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怎麽办?怎麽办?
身边的人形醋缸已经将所过之处的空气全部熏酸,可是进了门,穿过长廊,眼看就要到达黑暗的终点——位於主屋的当家卧寝……还是没想出任何安抚这颗醋酸白菜的办法啊……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一护乾笑着,“那个……白哉……我去洗个澡啊………”
正欲开溜,已经被眼疾手快的恋人一把捞住腰,脚步一个踉跄,不稳地倒入了男人的怀中,扑鼻而来的醉人馨香是嗅觉和精神都太过亲昵更太过习惯了的气息,一护的挣扎顿时慢了一拍,於是失去了逃脱的最後机会。
“不用急……”男人十分露骨地肯咬住少年的耳朵,“结束了再洗也是一样的。”
耳垂一阵甜美的酥麻,呼吸和说话的热气灌入敏感的耳孔,仿佛制约反应一般的,一护只觉腰膝不争气地一软,被男人连拉带抱地弄进了房间,“啪!”清脆的关门声不啻宣判的锤响,而身体已经被毫无空隙地挤压在墙壁和男人的怀抱之间。
真要命……这种状态……完全被掌握住弱点的缚手缚脚啊……
怎麽办……
“白……白哉……”勉力抬起的手掌格挡在两具身体之间,但是却完全无法阻挡隔着衣料入侵的温度——非常热,看起来冰山样的恋人,其实有着远超自己的火热体温和掌心——热度极具侵略性地烙印入肌肤,流淌进血管,然後,下腹便隐隐泛起了熟悉的甜美疼痛,“你、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惩罚啊……”低沉的音色丝滑而甜美,执拗地钻进耳内,在耳膜上震颤着,有着在口中融化的巧克力的奇妙质感,“一护非常的不乖呢……”
“哪里……哪里不乖了……我没喝酒,也正准备回来……”竭力集中精神分辩,但是意识总是要被男人的一举一动勾走,不安定地漂浮在混乱而繁复的感官之中,比如那挤进腿间然後轻轻一抬摩擦过下身的膝盖,比如那有一下没一下舔舐着耳廓,怎麽也躲不开的灵巧舌尖,比如那隔着衣料却准确寻找到敏感带来回摩挲的指尖……
“在我的面前,跟其他男人搂搂抱抱……这叫乖麽?”
“我才没有……是一角他们……唔……”低低的,甜腻的呻吟在发觉以前溢出了唇齿,急忙咬住了嘴唇妄图阻止,但是男人显然已经听见了,低沉地笑声却殊无笑意,“在我怀中还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一护,我太放纵你了!”
醋缸!
简直是动辄得咎,说也说不通啦!
一护乾脆自暴自弃地放弃了跟这个平时惜言如金其实言辞犀利的男人分辩的打算,“好啦好啦……是我错了,对不起啦……下次一定不会了!”
白哉微微一愣,怀中少年已经转过头来,明亮如盛满金色晨光的眼在室内柔和的灯光中灼灼欲燃,怎麽看怎麽觉着几分……狡黠,“白哉……想怎麽惩罚我呢?“
不就是喜欢找一切藉口这样那样麽……只要吃饱喝足了就没事了吧……反正这麽多天没见了,本来就是要被吃的……怀着大无畏的觉悟,一护把心一横,踮起脚尖吻(还是撞?)上了恋人薄而锐利的双唇。
鲁莽的吻,撞得唇瓣都有点痛,但是少年显然在从前的情事中也学到了不少,很快张开嘴含住恋人的唇,轻轻吮吸,小猫一样探出小舌勾画着唇线来回舔舐,谈不上什麽技巧,但是……很甜,非常甜……
双臂也改推为拥地扣住了男人的背,揪紧了指下的布料。
些微的错愕之後,白哉毫不客气地享受了小恋人难得的主动。
舌尖立即主动出击,勾住灵巧滑动的丁香,稍一缠绕,浑融的快感就涌然而上,诱惑得唇舌更加紧密地胶连,缠绕着丁香的舌夺取了主动,悍然将小舌推进少年嫩滑的口腔中,在不停地纠缠中一步步深入侵占,掠取更多的甜蜜。
手掌也不放松地活动着,拉扯开一圈圈缠绕的腰带,然後迫不及待地穿入了松散的衣襟之中,直接去触抚那细致弹性的美好肌肤,少年的腰肢顿时敏感地在掌心细细颤抖。
此情如醉。
缠绵的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几乎窒息的一护开始挣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而死霸装的外衣早已落地,只剩下白色的内裳半挂在双肘,大片奢侈露出的肩颈和胸膛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诱惑光泽。
“哈啊……”迷蒙着对不准焦距的凝视蕴满水意,那清艳的萱色简直勾魂摄魄,过於清瘦的身体却流淌出饱满的爱欲色香,这幅模样……叫人只想肆意将已经火热的肿胀埋入,冲刺,尽情肆虐,逼出他更多,更美的情态。
但是超强的自制力拉回了岌岌可危的理智,飞快思量着,白哉一把抱起几乎站不稳了的少年,快步到铺好的寝具前放下,俐落地几下,将少年剩余的遮蔽尽数剥除。
在一护反应过来之前,双腕已经被扭到了身後,用腰带紧紧缚住了。
“白哉……你干什麽?!”惊叫。
“哼……差点就被你糊弄过去了,小坏蛋!”白哉压制住惊慌下的挣扎,将细瘦的身体死死按得伏在了膝上,“越来越狡猾了啊!”
