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踏着轻盈的步伐,手里紧握哲告白信。
她被在意的人告白了!
活了16年的人生,终於要离开单身的日子了吗!
她缓缓的走向信中所说的位置,一开始还娇怯怯的不敢抬头,过了一阵子,却没听到任何声音,看着地板也没看到其他人的鞋子,她抬起头来,那里并没有任何人。
有的只有一旁树叶凄凉的落下,飘到了她的肩头。
看来是恶作剧,她几乎是看到了恶作剧的同学们站在教室的窗户旁探出头来嘲笑她的愚昧。
也是,那个人怎麽可能喜欢她。
女孩看了看自己不合身的制服,她知道她瘦了些,制服松垮垮的在她身上,犹如小孩偷穿家长的衣服,处处透着不合适。
可这也不是她愿意的呀!
她拍掉了肩膀上枯黄的叶子,踏着有些沮丧的步伐。
她叫季白,因为父母十分崇拜李白的诗,又刚好姓季,季字可是和李字相像的很。
只是自己非但没有如同李先生一般的才气,更是常常在不能毕业的边缘徘徊。
季白叹了口气,从书包中捞起耳机,一边走一边滑开手机,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社团课又要迟到了......
也许是横竖都会迟到,她反而放慢脚步慢慢走,慢慢欣赏学校的风景也不错!
等到了社团教室後,季白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里面的人从画布中抬起头:「你迟到了。」
季白尴尬的笑了笑,总不能说是因为以为有人告白才跑下楼结果发现是恶作剧所以迟到的吧!
:「比起这个,学长你在画什麽呀!」
她赶紧改个话题。
对方轻叹:「我们都认识那麽久,每次你叫我学长我都觉得有点恶心是怎麽回事......」
对方是大季白一岁的青梅竹马,叫郑文护,分明是听起来正气凛然的名字,却不人如其名。
季白撇撇嘴:「谁让你大我一岁,不然你叫我学姊呀!」
她坐在对方旁边,仔细端详他的画作,他们一起参加了美术社,只是其他同学基本都翘掉了。
毕竟指导老师常常不在,也不是每个人都这麽热爱画水果或真人素描的,能混就混,到最後就只剩她和郑文护有在做社团活动了。
其实她是喜欢郑文护的,只是不清楚自己的喜欢究竟是爱情,还是单纯的崇拜,所以季白才没有翘掉社团,却又不希望太快来。
她实在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说喜欢,她觉得自己和郑文护说话或者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并没有小鹿乱撞的感觉。
但是收到告白信的时候,那种高兴的感觉又是怎麽回事......
她不懂,只知道现在这种她坐在他身边嘻笑的时光,她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