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节日在即,所有VPN都翻车了,popo我又上不去了,哭唧唧,更新都是拜托茜玛帮我弄的,所以大家的回帖我暂时都回不了了,不过茜玛截图给我看了,我都有看到哦,千万别放弃回帖哦,合十
还有,可以看看章节列表,我放了一个哨向设定的说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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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夜!”
一护兴冲冲推开了别墅的大门,就看到了在沙发上端坐着,正翻阅着手中的纸质书籍的青年。
他的浅夜。
似乎是不忍打扰那微垂长睫专注阅读的人儿,阳光从落地窗挽起的纱帘外安静落下,宛如蝶翼般轻盈,却将他墨色的发帘映照出闪烁着微光般的丰泽肌理,而皎洁的肌肤在光影间宛如半透明。
一护不由得屏息,放轻了脚步。
青年放下手中的书本,“你回来了。”
他的神色淡漠而清冷,对待一护这个发现了他醒来后并无家人认领,身份不明还失去了所有记忆,于是动用了家中势力将人在首都落了户的恩人,也并无多少热情的模样,但一护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看上的大美人,这幅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的模样,可真是太招人了。
至于浅夜这个名字,是他取的,素来取名废的一护,在询问失忆人士要用个什么名字并得到了随意的答复后,他想了又想,才灵光一闪得到了浅夜这个名字。
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就像是夜色下潺湲流动的浅川,沉静,深邃,却又映照着星光和月色,是如此的静谧美丽。
哪怕失去了记忆,他的仪态和气质依然高贵矜持,让人猜测他的出身必定不凡。
不凡又怎么样?他家人都不在,他现在的身份是难民,谁也找不到他,有黑崎家罩着,谁也别想抢走他!一护美滋滋地想着。
怨不得他对人这么着紧,实在是发现这个身份难民的美人居然是个强大的,体质和精神都是双S的向导后,他狠狠地被惊吓到了,幸亏老爹当机立断,迎头给人砍了一截,把人落户在黑崎家时报的是双A的向导,还对外放出话来,这位向导是他儿子看上的。
瞅瞅黑崎家那个护食劲儿,哪怕某些人有什么心思,也不得不暂时收好。
一护就这样在家人的乐见其成下,对浅夜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他也没试过追求人,只知道将最好的东西和一颗热烈的真心毫无掩饰地碰到人家跟前。
珍贵的纸质书籍,浅夜爱看,那就将家中所有的奉上,还对外搜罗了不少回来。
喜欢吃辣的,没问题,善于做辣菜的厨师聘请了好几个,专门为他服务。
偏爱古典音乐,那当然得满足啊,就算一护其实是会在音乐会上打瞌睡的人种,也得陪着去最好的座位,全程睁大眼睛支撑到结束。
“这次有一周的假期!”
一护落座在浅夜的对面,“浅夜,你整天闷着不出门,要不要去旅个游?”
青年不置可否,半响才问道,“打算去哪?”
“前线还在打仗,很多地方都太过危险,不如去老家吧,在后方,很安全,而且很漂亮,我跟你说啊,那里有很大片的花海哦,紫色的桔梗花,可漂亮了!”