这种姿势下,不得不翘高的雪白臀瓣紧绷而窄,却十分的饱满,精致而毫无累赘的构造令人爱不释手。
“什麽狡猾啊……”用这样狼狈的姿势赤裸着伏在男人的膝上,不妙的预感驱使着一护拼命挣扎,但是结果只是徒劳无功,正紊乱间,火烫的掌心落下来了,重重落在臀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击打声,“啊——你……”
居然打那里……痛还是其次,巨大的惊愕和羞耻令一护顿时红了眼眶,“住手!住手啊……混蛋!”
“这才是惩罚啊……有胆子惹我生气,就没有受罚的觉悟吗?”一掌下去,那紧俏的臀顿时痛得紧绷起来,白皙中顿时飞快地泛起了鲜明到艳丽的红,击打的反作用力中,美妙的弹性诱惑着手掌,白哉毫不犹豫地击下第二掌。
“啊!不要……啊!停啊……痛!”臀部在接踵而来的掌掴下泛起火辣辣的痛楚,尖锐的痛还未消散,更用力的打击又覆盖上来了,掌心击打臀瓣的声响频密而清脆,不多时,臀部就是一片火烫,可是男人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
羞耻,恼怒,委屈……被小孩子一样按在膝头责打,实在太过分了……
少年的痛叫渐渐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挣扎也渐渐瘫软下来,被连续拍击的臀已经整个充血着变得红彤彤的了,肿胀的红,鲜艳而莹透,非常漂亮,更……非常的情色……
如果仅仅是这样,白哉一定会多少感到内疚的……但是……
抚弄着火烫一片的双臀,男人俯身到少年的耳边,“一护……在哭吗?”
“混蛋……”抽噎着不肯抬起头来,“滚开!”
“呵……我滚开的话,一护这里……可怎麽办呢……”手掌液态般柔软地滑进少年腿间,握住了那不知道什麽时候充血硬挺的茎芽,“硬了哦……这可是惩罚啊,居然在享受……”
扣住少年下颌抬起那张埋在被褥中的脸来,不出意外的,被泪水洇湿的眸中满是羞愤地瞪视着自己,双颊却因为爱欲的觉醒而涂满情色的酡红,“挨打也这麽有感觉的身体……真是伤脑筋呢……”
一护被击中弱点地颤抖起来,极端羞耻於身体的反应,但是……身体的反应这种事情……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还、还不都是你害的……“
”哦……居然还要推到我头上来麽,全静灵庭都说你是个好孩子……我怎麽一点也看不出来呢……“好整以暇地揉捏着觉醒的茎芽,诱发出更多天籁般的呜咽,”你说……里面是不是也湿了呢?“
”没有!“拼命摇头,”才没有!“
”没有吗?检查一下好了……“灵巧的手残忍地放开了在掌心活泼弹动的茎芽,转向了後方。
”喂——啊……不要碰……“无法阻止,指尖梳理开菊蕾繁密的皱褶,转了几个圈就激起了熟悉的酥麻,菊蕾乖巧地一张一合起来,呈现出欢迎的姿态,指尖拨开蕾瓣,毫不犹豫地插入。
“哦~~~~~~果然在撒谎啊……”拖得长长的玩味声音中,一护羞耻地闭紧了双眼。
无法……掩饰了……
是的……一开始,只觉得很疼,但是疼痛慢慢堆积到一个高处就麻痹了,反而催生出奇异的快感,羞耻和不忿也成了这份快感的催化剂,不止是前方,饱尝过爱欲滋味的内里,也湿润得不行了……
实在太丢脸了……这种身体……可恶……
“不但湿了……还好热……”长指顺利地滑入深处,灵活地旋转翻搅着,“紧咬着我……想要我进去吗?嗯?”
