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短篇(原背景) — 假期 III-IV(完)(R18)

衣襟半褪,肌肤上春色片片如新绽桃花。

发丝交缠,悠长的吟喘声声似萦风柳丝。

冬夜的寒意丝毫侵不进这个地板下引入了温泉而温暖如春的房间,洁白的榻榻米上,橘色头发的少年紧紧地闭着双眼,双手阻止似的捧住了在胸前游移的黑色头颅,却在红珠被纳入口中的瞬间触电般地弹跳起来,单薄的胸膛邀请地挺起,“嗯……嗯啊……”

指间的墨色有着柔滑而流垂的质感,仿佛泠泠流泉。

“这麽舒服吗?”在少年胸前抬起眼来,男子清冷的颊上已经浮现出了一层情色的薄红,端严的线条一变而为性感逼人的魅惑。

“哪……哪有……啊……”嘴硬的否认刹止於舌尖的蕊心的戏弄中,那一声惊呼前所未有的甜腻。

“口是心非不好吧……”舔湿了的乳尖在呵出的气流中战栗地立起,那麽细致的感觉恍似在意识中被放大了无数倍,每一丝轻重变化都感觉得出来,快感的电流直刺下腹,一护羞耻地在男人身下蜷起了修长的双腿,想要掩盖身体无法控制的变化。

可惜却是徒劳,对他的感觉和反应洞若观火的白哉适时地沉下身躯,嵌入了少年的双膝之中,了然的微笑在迷蒙了的双眼中分外可恶,“明明身体这麽热情……”

“讨……讨厌……啊……”亵衣被一把扯下,已经开始充血的欲望顿时暴露在恋人玩味的眼中,灵巧无比的手掌爱怜地抚上了大腿内侧洁白的柔嫩,轻柔宛如品鉴上好的丝绸,却对中心因此而益发火热的渴望视而不见,爱抚着乳尖的唇齿变得稍微粗暴,用齿列咬住了硬挺的嫣红夹磨,却又不时以舌施以温柔的抚慰。

舒适却伴随着更多的不满,身体变得极端的敏感,双膝忍不住夹住了衣装依然基本整齐的男人的腰部,“白哉……白哉……不要……”焦躁地呼唤,双手胡乱地去拉扯着男人肩部的布料,“…再……折磨我了……”

粉蜜色肌肤上已经泛起了娇艳的绯红,嫣红的嘴唇在呼唤的翕张中带着可人的微颤,半睁半阖的清艳眸子水光莹然,这可爱的少年已经因为自己而意乱情迷,饶是以朽木当家的清冷自制也忍不住要生起虚荣的得意,以及为眼前活色生香的美景而喉头发紧,倾前在耳垂下方的莹洁上烙下一串触目的印痕,他小小地撕扯住了珊瑚珠的柔嫩,将热气吹入耳道,“一护想要我怎麽做呢?”

“唔……嗯……”战栗让手指打结,拉扯了半天才终於找到了腰带扯开,白哉顺应着少年的动作将衣袖褪下,暴露出精壮修韧的躯体,肤色带着不见天日的过度白皙,流畅的筋肉却蕴含着爆炸般的力量,一护难耐地搂紧,扣在男人背上的指尖都有点发颤,“碰……碰我……”

磨磨蹭蹭的是要干嘛?明明因为考试的关系都一个月没有做过了,坏心眼的混蛋,就喜欢在这个时候欺负他。

“遵命!”满意了的男人终於不再止於蜻蜓点水的触碰,宛如弹奏一曲上好的琴一样,他熟稔地撩拨着这具专属於他的身体上的每一处敏感,肆无忌惮地在柔滑的肌肤上烙印下自己的痕迹,少年高低起伏的吟哦和呼喊就是最美妙的和弦,珠玉般散落开来,发出悦耳的余音。

年轻的热情经不起诱惑地很快就迸发了出来,惊慌握住肩膀的手指在那里留下了青色的指痕,不过两人都无暇去注意。

紧绷然後瘫软的身躯在喘息中急促地起伏,每一根线条都婉转地流淌出情欲的色香,舔去少年眼角的晶莹,已经忍耐到临界的男人不再多言地分开少年的双腿,沾着欲液的手指直奔重点地挤进臀间的缝隙,紧闭的花蕾在触摸下惊悸地缩了缩,白哉却无法体谅地贪心一口气刺入了两指。

内部因为身体的情热已经微微湿润,行进得并不困难,即使能够清楚地记忆内部的火热和紧窒,每一次真实地感受的瞬间,却还是要为那样融化的高温和紧实发出叹息。少年在身体被打开的瞬间低低地闷哼了一声,洁白的齿却马上咬住了嘴唇将痛吟刹住,双腿反而更大幅度地分开了些。

