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短篇(原背景) — [白一原背景]贤者时间(中)

(中)

“兄长,一护他离开尸魂界了,您跟他……”

少女大而圆,晶亮的紫水晶眼眸里满是担忧和关切,“是不是吵架了?”

白哉心头一暖,沉默地摇了摇头。

“可他实习还没结束,而且没告假,就这麽突然……”

露琪亚不解又些微恼怒地道,“那小子都在搞什麽鬼!哎,兄长,一护这个人呢,一向是很体贴的,但他也很能钻牛角尖,我看啊,八成是什麽事情想岔了,您最好……跟他好好沟通一下……”

“别说了。”

白哉知道是什麽原因。

制止了露琪亚後,他的心情,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更深的低落。

事实上,从这段突如其来的恋情的一开始,他就一直在喜悦间忧心忡忡。

少年人的爱恋有多麽的冲动和不靠谱,他是早就明白的。

那个备受静灵庭众人喜爱的,小太阳一般的活泼孩子,为什麽会选择了自己呢?

这麽一个,无趣,古板,固执的男人,背负着自己打造的枷锁和空寂多年的心,白哉知道自己并不是个惹人喜欢,能给人幸福快乐的男人,或许远远观望只偶有交集的时候,能够因为本身的魄力和战场上给予的理解及支持让年少的代理死神产生信任,以及交心的喜悦,但一旦相处落入琐细而无法隐瞒最真实本原的一面的日常,这种光环或许就会消失殆尽而暴露出刻板无味的本质了吧。

但是白哉无法拒绝生命中再次降临的光彩。

而一护给予的爱恋又是那麽的热情,坦率,毫无矫饰,简直让白哉眩晕。

白哉甚至会因为他的源源不绝的花式夸赞和崇拜雀跃的眼神而晕乎乎飘飘然起来,以为自己真的有他说的那麽好。

或许,是真的,在一护的眼里自己有这麽好——黑崎一护不是言语夸张的人,更不是撒谎的人。

白哉觉得自己渐渐融化在了年少恋人带来的如火情意之中,而变得一天天充满活力起来。

真好。

恋爱是能改变人,甚至拯救人的。

会变得更好,变得更快乐,变得……能让那个念兹在兹的人幸福。

白哉渐渐也有了信心和期待。

在看到他鲜活在自己面前,眉飞色舞地说着一天的趣事,不由得就会露出微笑,然後少年就会看呆了眼,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白、白哉,你笑了……真好看!”

随即兴奋地大了声音,“真的,真的,特别好看……啊……我好喜欢!”

被这样纯真热烈的孩子真诚地夸赞并且表白,谁能不沉醉其中呢?

况且,黑崎一护本就是那麽有魅力的一个人。

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有金色的阳光从眼底流淌出来,渲染了一天一地的明媚,心情也会跟着飞扬。

他自信战斗的姿态,是风一般不羁火一般热烈,让人心底的犹疑瞬间粉碎。

他坚定的意志和那份坚强的温柔,让他的灵魂绽放出最亮丽耀目的光华。

而褪去战斗姿态,日常生活中的一护又是那麽的可爱,无论是他捧着牛奶喝得眼睛微眯的样子,还是欢欢喜喜吃着甜果子的幸福笑容,抑或在黄昏时有风的走廊趴伏着睡得迷迷糊糊浑浑身发软的模样,都时时刻刻地吸引着白哉。

每次靠近他,都感觉彷佛有金色的波纹在他身周荡漾,温暖,亮丽,安宁却又澎湃,让他目眩,心醉,神迷。

是的,即使忧心忡忡,即使明知道少年的爱恋的不稳定,白哉依然无可自制地沉溺了进去,并且前所未有地狂热。

只是,作为恋爱中年长的一方,他的考量自然跟年少的恋人有所区别。

既然相爱,那麽更进一步,拥抱彼此,结合为一体,自然是每个恋人都会期待的事情。

白哉也从一护的眼底,以及他的各种暗示明示中看到了这份期待。

但他竭力在忍耐。

再等等,再等等,好歹等一护大个一两岁,对感情的认知变得更为成熟一点,等到彼此的感情更加深厚稳定一点……

时时刻刻,这份决心都在动摇。

亲吻结束的时候,少年会小猫样恋恋不舍地舔着白哉的唇,亮晶晶还带着湿润感的琉璃色瞳眸极其冶艳,而更诱人的是那份期待和充满许可的眼神。

白哉於是明白,假如自己要做更进一步的事情,比如撕开拘束了他的光彩的黑色布料,将那象牙色的肌肤和玲珑的锁骨释放出来,窥看到更隐蔽处的风景,将他压倒,尽情亲吻青春弹性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线条,掠夺他,进入他,贯穿到最私密的所在,让他在身下难耐地喘息和哭泣……都是得到本人允许的,甚至是会被欢喜接纳,而给予令人疯狂的回应的。

越是明白,这份忍耐就越发的宛如酷刑。

我在坚持什麽呢?

