的菜,开心的说道。

「我只能陪你一天而已,明天必须回去京中。」姚笙冯说道,而秦何唯只是点了点头。

「要不我帮你煮好中餐再回去?」姚笙冯问到,而秦何唯无奈的看着他。

「你去忙你的,京中没有你不然齐桓皇找谁做事?」

「他还真是走投无路了,不然怎麽会想把禁军三十六统领给我带?」姚笙冯无奈地说到,他今天来其实还是有点避风头的意思的。

文武最高权力都在自己手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已经不是国内被百官忌妒的问题,而是连其他国家都很清楚自己是个首当除掉的目标。

「所以我才把兵符给你啊。」秦何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给我兵符有甚麽用,那些臭男人我连指导都不想指导。」姚笙冯嫌弃地说。

「你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反正现在我是乐的清闲。」秦何唯幸灾乐祸的笑着。

「你清闲,朝堂上可全乱了方针了。那些之前说要罢黜你的老家伙全部都慌了手脚,哪里税收不对旱灾都要怪你祸害大齐朝堂,还有人说要把你献祭,差点没被齐桓皇打死在朝上。」

「……是谁说要把我献祭的?」秦何唯一口菜差点喷出来,这些人是读书读到发疯了?

「孙小小的父亲。」姚笙冯想到也是忍俊不禁。

「然後呢?」

「然後孙小小现在只剩贵人的头衔而已,听说有其中一个原因是她突然跑去把别妃嫔的口红全部泡水。」

「这是什麽脑回路,她是不是傻了?」秦何唯笑的毫无形象。

「被欺负的可惨了,估计不出十天半月她就要被打入冷宫了。」

「她活该,就说脑子不好使不是她的错,错的是她硬要使脑子。」

「对了,听说这事让皇后震怒了,所以才会让整个后宫都搀和来。」姚笙冯说道,而秦何唯有些疑惑。

「为甚麽生气?」

「好不容易到手的完美儿媳跑了,我估计是齐孟璇和齐煖在一旁加油添醋,然後另一边听到这事的四皇子也呕血了,应该是这三人的堆波助澜她才会那麽生气吧。」姚笙冯夹起了菜便往秦何唯碗中放。

「怎麽又吐血了?他的身体又差了?」秦何唯皱眉问到。

「五皇女私下给你消息,说四皇子吐的是鹿血,是含着看准时机在皇后面前吐的。」

「也亏他想得出这种方法,既然知道他没是那便这样吧,京中的事留给京中,我便不管了。」

二人边聊边吃,可都很默契的不提齐昊。

秦何唯认为齐昊是会签的,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便开始想的事,没理由不签。

而姚笙冯知道齐昊还没签,可他拿捏不准他心中所想,是真不想签,还是等她回来确认时在签。

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说。

「今天是我离开京中的第几天?」秦何唯问到。

「第五。」姚笙冯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满好的。」看了看月光,她发觉自己在这赏月的次数都比在京中几年总和都多。

「是啊,可总有些事情得有能者出面。」姚笙冯笑了笑,秦何唯没有回答他。

「我去盥洗了。」

「去吧,我去烧柴。」姚笙冯没有多说什麽,只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秦何唯拿好衣服到浴室後,发现水已经开始转温了。

照理来说现在烧柴还要一段时间水温才会升高,而那麽快便升高的原因只有一个,姚笙冯早就开始烧柴了,现在只去是帮自己添柴。

泡着热水,秦何唯感叹地望向天花板。

要说六皇子府有甚麽好,就属不用自已烧柴最好,在这里每天烧柴砍柴就花上不少时间了。

「水温还行吗?」姚笙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而秦何唯则是淡淡的「恩」了声。

姚笙冯听见她回覆後,便不在浴室门前停留了。

当秦何唯洗好时,姚笙冯正在房间等着她。

「趁水还是热的快去洗。」秦何唯说道,而姚笙冯点了点头。

姚笙冯洗的很快,他洗澡只是纯粹习惯把自己身上气味冲掉而已,对於气味他是很敏感,也因此特别在意。

秦何唯曾用「水的味道」来形容姚笙冯。

回到房间时,姚笙冯看秦何唯在慢条斯理的擦头发,不由得有些讶异。

「你甚麽时候开始会擦乾头发了?」

「不久前。」秦何唯淡淡的带过,而不想再多提。

她发现她有些眷恋齐昊替自己擦头发的时间,好像那样的时间只专属於他们二人。

也因此她开始习惯在睡前的头发是乾的,习惯会很慢很慢的度过擦头发的这段时光。

「你慢慢来,我要先睡了。」姚笙冯对於她的态度也不想多说什麽,只是把草蓆从角落搬出来。

「你那麽早睡?」秦何唯看着姚笙冯比自己早睡,有点不习惯。

「我不想浪费蜡烛,现在天色暗了就睡啦。」姚笙冯铺好草蓆,躺在了上面。

「也是。」秦何唯失笑,果然是姚笙冯的作风,不想点蜡烛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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