白哉却能清楚地看见将被褥拉扯出纠结涟漪的指关节泛白的颜色。

恋人的顺从和奉献在心头激起激荡不已的浪潮。

“放松点……”心疼地亲吻少年的眼帘,顺着柔嫩的颊慢慢滑下,挑开自虐的齿,唇舌粘腻地纠缠,深陷的手指开始了轻柔地抽动。

“嗯……没关系的……”一护睁开眼睛,男人清黑的鬓角已经见汗,眉心忍耐地微蹙着,那模样性感得简直能杀死人,心头止不住地发热,双腿抬起勾住了男人的腰,“白哉,进……进来……”

“笨蛋,我不想让你受伤。”岌岌可危的自制力顿时被打出了巨大的缺口,眉间的阴影更深,白哉咬牙再送进一根手指,小心地翻弄着,“真紧……”

“没关系的……”一护认真地看进深黑的水晶之中,喜悦於那里映出自己的影像,印着齿痕的饱满双唇吐出世间最可爱的言语,“好久没……我很想白哉……”

理智终於彻底崩盘!

用力抽出手指,白哉扣住少年的膝盖压折向胸前,“我也很想你……”血脉贲张的火热抵上,只是柔嫩花蕾不经意的一个吸吮,快慰的电流就从接触的部位席卷而上。

除了最彻底的结合,再没有什麽能平息心头爆炸般的热情。

白哉缓缓沉下身体,欲望的利刃分开紧窒的粘膜不可抗拒地长驱直入。

“啊…啊……”少年痉挛般地向上仰起头颅,声带撕扯出破碎的哀鸣。

白哉却已经无暇怜惜痛苦的爱人,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堕入一片光彩灿然的云影之中,被心醉神迷的光影和温暖所包裹,难耐地低喘了一声,用力向前一送,彻底地贯穿了这具甜美无伦的身躯。

“啊——”细致的颈骨拉扯得几乎要折断,一护以为自己被劈成两半了,身体被满满地充塞着,一丝空隙都没法留下,就连呼吸,都能够牵扯到被撑开超过极限的密处,而在神经纤维上激起尖锐的刺痛。

“简直就跟第一次一样……很痛吧?”伸手摩挲着紧绷的腰肢,缓慢而小幅度地抽动,以便少年能够尽快地适应,同时也缓解自己那辄欲尽情冲刺的激动,男人最喜欢在少年耳边呢喃各种让他无地自容的话语,明明平时是个惜言的人,醇厚的声道敲击在耳膜上,一如既往地激起甜美的战栗,一护深深呼吸着,竭力放松身体,来容纳充满了压*迫感的欲望,“还好……”

细密的电流在抽动间丝丝拉拉地没入体内,中和了几欲叫人发狂的痛楚,而识得情欲滋味的身体很快再度火热。

合为一体的感觉比什麽都好。

被思念折磨的心灵也在这样的行为中蜜意荡漾,再不复交煎的疼痛。

随着身体的放松,股间有力的抽送也渐渐加大了力道和幅度,窗外投射进来的淋漓月色中,他们在绝妙的欢愉中辗转翻腾。

蒸腾潮润的香气云烟般漫卷。

汗湿的肌肤沁染了柔白的月色,红得冷丽。

脚趾都忍不住快乐地蜷起,优美的身躯无限深入地交缠。

舒展开四肢,一如在甘霖中舒展开枝叶的藤蔓,一护感觉到全身心丰盈的甘美。

他们用身体彼此诉说情意,印证彼此的相属。

“啊……啊啊……不……不行了……”这是第几次了?混沌的头脑已经无法去计算,一护声音嘶哑地发出诉求极限的哀恳,“不要了……够了……”

快速在甬道内摩擦的男性一次又一次精准地撞击着他最敏感的腺体,快乐一波波堆积,已经超出了神经承受的限度。

於是痛苦和快乐再也分不清界限。

“一护……马上就……”强硬侵入的唇舌堵住了他的发音器官,悍然冲刺的节奏更加快了一分,无可抑制地痉挛了身体,一护在抽取了他所有气力的高潮中,迸出了激情的泪水。

意识开始模糊,疲惫的酥软在全身荡漾开来,依稀还能感受到眼睑上充满了眷慕的亲吻和爱怜地低语,“我爱你,一护。”

我也爱你啊……在沉沉袭来的睡意中,一护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出这句话。

一护在恋人怀中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耀目的光。

为什麽这麽亮?

迷糊地揉揉眼睛,然後才看清了窗外飞舞的雪色精灵。

“下雪了!”惊喜叫出声的时候才发现声音嘶哑得可以。

男人被吵醒的模样是不复清冷的慵懒,眼睛对不准焦距的迷迷糊糊的,除了可爱,一护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这麽早就醒了?再睡一下。”不由分说地将少年搂紧,白哉再度闭上了眼睛。

“白哉……下雪啦!外面不知道有多厚了呢!”一护推了推树袋熊也似巴住自己的男人,努力地想要从肢体的纠缠中脱身出来。

“真吵!”一把扣住少年的肩膀将之压到身下,白哉不耐地用唇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嗯……”推拒的手渐渐没了力气,最後变成了热情的回抱,一护似乎听见了空灵的乐音,一片片,一点点,从空中洒落。

良久,抬起头来的男人已经彻底清醒,笑得不怀好意,“大清早就这麽有精力啊!”

