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於两人的心思,齐昊可就显得不安的多。
「那个……」齐昊尴尬的开了口,秦何唯此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去重新整好衣服,等等要去的可不是家里後院。」不咸不淡,但让齐昊羞红了脸,恨不得马上消失在她们面前。
一听完这句话齐昊快速的离开房间,尽全速离开她们的视线。
「好了上马车等我。」她向如释重负飞奔而出的齐昊说道。
等齐昊离开秦何唯视线後,她才又开口。
「隐二、隐四,把我房里的改好的奏摺先送去,暂且待在那,传明二、明四把我房间前两箱首饰全跟着搬去。」
眉娘正怀疑秦何唯在跟谁说话,却听到了两声及微小的「是」似乎从她耳边掠过。
「手下人。」她解释,但这一点也没让眉娘放心。
……她怎麽觉得六皇子府要成为军事处了。
等梳好了头发,秦何唯淡淡的向她点头致意。
「下午让所有姊妹在正厅等我,我就去趟宫中罢了,很快便到。」
「妹妹知道了。」眉娘起身,送走了秦何唯。
秦何唯一离开眉娘视线,便快速的到了马车前。
见到了明二驾驶她平日做的马车,便点了点头。
「在?」秦何唯还没上马车,先走到了前头,问了问齐昊是否上车。
「快上来。」齐昊听到了秦何唯的声音,便拉开了前帘示意秦何唯上车。
「我拐杖要放前头。」秦何唯指了指车夫座脚下有个抽屉,是专门让自己放拐杖用的。
明二接过了拐杖,扶着秦何唯上车後从善如流的放妥了拐杖。
「他是谁?」齐昊一等秦何唯将帘子拉下後,便开口询问。
「明二。」秦何唯简单的吐出了二字,但齐昊脸上尽是疑惑。
无奈她只好从头开始解释。
「皇上拥有十五明卫,十五隐卫,而我是指令人。十五人中有一人被调出来当作禁军头领,所以我是进军头领的头领,算是间接掌兵。因我不可能造反,所以独揽兵权是无所谓的。」秦何唯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隐卫每天三人职守皇上身边,两人由我随意调动,分别是隐一到隐十五。明卫亦同。」
齐昊听完她的解说後点了点头,但後来才有些犹豫,自己知道这麽多真的好吗?
可想了一想,不管怎样现在自己已经没办法再装不知情了,於是问题便问了出口。
「父皇会让一个女人家掌所有兵权?」
「实力为上。」秦何唯看向他,似笑非笑。
「喔。」一时间,齐昊找不到任何话再说,只好静默下来。
「今後你出门带上一明卫一隐卫,不然我不放心。」秦何唯倒是又开了口。
「可……」齐昊本来想点头,一想到就威风,但转个念,自己去酒楼去花街,怎麽甩也甩不掉碍事的人多尴尬。
「你去哪都无所谓,但多少人想绑走你威胁我我可不清楚。」
一听到事关自己安全,齐昊只好点了点头接受,那点不自在就算了吧。
「明卫你看的见,要是有甚麽事你处理不来,你现在与我配的这个玉佩交给明卫,他自会让隐卫传给我。」
齐昊低下头,果不其然看见了自己身上有半个玉佩,与秦何唯的刚好成一个。
他起先没怎麽在意这个配饰,只觉得甚好看便戴上了,倒是没想到这个玉佩是做此功能。
「好。」他点了点头,秦何唯也没再多说什麽只是闭上了眼休息。
而她没注意到的是齐昊的眼神不段飘向自己,表情变换不断。
齐昊看着闭着眼的她,有些想不透。
一开始的直觉就是她要监视自己,但後来想了想,发觉刚才自己与其他小妾的事她也不闻不问,到不像在意。
难道真的是关心自己的安全?齐昊苦恼的思索着。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先是齐昊下了车,後才是秦何唯。
「看看是谁来了!」本是与秦何唯订婚的皇女齐孟璇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停下的马车。
「那麽巧。」齐昊脱口而出,後才发觉自己失言了,她几乎能说专程来等秦何唯的,就这样直挺挺地站在这等,怎麽可能是恰巧。
「是阿,真巧。」齐孟璇笑着,接着齐昊的话说道,可眼神始终停留在秦何唯身上。
「宰相大人,需要我帮忙吗?」她问道,秦何唯看向了她。