一护滔滔不绝,神情热切,青年虽然不怎么回话,也并未显出多么动容的模样,却一直专注倾听。
气氛安谧和平,首都星温和醇暖的阳光下,那样的场景,宛如一帧上了色的老照片……隔了久远的时光,在记忆中依然珍宝般熠熠生辉。
“啊……”
冷。
哗哗的水声中,蒙蔽了感知却给予抚慰的那层云翳缓缓褪去,呼吸和嗅觉,重新接收到外界那冰冷而尖锐的,仿佛枪弹般打在了神经上的感知。
一护睁开了眼睛。
他赤裸着,正躺在治疗仓里,而淹没他的营养液正缓缓放空,呼吸罩脱离,身上的伤痛,都已经消失了。
但精神上的并没有。
混乱和压抑,精神领域的风暴还在肆虐,以至于他才睁开眼睛,就头痛欲裂地发出了一声痛楚的闷哼。
就在此刻,一个强大的,透明的,带着压迫感和冰冷质感的精神领域压了过来,悬在他的上方。
是那个人……
一护一凛,却动弹不得,他的精神壁垒已经破碎,斩月也受了创,丝毫无法抵抗那些细密而闪烁着美丽光泽的精神丝侵入他的精神领域。
所有的秘密,所有的情绪,过往的记忆,无论美好的痛苦的苦闷的……都将无法保留。
这种凌驾,极其屈辱。
却反抗不了。
一护痛苦地闭上了眼。
但是那一束束雪白的精神丝却并没有迫不及待地入侵他的精神本源,反而绞住了那些成堆成簇的信息碎片和乌黑的漩涡,将之卷起,绞碎,还原成为纯净的光点。
他……在帮自己疏导?!
“我帮你疏导吧。”
“啊?”
紫色的桔梗花海非常美丽,就像是暮霭下盈盈沉落下来的烟雾一般,白衣的青年站在其中,风吹起他过肩的黑发,扬起优美的弧度,整个人宛如花海中的精灵,简直像并不真正存在于世的幻影。
“你的精神领域,最近,不太稳定。”
“那个……这个……”
毕竟是年轻的哨兵,一护的精神领域一直生机蓬勃,还未积存多少压力,因此一直不太需要军队的那些向导的疏导,而这段时间的不稳,事实上……大抵是有了喜欢的人,某些梦做得频繁了些的缘故。
但一护怎么好意思叫正主看到啊?
“这个,不用了吧?”
“不需要,还是不用我?”
青年的神色微微冷了下来。
一护立即慌了。
愿意跟自己到老家来旅游,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越来越轻松自然,一护不免要一厢情愿地去想,浅夜对自己,是不是也有感情,并不是那么的无动于衷,并且衷心期盼着,这份感情能够最终酿成坚定美好的爱情。
感受到自己的躲避或许会因此将心上人推远,一护顿时毫无原则地屈服了,“当然不是,浅夜愿意为我疏导,我高兴极了……不过……”
他偷觑着青年的神色,“如果看到了什么……什么那个……你千万别因此讨厌我……”
浅夜微微一怔,随即也像是想到了什么,敛了冷色地若有所思起来。
两人在暮色下的桔梗花海中沉默对望,暧昧的气息缓缓发酵。
一护大着胆子凑上前,看到青年并不拉开距离,也没有不悦,顿时胆子又大了几分,猛地凑前,鬼迷心窍一般,在青年那浅色的薄唇上落下了一个极其轻,极其小心翼翼的吻。
“可以吗?”
双S的向导不可能躲不开。
但他没有躲。
任由一护的轻吻落下,呼吸交融的瞬间,桔梗的幽香侵染,呼吸仿佛也成了那幽静美丽的紫色。
于是问话的秩序哪怕是颠倒,一护也宛如吃到了蜜一般甜。
浅夜……也喜欢我吧?
“浅夜?浅夜?你也……喜欢我是不是?你知道……我的心意吧?”
他小声咕哝般问道。
安静伫立在暮色中的青年蓦地抓住一护的肩膀,非常用力,到几乎抓痛了一护的地步,一护才开始惊讶,就感觉到对方一个用力,将他扑倒在了桔梗花从中。
却在落地时用手护住了他的后脑勺,桔梗花丛缓减了冲力,一护一点也不曾摔痛。
压在身上的重量和热度如此鲜明。
“浅……夜?”