“谁会想……啊……混蛋……”倔强挤出的辞句,在突然按上敏感点的袭击下化作了淫媚的惊呼,“别碰……啊……那里……”
“不想麽?我怎麽觉得一护其实想要得很呢?”羞愤之下,所以又顽抗起来了麽,真是,可爱呢……心情开始愉快起来的白哉并不介意恋人的倔强,相反,他感觉到内心的恶劣兴味急遽膨胀起来——喜欢欺负恋人,但是一般情况下,都不想也不能做得过分了,所以把柄什麽的,才特别的有用啊……
益发花样百出地折磨着敏感点,揉按,摩擦,甚至曲折了指节去碾压,少年无力反驳地在快感和燥热中喘息,压抑的呻吟渐渐变成了超过忍耐极限的啜泣,饱胀的分身涓滴哭出了晶莹的泪液,被不停抽送挑逗的内径溢出更多的蜜汁,捆缚中受着压制的身体难耐挣动着,肌肤上媚惑的红意已经遍布,深深浅浅侵染,少年被欲望吞没而无助挣扎的姿态如此魅惑,简直是活色生香,令得白哉也不由得粗重了呼吸,下腹的肿胀已经纠结如烧红的热铁了。
但是……先忍耐不住的一定不会是他。
“啊……啊啊……白哉……”
“嗯?一护?”
“别……别折磨我了……求你……”仰起脸,被汗和泪模糊的视线中,恋人深邃审视的眸映照出自己的狼狈不堪的模样,但是……受不了了……已经……怎麽也想……呜咽的哀求在喘息中碎不成声,“进来……给我……”
“想要什麽?”
“想要……啊……白哉……白哉的……”急切扭动着臀迎合手指的深入,但是不够……不够啊……空虚到无法忍受的内里,想要更加坚硬的,更加巨大的……“进来……求你……”
只有自己能看到并拥有的,媚入骨髓的风情,任何人也无法分享,在眼前绝丽地盛放了。
“好吧,一护都这麽求我了……”心满意足的愉悦满涨了心房,抽出湿沥的手指,白哉解放出跃杀气腾腾的硕大,抬高了嫣红充血的双臀抵上,那柔嫩的蕾瓣立即讨好般地吮吸上来,胸口的窒闷顿时大声咆哮跃动,白哉知道自己不用克制,用力一挺腰,火热挟着巨大的力道,一口气贯穿了这具甜美的身体。
“呃啊——……”一护睁大了眼,被火热劈开,涨满到超过极限的充填感和绝美的摩擦感涌入了脑髓,令那里震颤着一片空白。
之前所有酥痒的折磨仿佛都是为了这一刻超乎一切的满足。
男人醇厚的叹息声传入耳内,性感的低音,“还是这麽紧……要动了……”
“啊……啊哈……”迷乱的吟喘逸出咽喉,“快……啊……”
“真着急呢……”双掌抓住恋人挺翘而滚烫的臀瓣,火热稍微抽出一点,然後对准了那敏感的一点重重撞击上去,一开始就被这麽激烈的顶弄渴望的一点,一护几乎要在强烈的快感浪涛中昏厥过去,连自己叫喊的内容都分不清楚了,“啊啊……好……啊哈……白哉……”
“唔……”一触到敏感点,粘腻的内壁顿时要将他绞断般紧紧挛缩起来,那要命的紧缚感沉重挤压着呼吸,白哉也不由紊乱了呼吸,前後摇摆着腰部激烈的抽送起来,在细致柔滑却又紧窄高热的内壁尽情摩擦着欲刃,无上的快感汹涌而来,迷乱了身心,控制不住力道的贯穿一次比一次沉重,而深入,“真棒……一护……”
“啊……啊啊……再多……”猛烈的进入,激烈摩擦着娇嫩内壁直到无法触及的深处,将那里的粘膜撞散,撑开,深处的酸楚尽数转变为销魂的快意,腰肢也甘美地疼痛着,不自禁地扭动着,引领着火热进入得更深,一护狂乱地喘息着,迎合着,脑髓已经盛不下任何理性,只有获得更多的快乐的欲求,男人俯下身,将火热的吻落在後颈上,身体顿时一个狠狠一紧,更加紧实地吸吮着穿插的坚硬,於是那摩擦的快感也更加强烈,更加激越。
撞击,摩擦,贯穿,越来越激烈的动作,越来越淩乱浊重的喘息,安静的卧寝里,身体撞击的声音,性器贯穿湿沥菊蕾那濡湿而尖锐的声音,汇合在一起,来回激荡。
足趾难耐地蜷缩着,双掌在背後张开又握紧,握紧又张开,扭摆着纤细腰肢迎合恋人侵犯的少年,挺翘的下身在身体晃动间摩擦着身下的布料,将那里洇湿,已经硬到了疼痛的地步,激突於下腹的火热纠结着,渴望着酣畅淋漓的释放,颈子不住拉扯着,“啊……啊哈……不行……不行了……白哉……”
“想射了吗?”咬住少年的後颈,咬得身体一个抽搐,茎芽弹动着眼看就要射出,却突然被探前的手掌紧紧扣住,“太快了吧?”
