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很扫兴,原本的好心情都大打折扣,田昕妮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既懊恼自己经不住田昕妙的要求而心软带他们来,又气恼这两人不懂事,更为他们给其他人带来困扰感到愧疚。
「小衡叔叔、大哥,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田昕妮走出诊所立刻道歉。
「没事就好。」齐允霖朝她笑了笑。
「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自己的行为自己负责,该道歉的是他们,不是你。」齐纪衡说得更直接。
田昕妮心中一凛,可不是嘛,这姐弟俩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认错道歉的话!
「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必须道歉,如果不是我拜托大哥让他们来,也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了。」田昕妮不会推卸自己的责任。
五个人回到住处,齐纪衡让他们先回房梳洗,然後宣布七点出发去镇上吃晚餐。
田昕妮看着田昕亮扶着田昕妙往房间走,心里实在不想理这对麻烦制造者,但却不能不管,而且她觉得有必要跟他们把话说清楚,不然接下来的十几天不知道又要闹出什麽破事。
众人不知道姐弟三人关在房间里说了什麽,只是田昕亮走出田氏姊妹的房间,便去向他们致歉。
大家看在田昕妮的面子上没跟他计较,也没让他难堪,但对姐弟俩的观感却没有因为他的道歉而改变,以後再也不想跟他们一起出游了。
最後,他回到房间向齐纪衡道歉。
「你们好自为之,不要让妮妮难做人。」齐纪衡可没像其他人那样客气。
房间里,田昕妙脱了雪衣、雪裤便倒在床上,田昕妮也懒得理她,迳自去梳洗更衣,整理自己的东西。
到了将近七点,田昕妮提醒该出去吃饭了,但田昕妙说她不饿。
「那你睡吧。」田昕妮可没耐心哄她,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过後,田昕妮外带了一份义大利面回来,田昕妙不敢说她不喜欢,乖乖起床把面吃了。
凌晨一、两点,田昕妮被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吵醒,她睁开眼睛,就着小夜灯微弱的光线看向睡在旁边的人。
「怎麽了?」她坐了起来,鼻息间尽是酸痛喷剂的味道。
「我身上到处都痛…」田昕妙哽咽道。
「医生不是说这是正常的?痛就忍忍,喷剂都被你用完了,明天早上再说。」她可不想半夜去扰人清梦。
「我会不会死掉…」田昕妙沉浸在恐惧中。
「放心吧,祸害活千年,你死不了。」田昕妮躺下来,懒得理她,自作孽,不可活!
昨晚临睡前,齐纪衡教大家做伸展操,但田昕妙不肯学、不肯做,只是拼命喷酸痛喷剂,现在药效过了,酸痛当然就回来了!
早上起床之後,除了齐纪衡之外,大家或多或少还是感觉肌肉有些不适,但根据过去的经验,今天如果不适度做些运动,这种不适会持续更长的时间,所以大家都坚持要上山。
田昕妙的状况就比其他人严重多了,不但脖子像落枕,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稍微动一下就哀哀叫,只可惜这时候没有人同情她。
田昕妮向其他人借来了酸痛喷剂及贴布给她用,然後便随其他人出门滑雪去了,留她自己在住处休息,当然还是给她留了早餐及午餐。
抛开所有的不愉快,田昕妮到了中午便已经可以中途不停顿地一口气征服难度较高的红色雪道,只是她必须全神贯注地控制滑行的技巧,尚且无法分神去欣赏沿途的风景、享受速度的快感。
齐允霏与齐允露的技术跟田昕妮并驾齐驱,三个人边吃午餐边开心地交换心得,听得一旁的赵佩如好生羡慕,她每到弯道就容易失控,五次里也就只成功一、两次。
「我们下午去逛街吧!」赵佩如对於滑雪的兴趣远不如逛街购物。
「也好,」齐允霏爽快答应道:「今天不能运动过量,这样就够了。」
「先说好,自己的东西自己拎!」齐允露有言在先,她才不要给赵佩如当搬运工。
「好啦、好啦!我们赶快回去换衣服吧!」赵佩如兴奋地催促着其他人。
田昕妮欣然接受她们的决定,她正好要买酸痛贴布及喷剂还给其他人,而且还想买一些巧克力,这东西送礼自用两相宜!
「你们六点钟回饭店,晚上一起吃晚餐。」齐纪衡交代她们。
「好。」女孩们欢快的回答与甜美的笑容让在座的男生都笑了。
田昕妙身上的酸痛因为喷剂及贴布的药效而减轻了些,总算能睡得着了,只可惜却被骨头生出的酸痛弄醒了,喊痛也没人听见,郁闷地连午餐都不想吃…
忽然,房门外传来开门及说话的声音,她听出了赵佩如的声音,继而又听见房间门被开启的声音,她立刻闭上眼睛…
田昕妮开门走进房间,往床上看了一眼,随即轻手轻脚换了衣服,从衣柜拿了外套准备出门。
田昕妙偷窥了一眼,赫然发现她又要出门了,赶紧问道:「你要去哪里?」
「逛街,想去就起来。」田昕妮双手抱胸看着她,猜她八成早就醒了。
昨天医生说她可以走动,做伸展操、缓和的运动都没问题,而且对消除酸痛有帮助,但田昕妮不会勉强她,只等她自己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