明明一护这麽的喜欢,在认真期待着……

为什麽不趁他年少,趁他不懂事,趁他这麽喜欢我的时候,得到他?这样做,分明是你情我愿的,毫无强迫的,极尽美好的一件事情,可以占有他的全部,绝不要给他将来後悔的机会,不好吗?

你已经失去过一次了,而这一次,你投入得更深,更激烈,更加……无法再承受失去,如果有一天,因为你的踌躇不决,那孩子真的转身离去了,你会绝望,你的心,会彻底死掉的!

冷漠沉寂了五十年的心,那一年年一岁岁感受不到季节嬗递的枯寂和冷意,在终於春暖花开,迎来了鲜活和绽放的这个夏季,为什麽,还要压抑自己呢?

是两情相悦不是吗?

不需要丝毫的负罪感啊。

但是白哉还是在苦苦忍耐。

再等等,再等等,仅仅两个星期的交往太快了,实在太快了!

越是爱着这个人,就越是珍惜,越是小心翼翼,白哉太清楚自己任性起来的执拗,知道自己那份独占欲的强烈和可怕,知道自己陷落的程度已经难以自拔,所以他越发不敢轻易放出心底锁着的野兽。

他爱着一护啊!

希望这个太阳般明亮的孩子,永远都能不露出在雨天的忧伤,希望他曾经的伤痕永远不再让他苦痛,希望自己成为他的幸福,而不是束缚住他的梦魇。

如果已经发生了亲密的关系,一护却又在某一天後悔,那时候的自己会怎麽做,白哉简直不能想象。

即使他的忍耐,其实在一次又一次情不自禁的亲吻和耳鬓厮磨中已经摇摇欲坠不堪一击。

到底还是没忍住。

那晚,一护喝醉了。

其实也不是那麽的醉,毕竟只偷喝了一小杯,眼神变得迷离身体也有些摇摇晃晃,但还是能正常交流的。

但清醒时的一护毕竟还会有些矜持,即使经常暗示白哉可以更进一步,但白哉装作没接收到信号的话,他也不好意思说得太明白。

可半醉的一护却已经是明示了,他趴伏到白哉的身上,像牛皮糖一样紧搂着黏合上来,还在白哉身上蹭过来蹭过去,“白哉……白哉……你抱住我……我喜欢你抱住我……多亲亲我啊……”

从他平时各种有意无意的挨蹭中白哉就明白,这小东西对於男人哪个地方不太经得住撩拨是很清楚的。

而他现在没了骨头似的缠在身上,对白哉的敏感部位磨磨蹭蹭——这明显是故意的勾引!

白哉那时候还是相信着自己的自制力,艰难地要将身上的小东西撕下来,“一护,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知道我在干什麽!”

少年亮晶晶的眼睛像是燃烧一样,说话甚至很凶,奶凶的那种,又格外的热忱可爱,“我不知道的是白哉你到底在磨叽什麽……你明白的不是吗?看,这里都……有反应了!”

说着,他居然……将脸埋在了白哉的下腹,来回磨蹭。

——借酒装疯!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勾引白哉!故意要毁灭他的自制力!

不知道白哉忍得多辛苦,不知道白哉是在为他着想,还在这岌岌可危的关头在这里煽风点火火上浇油不知死活地撩拨!

白哉於是也火了。

怒火以及慾火,直冲上脑门和下腹,让他决意要给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一点颜色瞧瞧。

於是在月色下的长廊,已经硬得不行的他终於将少年压倒在地,夺回了主动权。

墨色的死霸装化作了片片惊飞的凤尾蝶。

洁白的身躯裸露出来,象牙一般纤瘦玲珑,细韧而纤长宛如流水的腰扭动着,迷了眼,乱了心,俯首咬住胸口那肉粉色的蓓蕾时,少年惊悸地惊喘着挺起了胸膛,而小小的蓓蕾在齿间如花朵般绽放了。

他心爱的人在他身下,徐徐地,绽放了。

月下的昙,惊艳一瞬。

明明很清醒,却又有种醺然的眩晕。

毫无反抗的身体,柔顺却又满蕴着年少青涩的桀骜,一一抚摸上去,亲吻上去,心醉神迷,血液在胸口,在脑门,轰隆隆澎湃着拍击。

小心的开拓,缠绵的爱抚。

但进入时一护还是痛得哭了出来,浑身直发抖,於是白哉又後悔了。

他的一护还这麽小,才十五岁,吓到了可怎麽办?