“啊——不要……放开啊……”更多的泪水溢出眼眶,即将到达高潮却被硬生生阻拦的痛苦令一护发出狂乱的呼喊,“让我……让我……”
“以後不能让人那麽接近你!”拇指轻慢地摩擦过神经密集的铃口,身体痉挛起来,痛苦又刺激的快感流窜在全身每一根血管中,血液都沸腾了,沉重而炙热地滚过,“你是我的!”
“啊哈……不会了……”这个时候,什麽命令一护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但是真的记住了与否,则不是这个时候能操心的事情了,他只能在无比的焦躁和快意中啜泣着,祈求着,“白哉……求求……啊……”
“唔……”内径已经紧窒到举步维艰的地步,无论多用力地撞击进去将粘膜撞散,那顽强的粘腻都会无比妖娆无比强硬地倒卷过来,将肿胀狠狠地绞紧,缠绕吮吸,蠢动着吸摄向更深的深处,白哉也无法控制节奏了,狂野地抽送,贯穿到最深处,“我也快……一起……”
“唔啊……啊啊……要……就快……”
“一护……一……护……”
“呃啊啊啊啊……”
“唔——”
弓起腰背,紧紧贴合的身体,毫无空隙的结合和高潮……
眼前只剩下破碎的空白,而深处被灼热一股股喷溅,熨烫的内部泛起更多的愉悦。
惩罚还是其他,在这个甜美无伦的瞬间的,都不重要了。
口腔里涌起甘甜而浓稠的滋味,一护顺从地任男人转过自己的脸,覆上灼热的嘴唇。
”够……够了吧……“气喘吁吁地从热吻中解脱出来,一护感觉到体力在激烈的情事中的消耗。
”一次怎麽够?“抚去少年唇角淫靡的银丝,白哉微笑,”谁叫一护总是不长记性呢?“
”混蛋……“只来得及发出简短的音节,一护就被霸道的吻堵塞住了声音,而新一轮的火热情事,再度开启。
被极尽热情也极尽狂野地占有着,正面,被面,侧面,坐在男人怀中被激烈地摇晃着进入……到最後,一护已经记不得他们究竟做了多少次,身体裹满了汗液和彼此的欲液,肢体粘腻着缠绕,疲惫灌注进每一寸肌肉和骨骼,关节都嘎吱作响了,可是在体内快速穿插进出的火热还是精神奕奕,无休止地索求着他,然後,意识向无限深处的黑暗中沉没,沉没……
最终消弭在那一片黑甜的虚无之中。
“可恶……”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过中天,自然,勤于工作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腰酸背痛脚抽筋的一护恨恨地咬着被子,想起昨夜,就气不打一处来。
居然……那样打他……红果果的家庭暴力啊!臭白菜烂白菜大混蛋嫉妒狂小气鬼霸道狂……
一边寻找着所有骂人的辞汇,一边努力想要爬起来,想当然的,饱受折磨的密处和依然肿胀的臀瓣一个牵扯间就痛得他倒了回去。
不过就是跟朋友们去happy一下,又没干什麽坏事,哪里就有罪了!
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昨晚被逼着答应了什麽了!
也根本未曾意识到,警惕心过重的恋人在意的症结所在。
——认为所有人都是朋友,毫无戒心地亲近,给人不切实际的希望的这个自己,实在是叫恋人一百二十个不放心的存在的事实。
可想而知,正值叛逆期的少年在休息到能动弹之後爬墙溜出朽木家之後,朽木当家恐怖灵压过境引起的惊恐。
露琪亚想笑也笑不出来,一护啊,你跟大哥之间的问题,不要连累我们啊!
恋人间的战争继续轰轰烈烈。
事情的转机在一本ALL一高H同人本通过诡异的管道落入一护手里之後出现。
代理死神是否会在看过之後吐血三升就不详细追究了,反正,自那之後,任何勾肩搭背的举动在出现之前,少年已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到了三丈之外。
静灵庭众很是惊愕。
朽木当家很满意。
不久之後,朽木当家接受了女协的专访,白一恋情大白於天下,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小草莓已经有主了!
谁敢跟贵族大人抢人呢?最後的结果就是,屍魂界的酒大卖特卖,嗯嗯,要知道,屍魂界所有的居酒屋都是朽木家开的啊!
於是,笑到最後的人是谁,也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