“喂……”感觉不妙地一护想逃却哪里挣得开,在颈部微微刺痛的吮吸中徒劳地叫道,“别……嗯……不要……”

“算了,昨晚辛苦你了,放过你吧。”突然间所有的进攻都停止了,一护倒有点愣神,头发乱翘一脸呆呆的模样煞是可爱,白哉坐起,揉了揉质感顺滑的发丝,“起得来吗?”

逃过一劫了!松了口气的一护连忙点头,却在坐起来的瞬间“啊”的一声又倒了回去,“我的腰……”

“痛吗?我帮你揉揉。”

“不……不用了啦……”面红耳赤,这也是一护可爱的地方之一,情事之後反而会格外羞於面对两人间的亲密,白哉不由低沉地笑出了声,“那我帮你穿衣服,你不是想去看雪吗?”

自从生命中有了这抹橘色,他一个月之内就笑得比从前五十年还多。

“好。”虽然勉强不是不行,不过何必呢?浑身酸痛的一护惬意地享受着恋人的疼宠和体贴,在男人微微倾身为他系上腰带的时候抬头亲了亲对方的脸,“白哉,早安。”

亮眼的笑容纯粹清亮,白哉似看见了金黄的向日葵在眼前缓缓绽开。

“早安。”

交换过了浅尝辄止的亲吻,白哉这才自己更衣。

男人肩头青色的淤痕还有背部的抓痕让一护不敢多看地转开了头。

自己身上是厚实的深青色和服,下摆绣着花草的图样,非常合身而且轻软,一护振了振衣袖,“好暖和。”

加上脚上新缝制的厚袜,一丝寒气都透不进来。

而白哉穿的是比白色要和缓亲切的淡青,家常的服色却依然俊美逼人,拉住了他的手,“走吧。”

“嗯。”

廊下早已备好了高高的木屐,一护一边暗叹着朽木家的佣人真是细心周到,一边意兴盎然地用木屐在一尘不染的雪地上踩下了一个个脚印。

是的,不知道什麽时候下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树木、房屋、地面,全部盖上了一层耀目的雪白,天地就如一副精致纯美的静物画一样,却还有细细的雪花在空中自由飞舞。

“小心点。”看得出一护穿不惯木屐,白哉紧了紧交握的手掌。

“知道。”

目的地是梅园,因为,梅喜雪,一场大雪就足以催开繁盛的花事。

还未进去就闻到了似有若无的暗香,白哉在小恋人满脸的期待之中推开了门。

“啊……”

是花似雪,还是雪似花?飞舞着,栖落着,漂浮着,几乎分不清彼我的纯白。

清冷的白却如此的绚烂。

香冷蝶魂,月影清辉。

密密地在墨色镶玉的枝头绽放,皎洁孤清,在雪舞中宛如也要随之漂浮舞动起来。

梅是骄傲的花。

微微的气流即可托起那冬的精灵,它们欢悦地起舞,旋绕着飘起又落下。

纷纷扬扬,绵绵密密,无休无尽。

就像一曲缠绵而温情的歌。

纯净无垢。

雪是温柔的雨。

当这样的雪和花演绎了不期而然的相遇,便美如一场分不清虚幻和现实的梦幻。

少年惊叹顾盼的脸上显露出了他平时难得一见的稚气。

“太漂亮了。”伸手接住一朵雪花仔细数着,然後欢喜地嚷道,“六瓣的呢!”

轻快的欢乐旋律在白哉的心底奏响,淡淡微笑,舒展开的眉眼,“确实很漂亮。”

一护的目光被那精致而锋利的线条勾勒出的容颜吸住了,不能移开。

很像,白哉就像这开在雪中的白梅,骄傲出尘,清冽美丽到淩厉。

但是从前那种寂寞深入骨髓的感觉已经淡去。

现在的他,清冷却有生气。

再不是那高悬夜空的冷月,不需要任何人一般的存在。

“怎麽了?”指尖轻触到了他微冷的颊。

“没有,”一护回过神来,刚才自己看白哉看到呆掉,说出来可就丢脸了,连忙转开话题,“今天还要去队上吧?”

“不,休假。”

“哈?工作狂的朽木队长居然也休假?”

“想多陪陪你。”

“什麽啊,说这种话也不会脸红。”

“是实话。”

“…………”

“一护……”

“嗯……”

梅林深处,并行的脚印尽头,雪花悠悠飘落,缱绻地停驻在拥吻的人儿身上,如诗如画,韵致流动。

这是他们共度的假期的第一个清晨。

芳华如酒,回味悠长。

而这样的日子在今後还有许多,许多,多到足够贯穿他们漫长的生命。

只要相携的手不会放开,许下的誓言就可以永永远远,久久长长。

幸福,就是有你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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