但是那时候他下腹火热宛如随时会爆炸,令人发狂的快感和焦躁从连接处源源不断升腾,白哉退不了,忍不了。

他只能竭尽全力小心翼翼地帮助少年放松,揉弄他身上的敏感所在,重新挑逗起他的热情,艰难地完成这一场不在计划中因此也毫无准备措施的第一次。

直到少年紧皱的眉心舒展开来,露出快乐又难耐的神情,颤抖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妩媚地包裹着白哉,因为他的每一次深入而溢出甘美的吟喘,抽插间粘腻一点点渗出,润滑了肉壁,抽插间那滑腻的触感以及高热紧窒令白哉再也无法克制,他才大力撞击抽送起来,尽情纾解快要逼疯他的慾念。

深入浅出,缠绵纠结。

狂风暴雨一般激烈的漩涡席卷而来,将理智摧毁殆尽。

最後两人紧抱着彼此射出来的时候,白哉没有懊恼和後悔,他感觉甜蜜并且极其轻盈,精神和身体都饱满得想要叹息。

但十五岁少年稚嫩的身体肯定经不起再一次,因此他坚决地将被汗水和泪水包裹着,不知道天高地厚还说着要再一次的一护按进了被窝,为他擦身清洗,为他穿上寝衣,放低了声音哄他睡觉。

少年毕竟也是累了,终於渐渐安分下来,垂敛了眉目睡去的模样乖巧而甜美。

白哉便也由衷地微笑了。

有些事情总是不能预期,就像这一场恋爱,就像这一夜狂情,但也很好,不需要懊恼。

一护,你是我的了。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吧。

这麽想着,回味着那些意乱情迷的细节的朽木队长,心情很好地抱着少年坠入了梦乡。

又在天未明的时候因为精准的生理习惯而醒来,他悄悄将八爪鱼般盘在怀里的少年搬开,为他盖好被子,无声无息收拾好了,破天荒的去了厨房而不是训练场。

吩咐厨子做了一护喜欢的,五种口味的紫阳花甜果子和红豆粥。

白哉温柔而喜悦的心情,只维持到他在早餐桌上见到已经穿好衣服垂着脑袋的一护。

他有点懵。

为什麽一护脸上不是甜蜜的羞涩的微笑而是……沮丧?

偷眼望过来的时候,眼神居然慌乱躲闪开去,跟平时总是勇敢望过来,坦率而欢喜的表现完全不同。

他的心口一紧,等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的时候已经晚了。

“昨晚我们……”

“啊?昨晚……昨晚发生什麽了啊哈哈哈哈……”

少年抬起手将一脑袋在早起本来就有点乱翘的橙毛耙得更加乱,打着哈哈,“我好像喝了白哉的酒……之後就醉了……什麽也不记得了……”

假话。

一听就是假话。

不需要去听语气里面的心虚和慌乱就能断定的假话。

但是白哉能怎麽说呢?

他不知道,也说不出口。

他只能“嗯”了一声,在少年劣拙万分的“给你添麻烦了白哉”的话语面前,寥落地回了一句,“不会。”

一护,是後悔了吗?

装醉诱惑了自己,结果事後又穿上衣服不认人?

他……他究竟是怎麽想的啊?

那里明明还肿着,应该很痛,不可能装作什麽也没发生过吧?

可这全盘否认……难道意思是,他醉了什麽都不知道,而自己是个趁人酒醉乱性的混账?

在白哉的认知中,黑崎一护是个单纯直接的少年,但此刻,白哉却觉得自己不懂他了。

迷惑,委屈,以及恼怒。

朽木白哉毕竟是极端骄傲的贵族。

他说不出摇尾乞怜的话,也说不出要人家负责的话,说到底,醉的是一护,没能忍住诱惑的却是自己。

他想着,包容也不是不可以,一护希望自己当做没发生的话,那就随他的心意好了,恋爱中的少年人的心思有多麽难猜,或者古怪,或者不知名的原因闹了别扭,都是可以理解的,耐心陪在他的身边,两人都冷静地好好想想,不逼他,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

但结果一护居然一声不吭地回了现世。

这是什麽意思?

是要一刀两断的意思吗?

心烦意乱的朽木队长怀着极端不好的预感,想象了被分手的悲惨的自己,结果妹子虽然是出於关切,但实际上那些劝慰就是火上浇油,让他心情更加悲惨。

这下彻底坐不住了,朽木队长告了个假,就去了现世。

想了想,他还是用了个隐身的鬼道,将被封印而只剩三成的灵力和形体彻底隐藏了起来,从窗户跳进了一护的卧室,没看到人,却在转角时瞥见浴室里有人。

结果他看到了什麽?

他的一护,居然,脱得一丝不挂杵在浴室镜子面前,不但上下自己摸来摸去,还背对着镜子摆了好些个姿势,翘起那蜜桃般的臀,优美的腰线綳成弓形,背部清瘦的蝴蝶骨撑起肌肤,是极其清瘦而诱人的骨感,还……弯下腰来露出股间粉色的蜜穴自己用手指头去抠挖……

那一瞬间,白哉觉得跟一护喝醉那晚一般炽热昏眩的火焰,再度烧穿了他的理智。

他现身出来,用力地,不容挣脱地,抓住了少年那只放得很不是地方的手腕,并迎来了对方错愕又慌乱的视线,刹那烧红的脸和无措的叫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哉你怎麽来……”

一护觉得丢脸而否认的夜晚,可是朽木队长失控却甜蜜的记忆啊,草莓过了夜就翻脸,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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