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Whisper — 第四十八回

派对结束後大家迅速收拾完就各自回家了,我们家四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在客厅看电视、聊天,凡趁这个机会把之前没煮完的珍珠拿出来又弄了一次珍珠奶茶给我们喝,泰丝满喜欢的,萝伦就有点嫌弃珍珠了,说是不喜欢喝饮料还得咬东西,喝完後把珍珠全都倒到泰丝杯里。

我再次玩起黑洞嘴巴的游戏,除了被泰丝跟萝伦嫌弃之外,凡还直接翻了我一个好大的白眼。

胡闹过後萝伦把我叫到厨房,我看她脸色沉重,大概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要告诉我。

「前阵子几个还在拳击界的老朋友说狄伦要回这个镇上了。」她说。

「这天总是会到来的。」我双手环胸靠着门框,不怎麽意外的撇撇嘴。

「我这次回来也是为了你。」

「为了我什麽?」

「我得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对付他。」萝伦皱紧眉头说。

我失笑,摇摇头说:「我说过了,我不会再打任何比赛。」

「就像你说的,狄伦这麽阴险狡诈,他一定会不择手段要你跟他打一场。」她倾身往客厅看了一眼,又说:「你能保证他不会找上凡并且用她来威胁你?」

萝伦说出了我最担心的部分,八年前还算是孤身一人的我还不用顾虑这麽多,但现在我身边不仅有凡,还有我最宝贝的女儿,我不可能不顾她们自己妄下决定。

我长叹一声,无奈地说:「你让我好好想想。」

「想什麽?」凡这时走了进来问。

「没什麽。」萝伦绕过她走了出去,此时厨房只剩我和凡两个人。

我揽着凡的腰把她捞过来靠在我身前,抚上她的脸庞说:「凡,关於我的过去,除了蜜雪儿之外的事情我还有很多没告诉你。」

「我知道,我不会要求你一定要现在全部告诉我。」她覆上我的手,依旧贴心的说。

「我只怕哪天我要是有什麽意外,我不想什麽话都没对你说,让你一无所知。」

「什麽意思?」她突然紧张起来的问,我知道我这麽说肯定会让她胡思乱想,但事情就是这麽地复杂。

狄伦心狠手辣是众所皆知的,凡才来我们这没多久不认识狄伦这个人的行事作风是应该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有这号人物存在,但无可否认的是过去狄伦和我有过节,现在他要回这镇上,就算我不说,她也会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这件事。

我更宁愿是我亲口向她坦白。

「我以前有个很好的兄弟,我们是在拳击馆认识的,他叫狄伦.....」

当初我刚开始接触拳击时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狄伦,他大概比我早个几年接触拳击,相当投入在其中,也拼命练习希望可以在拳击界打出一片天来。

那时我们两人的教练是同一位,在我加入没多久後教练就告诉我他觉得我非常适合打比赛,但我一开始加入完全就是因为新鲜,对於比赛什麽的我还真的没认真考虑过,总之,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参加了第一场比赛。

那是镇上自己举办的比赛,对手和我们一样都只是业余选手,不过表现好的话也许能被介绍到专业级的比赛,说不定还会被签下并且正式出道。

年轻的我可狂野了,第一场比赛我大获全胜之後可以说是对这种成就感上了瘾,有比赛我就打,没有的话就到地下拳击场参加设了赌局的非法比赛,有种一天不比赛就全身不舒服的感觉。

也是因为我进步神速,而且屡战屡胜,教练把重心几乎都放到了我身上,我出场的机会因此比狄伦要多出许多。一个连男人都打得赢的女选手在镇上声名大噪,狄伦认为我夺走了原本属於他的机会,友情瞬间像不值钱的垃圾被他踩在脚下。

「他还.....」我说到一半撇开头紧闭双眼,映入脑海的画面是我一直不愿去回想的,即使事过境迁这麽多年,要我开口述说这些对我来说依旧是那麽地困难。

「没事的,不想回忆就不要回忆了。」凡压下我的头让我靠在她肩上,轻拍着我的背说:「想说的时候再说就好。」

「嗯。」我静静待在她怀里,原本不安的心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睡前我到凡的房外敲了敲门,她一边用手机讲着电话一边帮我开了门,她掩住话筒用气音告诉我对方是她妈妈,我立刻会意过来的点点头,肯定是在说她爸爸身体的事吧!

我跟她一起坐到她床上,在她讲电话时抓着她的手把玩着,一会儿跟她十指紧扣,一会儿抠抠她的手心,闹得她红着脸用力往我大腿上拍了一掌。

我差点痛得暴叫出来,在她瞪着我的眼神威胁下我只能痛苦地无声尖叫。

她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专心地跟她妈妈对话,被教训完的我也不敢再胡闹,乖乖的玩着她的手。我将她的小手摊开放在我手心上,发现自己的手指足足比她的还要长一个指节,这画面让我心中漾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有种大只女配小只女的感觉。

虽说我的确是比一般女人要稍微壮一些些,但像我这样的女人在美国可以说是满街跑,凡曾说过她这种身材在亚洲是非常标准的,去台湾之後我也亲眼见证了这一点。

走在街上的时候路人们常常抬头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有些甚至还一脸惊吓,好像从来没看过高挑健壮的外国美女一样,哼!

不知道我跟凡走在一起的画面会不会很奇怪.....?

照理来说两个美女应该会造就一个绝美的画面才对,为了确认这点,我拿出手机传了讯息问萝伦。

『我问你,我跟凡站在一起的时候画面看起来怎麽样?』我问。

『什麽怎麽样?』她回。

『就是.....美不美啊?有没有让人砰然心跳的感觉。』

『一只长臂猩猩跟小白兔的画面要砰然心跳不会太强人所难了吗?』

这是什麽撒旦才会有的发言?

『这些年我真是白疼你了!』我忿忿地打上,力道之大,凡还低头关心了一下我的萤幕有没有碎掉。

『闭嘴,我要睡了!』

哼!一个凡夫俗子的话根本不值得我走心,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讲完电话的凡见我突然间发脾气,一头雾水的问我发生了什麽事,我便将跟萝伦的对话拿给她看。

她会心一笑,拍了拍我的头说:「干嘛这麽在意这个?」

「当然在意啊!哪个女人会甘愿被叫长臂猩猩啊?」

「呵呵,你妹妹也是满幽默的,我一开始以为她都不会笑呢!」

「她从小就是个铁面人,习惯就好。」我挥了挥手,把刚刚的不愉快抛去之後我牵起她的手说:「凡,去我房间睡吧?」

「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我睁大双眼,觉得她这麽问很不合理的说:「我们的关系睡在一起很正常的呀!」

「那是特殊状况才去了你房间,你说,你今天又在打什麽主意?」她充满防备地问。

「讲得好像我很有企图似的!」我觉得被污蔑了人格的说,随後撂下狠话:「而且你以为在你房间我就没办法让你所谓的“特殊状况”发生吗?」

她听完後静静地看着我三秒,接着用我反应不及的速度箝住我的下颚,恶狠狠地盯着我说:「有本事就试试看啊。」

我的背瞬间就飙出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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