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漓轻轻挑起一对柳眉,并未有任何意外,但她可不认为今日的于女士会毫无准备。
「呵呵呵,任老师您真爱说笑!」
果然,有备而来的于女士,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没有丝毫慌张地道:「那些棍棒是丽丽她们下午的表演艺术课程,所需要的表演『道具』,我想这应当不构成任何证明吧?」
此话一出,公主们纷纷抬起了下颚向白漓等人挑衅着,似乎对「凶器等於道具」这样的说法,甚感骄傲。
看在眼里的任宇凡,显然已经预料到事情的发展,挑了挑剑眉、带着询问的眼,转而望向一旁那如王者般坐姿的男人,等他做决定……
然而,黎炎昊始终沉着眸、不发一语,包紮过的大手更是令人费解地在整着自己的衣衫。
白漓讽刺一笑,没有愤怒、没有委屈,连一丝表情都不屑施舍给对方,只觉得这些人比她想像得更加天真,因为——
从来没有人落入了她手中,还能逃得过。
「呵!道具?你们有嘴巴说,我们还没耳朵听!」
温驯的叶羽宁难得有了怒意,闷不吭声的与对面几人乾瞪眼,不太苟同这样厚脸皮的行为。
相较之下,炸了毛的纪空红却已怒气冲冲地问:「棍棒当作道具还可以作罢,那麽那罐硫酸又该怎麽解释!难道也是道具!」
双手环胸的于瑞丽,自信地扬着下颚,骄傲道:「那自然也是道具了阿!艺术上运用道一些化学物质是再自然不过了!」
「你!」
「我怎麽样?我们有嘴巴说,你们也得有耳朵听啊!」
面对咄咄逼人的女皇与公主们,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纪空红,只能怒瞪着眼。
反观身为当事人的白漓,道是相当平静,这说词应当是于女士的交代,毕竟,她可不觉得那些矜贵的大小姐,有这番「将凶器解释为道具」的能耐。
她思索了一翻後,便淡扫了眼躲在最後方那与几人格格不入的柳佳惠,又转而望向那时不时盯着自己这位置看的麻艾纱……
不知为何,从方才开始她便一直觉得,这些人好似在顾忌些什麽,总有那麽点不自然。
「哦?看来身为校委员的于女士,有必要去了解一下,什麽样的课程会需要使用到硫酸作为道具?
黎炎昊自然知道那低头不语的丫头正在打些什麽注意,他勾起纵容的笑意,就替她开了个头,沉着嗓音、严肃地问:「而且,这样的管制品怎麽这麽恰巧地出现在令媛手中?」
「这……」
「我是……因为……呃……我……」
犀利的提问,一时让于女士有些发楞,怎麽也没料到这番说词竟将自家人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而,景仰着黎炎昊许久的于瑞丽,更被突来的提问吓得慌了手脚,口中更是孜呜的想做些什麽解释。
「在制作道具或清洁时,有时候会使用到硫酸或盐酸这类的物质,这很正常的。」
抓住机会的白漓,勾起了浅笑便微弯着腰,天真地男人说明了一番。
一旁的叶羽宁等人纷纷皱起眉头来,似乎对她替人说话的态度感到不解……
年轻的她们不明白,那老谋深算的男人又怎会不懂?
黎炎昊十分乐意与之对戏,温柔地笑道:「哦,你怎麽知道?难不成你对这也有些研究?」
「哥哥是演员。」
白漓不太想让他们知道太多关於那人的事情,而没有解释太多,转头淡淡地表示:「竟然这也是道具一件,或许那情况也不过是场意外吧?」
黎炎昊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便眯起那对好看的桃花眼,转而向于瑞丽等人问:「哦?真的是这样吗?」
「对、对!就是这样!」
「没、没错!是这样对吧?呵、呵、呵……」
被妖孽俊容勾得失魂的于瑞丽,毫无思考的点头附和,一旁的几人更好似在忌惮些什麽,宛如涸鱼得水般纷纷点头帮腔。
望着大松了口气的的几人,白漓那张冷冰冰的小脸上,渐渐扬起了一闪即逝的狠笑,精明的黎炎昊并没看漏那令人玩味的角度,转眸便继续扮着黑脸……
他沉下了嗓音,肃穆地问:「这麽说……情况真如于女士所说的,只是一件讨论上的小摩擦?」
「是的。」放心不少的于女士,很有信心地点头应道。
「当时情况那麽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