惊疑,怔忪,交错的视线,错愕紊乱的心。
一护的脸被温热的手掌用力地捧起,那个隽丽清冷的青年,用前所未有的凶狠的表情,仿佛是孤注一掷的决绝,猛地将嘴唇压了下来。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一护之前落花触水般轻巧的吻,极其激烈,极其凶狠,简直要将他吞吃入腹,连肉带骨嚼成碎片一般,同时向导那强大却又包容的精神力也侵入了一护的精神领域,雪白而光亮宛如盛开的雪绒花般的精神丝一边将并不多的碎片绞碎,一边侵入了更深的所在。
精神图景开放了。
夜色下繁华美丽的城市,毫无遮蔽地在向导的精神领域中打开。
然后他翻阅过一护那一个个旖旎的梦境,其实至今仍是处男的一护,春梦也是羞涩的,不过是模糊而亲昵的交缠,具体不到细节,只是他梦境中的浅夜,无不带着如梦似幻的光晕,宛如神祗。
青年的呼吸更加粗重了,而一护颤抖着,将嘴唇和灵魂向这个夺取了他的心的人敞开,全部,毫无保留。
唇舌交缠,初吻就这般激烈,一护跟不上节奏地惊喘着,他模模糊糊地想道,这不对啊,明明……我才是哨兵不是吗?哨兵应该都是上面的那个……吧?
舌头被卖力吮吸的时候,他脑子顿时泛开一片焦灼般的白,紊乱的思绪散落开来,再也拼凑不起。
激烈而甜美,接吻的感觉,梦想成真的感觉,精神被打开,被翻阅,裸露的羞涩和喜悦交错的感觉,被激烈回应和索求的欢喜……
浓聚成他这辈子的初吻。
直到感觉到衣服被扯开,一护才又慌张了起来,“浅夜……啊……”
“怎么?”
青年美丽的容颜在上方,带着粗重的呼吸,带着那份脱闸而出的凌厉,“你不愿意吗?”
他的手穿过衣料,一把扣住了一护的要害。
一护浑身都酥了。
“我我我我……”
他语无伦次,“我当然是愿意的……可是……”
“没有可是。”
青年截断了他的话,俯身下来,再度吻住了他。
孤注一掷的决绝,和某种无法形容的表情。
这一刻,他觉得,对浅夜安静冷漠的印象完全推翻,这个夺走了他的心的人,并不是他所以为的高岭之花,却像是……雪原独自拼杀的孤狼……
一护怔住了,然后……在尖利的齿咬住锁骨的刺痛和酥麻中,顺从地放软了身体。
积年的信息碎片太过冗杂,骤然失去精神壁垒的稳定作用,更是在意识领域卷起了摧毁一切的风暴,向导的精神力极其强大,比……他的浅夜更强大,竟然有条不紊镇住了风暴,将之规束在一定范围,然后一点点碾碎那些信息碎片,将之还原为星星点点的幽蓝本源。
断壁残垣不再继续被摧毁,黑暗漩涡吞噬了大半的天幕,至少一角,重新恢复了深邃和安静,而一颗幽蓝的星子在天际升起。
让一护庆幸的是,向导并没有继续深入,翻阅他的记忆的意思。
将精神领域稳定在了一定程度,他的精神丝就退出了。
所以……他是对自己脑中的机密不感兴趣。
【从今天起,你就属于我了。】
明明是清冷矜傲的音色,却蕴含了并不掩饰的愉悦和……志在必得。
一护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起来。”
一件衣服扔到了一护的身上。
治疗过后,创伤淤青都已经消失,一护这才对自己的赤裸感到羞耻,赶紧坐起身,将衣服穿上。
手腕上,足踝上,都扣着白色的,宛如表带般的物事。
这是……限制环。
一护摸了摸颈子,果然也有一个。
用上限制环,力量和精神体,就都能被控制在普通人的范围,发挥不了哨兵的实力。
依然一身白色军装的男人显然是个惜言如金的男人,转身迈开了步伐。
一护起身,脚步还有点虚浮地跟了上去。
一边观察着四周。
不是牢狱,也不是医院,这是……虽然陈设用具简洁冷淡到毫无人气,但应该是这个人的住处,毕竟,这所房子的风格,根本就是这个人的另一种具现。
不多时,走到了餐厅。