「叫我何唯也行,不用那麽生疏。」这是第一次,她直接的对齐孟璇释出善意,她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我以後就这麽叫你吧,何唯。」
「你以後是我皇嫂了,还请多体谅。」秦何唯的礼貌没能打击到齐孟璇,她扶着秦何唯便往宫里走了。
「别这麽说,太见外啦,我给你的见面礼放在母后那呢,我们先过去打声招呼吧。」
秦何唯转头,示意齐昊跟上,至於明二明四已经很有知觉的抬着那两箱珠宝跟在後头了。
齐昊这时才如梦初醒的赶了上去。
一路上齐孟璇自个儿说个不停,秦何唯则是耐心的听她说,偶尔搭上一、二句。
「我等等再进去找你,何唯你先跟母后问个安吧。」齐孟璇笑着拉上齐昊离开,而秦何唯只是点了点头便推开了门。
齐昊没有反抗,毕竟所有的宫中场合他都是不习惯的,还是不添乱比较好。
秦何唯推开门的第一眼便能明白为何齐孟璇不进来了,何止皇后在?有点权力地位的妃嫔全聚到了一块就等着她。
後宫中谁不是人精?谁不知道皇帝对秦何唯有多看重?只要她提点句话指不定後宫地位就能洗上几轮,至於齐昊没有进门,她们也都大概猜到了原因。
秦何唯说过的话都必定会实践,她曾许诺过所有礼节都是由女方来做,那便是都由她一人来打点所有场合。
不咸不淡的,秦何唯做完了所有礼数,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敬茶。
「快快请起。」皇后接过了她奉上的茶,手还微微抖着。
宫中人都知道,秦何唯是在朝上唯一不用跪的臣子,如今她却跪下了,这礼数得多重,在场每个妃嫔都不敢深想了。
敬完茶後不一会儿所有人都离去了,诺大的房间只剩秦何唯和皇后。
她明白这是要与自己说话,不便有外人在场。
「齐昊这个孩子还请多担待,别伤了他,别管他太紧,毕竟还是皇家人,以子孙为要是必须的。」
「我知道的,府上那些妾也都依他性子收。可有些心思不正的也请多体谅微臣的不便之处。」秦何唯客客气气的兜了个圈暗示皇后,要收人可以,想怎麽收便怎麽收,可要是被她发现一丝心怀不轨可不是「家里事」能一语带过的,有些也是得照堂前规矩来,不然坏了她的臣子之名。
「也是为难你了,那这样吧,家宅你明白怎麽处理就怎麽处理,至於晨昏定省就免了,偶尔来看看本宫就好,平日还是以朝上之事为优先。」
秦何唯再次跪下,叩了叩头表示自己对长辈的尊重以及感激之情。
「礼物你不便带着吧,本宫再命人抬去六皇子府便可。」皇后说道,秦何唯则是谢过後便离开了。
「礼物不是当面给吗,怎麽要再命人抬回去呢?」一直躲在厅外听的齐昊见秦何唯出来便忍不住问了。
「皇后的意思是要帮我把宫中所有人的礼物都送到六皇子府,礼物也会由亲自过目一次,不必担心有其他问题。」秦何唯解释道。
「那明二、明四抬的礼物呢?」
秦何唯听到这问题後,嘴边沁着淡淡的笑。
「没见到他们人已经不见了?昨日便让姚笙冯处理好这礼物的事了,毕竟送什麽礼能讨谁欢心是他的强项。」
姚笙冯?齐昊只觉名字很耳熟,不过却想不起是谁。
「好像有听过啊。」齐昊点了点头,而秦何唯也没点破他的不明白。
「去御书房吧,皇上应该再等了。」秦何唯示意他走快一点,齐昊只是愣愣地跟上,这倒像是妇唱夫随了。
果不其然,才刚到了书房门前门就开了,出来迎接的是一脸笑意的姚笙冯。
「你不是……!」齐昊瞪大了眼,姚笙冯则是以眼神示意他先进去。
「之前认识?」秦何唯看向齐昊。
「就在茶楼喝过几杯茶,没想到我们这麽有缘阿。」姚笙冯笑咪咪的,抢过齐昊的话。
「是这样吗?」秦何唯有些审视的看向姚笙冯,又看了看齐昊。
「是的,就是。」齐昊不自在的回答了秦何唯,而她只淡淡地用眼神扫过二人。
齐昊见她没再追究,大大松了口气。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在花街酒楼见过姚笙冯吧,而且他们去的场合都极为相似,他当时还以为姚笙冯是哪个官二代,根本没想到他是秦何唯手下的人。
姚笙冯眨了眨眼,有些紧张的看着齐昊。
齐昊点了点头,表示会为他保密的。
两人的交流秦何唯都没看见,此时的她已坐下在和齐桓皇讨论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