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良賦 — 妳總得想辦法改變(一)。

大抵是因为年末的关系,节目制作都到了尾声,她中间又离开了一阵子,完全没办法参与任何一个档期的制作,所以这阵子梁弦安在公司闲得荒,却碍於工作时数而不能不去,偶尔高子非来公司的时候会请她喝杯饮料,聊聊天,可是大多数时候她总觉得她在浪费生命。

高子非不完全属於她们的公司,只是今年签了合约声明一年需帮公司制作一部节目,而他也会另外和其他人接适合他的案子来做,简单来说,是自由业者。

很厉害的自由业者。

上个礼拜他在不同的公司接了一部外景节目,节目的预估集数比她们公司要长得多,所以他问了梁弦安要不要一起参与制作。

他的意思是要她乾脆当他的助理,跟着他到处接案子,然後试着从中学习和找乐子。

而下个礼拜公司会审视所有新进员工的业绩和表现,然後重新签一份合约,就是以三年起跳的,虽然古圣风的意思是她被保送了,但她其实有些犹豫。

假日和傅于言吃饭的时候她提起了这件事。

「说真的,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要不要留下来了。」

「为什麽会这麽想?」抬头瞄了她一眼。

「我只是觉得,在这里我都没有什麽长进,而且很像空气……」不知道该怎麽说,虽然她不是一个很怕孤独的人,但这样的工作气氛会让她一点动力也没有。

虽然时间不长,但曾经和高子非合作过,跟着他确实能学到很多,她也不会这麽拘束。

可这也代表她必须辞职,成为一个自由业者,高子非和她说过,可能会有一餐没一餐,他可以,是因为他有实力,不代表她同样也行。

「不想做就离开吧,」夹了一块肉到她碗里,「反正你在那里也过得不好。」

在她公司楼下等了几个礼拜的中午,傅于言也不怎麽喜欢她们公司的气氛,除了很强烈的小团体氛围以外,看起来压力也很大。

特别是她的个性那麽怕生,在这样的环境下很难快乐的,他一点也不希望如此。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的工作就是要跟人相处啊,」猜得到他的想法,「看来我真的需要好好学习怎麽跟都市人相处。」

「算了吧,大不了我养你。」

「不用你养我啦,」她还没到需要被扶养的程度,「我想跟着高子非去试试,这样的话,也不会这麽浪费时间。」她可以有工作时再出门,没业务时就能待在家。

「那是个什麽样的节目?」清了一下喉咙开口。

「……」为什麽氛围有点像当初她面试时候的样子?「目前的规划是旅游外景节目,他说正在依公司的预算安排,如果足够,会往国外走,没有那麽高的预算,就会在国内。」

看傅于言皱着眉严肃的脸,像是在为她思考她的决定理不理智,让她也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那就去吧,多去试试也好,」扒了点饭入口,想了想又重新发话,「但你不要跟高子非太好。」

「……」难道他刚才是在苦恼这个?

在一起的这两个礼拜她又发现新的秘密了,傅于言是一个有占有慾的人,倒不是对她身边的人很不友善,就是总爱一个人碎碎念。

像上个礼拜他来接她吃饭时刚好碰上高子非,梁弦安下楼看他们两个相谈甚欢,就随口问了他什麽时候认识的,结果他只是抓着她的手,摇摇头。

「不认识,只是在刺探敌情罢了。」

「……」什麽敌情,谁跟你抢生意了吗?

昨天晚上因为和苏岐聊得太忘我了,漏接了他的电话,後来回拨後向他解释了一下,本来以为他会因为自己漏接电话而生气,结果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没事,他是你挂电话的人,而我是一直试着打进去的。」

「……」可能还得再加上一条,戏精。

她喜欢这样属於他的吃醋方式,不发狠不让她困扰,就像小孩子想要玩具,却又不敢随便动手的样子,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和他平时成熟稳重的精英形象很不一样。

而她把这些研究结果和傅于言分享的时候,他撇撇嘴不认同她的说法。

「错,我只是在感化你,看你什麽时候才会知道要对我好。」

「……」这是什麽潜移默化的法术?

对了,上个礼拜她开始了研究傅于言的计画,毕竟他和她想像的实在是太不一样了,就像是俄罗斯娃娃一样,一层一层的,只是他的每一层都不相同。

传说只要朝着最小的娃娃许愿,然後一个个盖起来,那麽最里头的娃娃为了重见天日,就会帮自己实现愿望。

可她不需要实现什麽愿望,她只想要把最里头的娃娃救出来。

为了彻底了解他,只要每每发现和自己所想像的傅于言时,她就会更新资料库,目标是把最後一层的傅于言找出来。

当她把这个计画和俄罗斯娃娃理论告诉他时,他只是笑着摸摸她的头,「等你找到,就实现你一个愿望。」

原来他也知道俄罗斯娃娃的典故。

「你在干嘛?」看她一脸呆滞,一口饭也没吃。

「没事,我只是在想我什麽时候可以得到愿望。」什麽时候才能真正了解你。

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愣了一会,「你知道吗,其实俄罗斯娃娃很恐怖的。」

「为什麽?」

「绑架,勒赎。」

「……」真可怕,「总之,你会同意吗?」擦了擦嘴巴,小声的打了一个饱嗝。

「如果是国外我比较不赞同,毕竟危险,」也跟着她放下碗筷,「我在乎的只有这个,如果你是安全的,多去闯闯也没什麽不好,毕竟你还年轻。」

「……」这种语气怎麽那麽像爸爸对小孩说教?「为什麽这麽讲话?你才大我三岁啊。」

「我记得你说过,」把碗筷给收拾了,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大一岁是哥哥,大两岁是叔叔,大三岁……?」

一着急伸手过去捂住了他的嘴,又赶紧收回来,尴尬的在自己的裤子侧边擦了两下,「哥哥,别这麽爱记仇。」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怎麽还能翻出来呢?

看他没有回答,似笑非笑的,伸出一只手指朝自己勾了勾。

———WHISPER

结束了华文我总算又继续把良赋开更了•̀.̫•́✧

希望还有读者在等这一篇_(._.)_

之後会好好更新的!

最近电脑送修又回到了用手机打字的日子

电脑真的不给力啊(´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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