长条状的餐桌上,食物似乎是才烹饪出来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吃。”
既来之则安之吧。
吃惯了军中的营养剂,但一护也是豪门出身,锦衣玉食过来的,他坦然坐下,尝了一口,点点头,肉沫粥,蔬菜汤,薄馅饼,这些,都适合安抚饿了很久的人的胃肠,只是厨师的手艺确实厉害,将本该寡淡的粥汤和饼烹饪得如此鲜美。
吃到差不多,他放下汤勺,抬头,对一直沉默的向导开口,“这可不是俘虏该有的待遇。”
“不是俘虏。”
男人的声音清冷而低沉,是非常禁欲却成熟诱人的声线,跟浅夜的很像,但……不是的,浅夜的声音,还带着年轻人的清扬,样貌也是,虽然轮廓的确太过相似,但浅夜是会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他的美的隽丽和秀逸,水灵灵,俏生生——虽然吧,直到被吃到嘴才知道浅夜并不是外表那样的安静无害,有非常具有侵略性和凶狠的一面,但绝对不同于这个男人会叫人忽略那份过人的丽色的不怒自威,清冷中透着霸气,却又带着高不可攀的气势。
难道浅夜其实是帝国的人?
这个男人,是他的……什么亲戚?
甚至兄弟?
所以才这么像……
“是奴隶。”
“什么?”
男人伸出了手,按在了他颈项上的限制环上,居高临下,志在必得的语气格外的明显,“按照帝国的法律,你从今以后就属于我。”
什么鬼!帝国还有这种……这种糟粕?
一护几乎要破口大骂,他的眼睛里流溢出怒气,但男人手掌扣在他的颈上,稍一用力,他就强忍着反抗的冲动咬紧了嘴唇,“为什么?”
或许比起怒气,他更多的是不解。
他的嘴唇形状饱满,因为受伤而颜色显得浅淡,但是洁白的齿噬咬之下,浅淡的颜色就泛起了艳丽的光泽。
明明是个英凛俊朗的军人,却总是流露出丝缕不自知的……妩媚。
“你这么强,又……这么好看,要什么人没有,我……我只是个俘虏,你……”
我也想知道啊!
白哉不明白自己对待这个人的耐心,不明白在胸口满胀,看着他穿衣,将赤裸的精悍身体遮掩起来时快要冲破胸口令手指发颤的热度,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为何还能压抑着,耐心等待他进食,看他因为食物的滋味而露出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惬意和放松,并且因此涌起了比那份焦灼热度更加柔软的情绪……
“无需解释。”
他傲慢地道,与其是对这个落在自己手里的哨兵,更像是对自己申明。
“你没有反对的余地。”
“你……”
年轻的哨兵愤怒地站起了身来,他的身量修长,几乎跟白哉差不多高,很瘦,但挺拔,治疗过伤势也进了食,他不再狼狈,虚弱,于是形象跟照片上那个英姿焕发的青年军官重叠了,但他没穿联邦黑色的军装,而是自己给他准备的白色家居服,便又平白多了一丝柔软和无辜的味道。
他一把扣住哨兵的肩膀,将他固定住,重重的向着那饱满的粉唇要吻上去。
一护大惊地偏侧过头去叫道,“不,住手,我、我是有向导的。”
哨兵的躲避以及对曾经拥有这个人的向导的提及,让白哉胸口涨起了戾气,他扣住青年的手臂将之反背在背后,另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压向自己。
“不许再念着别人。”
他命令道,然后,一口咬住了那本该属于他,却曾经被别的人亲近过的嘴唇,毫不收敛力道之下,一丝血的腥甜在唇间化开。
一瞬间,胸口的火焰熊熊升腾,成燎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