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将白漓安置在医护室的黎炎昊,向几个女孩叮嘱了几句後,就快步前往办公处,那压抑在心底的怒火,更是在离开了她的视线之时,演变得不可收拾!
「昊……」
眼见男人将要到达临界点,叶无歌颤抖着身子、呼唤他的名字,毕竟,这麽多年来,他从未见过自家兄弟这样令人恐惧的模样……
明明几分钟前还笑得万分宠溺,谁知道才一转头,那掺杂着杀气的怒火,就这样爆了开来!
他这小小的心脏还能不怕怕的吗?
紧抿薄唇的黎炎昊,好似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就握起拳头朝着身旁的玻璃挥了过去!
「乓!!!」
教室边的玻璃窗,就这样硬生生的碎了好几片,50厘米厚的高硬度玻璃,在他强劲的拳头下,就如同纸片般,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雾*!黎炎昊你……冷静一点啊……」
即便是自小练武的叶无歌,在面对打过多年黑拳的黎炎昊时,也毫不敢大意,他能确信……
自己再不出声制止,这男人打的肯定不是玻璃,而是里面那几个小屁孩!到时候,就算是他和任宇凡联手,也揽不住这暴冲的魔王呀!
然而,那人却没回应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便轻拨着自己黑衬衫上的玻璃屑,自迳前往办公室走入。
「刷——」
随着门扉的敞开,黎炎昊那宛如妖孽般的容颜也映入了众人的帘,那劲瘦的身躯及优雅的步伐,更是惹得人们看傻了眼……
天啊!好俊的男人!
「黎、黎总……白同学……还好吗?」
仰仗父母地位而横行霸道的于瑞丽,本来还悠哉地坐在椅子上,一见他入门,便立刻收了嘴脸、站了起身,假惺惺地关心着,好似忘了自己方才的阴狠模样。
可惜,崩着一张俊脸的黎炎昊,完全不施舍任何眼神给他人,自迳在任宇凡身旁坐了下来,便默默地卷起自己的袖腕,不发一语……
跟在他身後的叶无歌,递给了任宇凡一个「你懂」的眼神,便绷紧了神经、静静地站在一旁备战着。
「咳!那麽我们开始吧。」
任宇凡维持着严肃的神情,可摆在身後的手却因男人的到来而显得有些紧张。
「人还未到齐吧?」
坐在于瑞丽身旁的一名女士,轻渺的眼神犀利地对上了几人,她优雅地抿了口茶淡道:「我们就这麽开始,不免显得不太重视那位学生了。」
「呵。」
任宇凡还未开口,却已听见身旁男人的冷哼,只见那人优雅地叠着修长双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白瓷茶杯,没有抬头看向任何人……
他只是静静坐在位置上,没有任何的动作,便能使的对面那身着华服的女士,感到几分畏惧。
「今日的突发状况,还让百忙中抽空前来的黎总见笑了……不知您送去医护室里的那名学生情况如何了?」
女士抿着唇、放软了声调,口气更是客气了不少,欲试探眼前这一直不吭声的男人。
黎炎昊没有正面回应那名女士,依旧自玩着茶杯,但身旁的任宇凡与叶无歌,却明显地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的威压!
两人有默契的相识了一眼,冒着冷汗的叶无歌便拿起手机敲打着,心理更是不段呐喊:雾*!这老妖妇能不能睁开眼睛看看情况呀?这种时候还给他搞这一桩!
「孩子们之间,总会有些打打闹闹的情况,才能显现得出他们的朝气,偶尔有些皮肉伤也在所难免。」
眼看对方将自己当成空气,女士不禁有些尴尬,可为突破这窘境,她又继续道:「这次的事算是丽丽她们调皮了一点,她们也不过只是想……」
「那瓶硫酸是谁的主意?」
话还未完整,黎炎昊已轻勾着邪魅笑容、凝视着几名肇事者,骏容上的表情虽如常平静,可那健壮的手臂上,却隐隐露出几条青痕。
他淡扫了眼同时低下头的几人,几乎不用等到答覆,就能确定主谋是那些人……
于瑞丽与麻爱莎等人吞了吞口水,被那冷眼探得惶恐,摩娑着衣摆的手,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突来的转变让女士微愣了一瞬,她向几个肇事者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们稍安勿躁後,便深吸了口气,陪笑问:「黎总,你这是……」
「说!」
黎炎昊早已没了耐性,嘶吼的嗓铿锵有力,神秘的眸里更透着冷意,没人知道届时的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然而,他这简单的一字,就把几个未出过社会的小毛孩,吓得不轻,纷纷跪地求饶了起来,急着撇清关系!
「那罐硫酸是她们的主意!我们只是被拉去当打手而已,跟我们没有关系呀!!!」
「对对对!是那几个女人太过忌妒白同学的美貌,想给她一些教训,这才惹出这是端的!」
「对阿!对啊!」
一旁那带头的紫发小太妹,淡淡地撇眼几个不成气候的男人,自信满满的她好似有着什麽背景,竟没显出任何畏惧。
眼看着众人要将事情撇得乾净,于瑞丽是慌张地剁着脚,紧张地喊:「你们方才分明很……」
「丽丽!」女士大声制止住那将脱口而出的话语,更暗骂自己这恃宠而骄的女儿太过没心眼!
于瑞丽届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抿了抿唇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她乖乖的站到自家母亲的身旁,寻求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