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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达成高子非给的任务,梁弦安吃了一个礼拜的高价位便当菜,成功跟老板打好关系,也知道大部分的熟客,可她还是吃不出这家店到底好吃在哪里。
她只要常吃外食,就很容易闹肚子,就这个礼拜,她一天就拉了好几次。
最觉得烦躁的是,这个礼拜没办法跟小雯吃饭,也没在这里看到傅于言。
「傅医生最近都叫外送了,」小雯在电话里边吃着饭边告诉她,「没跟我们一起吃,都在诊间吃。」
「是吗?」有这麽不想看到她吗?不知道为什麽,自从跟高子非聊完之後她就对自己喜欢傅于言这件事很纠结。
之前的她觉得傅于言虽然对她凶,却总在一些小地方展现他的在意,像是载她回家,像是听她说话,安抚她的情绪……
「可傅医生今天有问我你为什麽最近都没来。」
像这样。
不过最近的她开始多想了,载她回家可能只是拒绝不了庄希平,听她说话安抚她可能只是因为她是病人,这是他的工作,会问她最近为什麽没去可能只是想确定他什麽时候又要继续出去吃。
「我有跟他说你在工作,」小雯似乎也感觉到梁弦安的情绪,「你明天来找我吃饭吧?」
「不行,明天我要跟苏岐吃饭。」再把餐盘里硬的可以的排骨切下来扔进嘴里,「你可以跟傅医生说,要他继续安心的在诊所吃饭。」算是她的小小抱怨吧,这样会让她好受一些。
才能让她继续心安理得的喜欢傅于言。她不是好欺负,只是原谅他了。
「我哪敢那样讲啊!而且还找苏岐?你就不怕一个礼拜不见傅医生忘记……」後面的声音小得她听不太清楚。
「哎,小雯。」
「嗯?」像是在避讳什麽。
「你觉得我去戴牙套好不好?」咬着筷子转啊转的。
「……」那头一阵寂静,看起来是被吓得不轻。
「戴牙套不是要评估吗?一次一次,大概能跟他说到什麽话吧?」
「你还真的什麽都做得出来啊。」她不是第一次听梁弦安说害怕看牙医了,为了傅医生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想好了?」
「还没想好,」怎麽可能想好了?她就是昨天一时冲动有这个想法,今天又被小雯这麽一激才会说出口,「边评估边考虑嘛。」
如果照苏岐说的,牙套要戴两年,还要一直回诊跟矫正,那傅于言怎麽可能会忘记她?
就算这样很蠢,脑海里也一直有个声音辱骂她这样的行为,但她就是忍不住拿热脸去贴傅于言的冷屁股。
她大概是被虐狂。
「确定?」再三跟梁弦安确定了意愿,「我先帮你挂号吧,反正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太冲动。」
「到底要冲动行事,还是要等到慢慢习惯?」然後等到自己怀疑一切值不值得?究竟哪一条才是正确的路?她真的要搞不清楚了。
「什麽?」
「没事,我要回公司了,记得帮我挂号,挂了。」把电话挂上,收拾起餐盘。
被挂了电话的小雯也很挣扎,虽然这是她工作范围,但明明知道梁弦安是为了追傅于言才想戴牙套的,那麽怕痛的人,又有经济压力,这样帮她挂号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想了想还是向出来丢垃圾的人开了口,「傅医生,弦安说她明天要跟朋友吃饭,也不会来。」後面那句她绝对不敢说出口!
「干我什麽事?」连正眼也没瞧。
「……弦安要我告诉你的,然後她想戴牙套,想找你做谘询。」硬着头皮继续讲,顺道把钙片递给他。
「你挂号我能说什麽?」直接扔进垃圾桶。
「……」所以到底为什麽要她当传声筒?梁弦安被污辱的甘之如饴她可没有!
看着他走进诊间,刚松口气门又被打开了,「你刚才说什麽不敢说?」
「啊?」小雯的心又被提起来。
「她说了什麽你不敢跟我说?」前面几句都不像是不敢说的话。
有必要执着这个吗……「没有啦,弦安说——」
「讲。」听起来有点不太耐烦。
心一横乾脆全讲了,「她说她明天会去跟朋友吃饭,所以傅医生你就安心的在诊所吃吧!」
「……」一阵沉默,回答她的只有重重的关门声。
就说了为什麽要执着於这句话嘛!
梁弦安回到公司之後也没能再多想,忙着把昨天制作组寄来的後期剪辑带子看过一遍,打成报告,交给Betty。
「Ann你辛苦了!」看着Betty拿着文件袋喜孜孜的回到她的位置。
跟Betty共事不到一个礼拜她就发现这女孩子的行事作风了,虽然总是抱怨吴杉不让她做主,不过每次当梁弦安想找她一起讨论的时候,又总是推三阻四的,到现在也只负责帮她送文件而已,讲的跟做的实在有很大的不同。
真的逼不得已要一起讨论的时候,也总是讲些没有帮助的话,上次一起去看了一次後期,她就跟剪片的助理男孩聊起天来,整整两个小时没有开过口,最後甚至还离开现场去喝了咖啡。
总之,又是一个没有办法协助她的角色,只能庆幸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後期再一个礼拜就能结束。
她看着Betty的背影走远,拿起手机联络了高子非。
很让她兴奋的是,制作组在高子非的带领下有很大的改善,向心力很足够,也对老么的她非常照顾。
即使她还是没办法和她办公桌附近的人打好关系也不要紧,因为之後大多数时间都会在剧组,而且现在最要紧的,大概是跟傅于言打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