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方興未艾 — 螢天姑娘

「公子……」阿扩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蓝宇。

「行啦!我走啦!你有空也来我这儿玩啊!」

蓝宇挥了手跟着小厮走了。

待蓝宇走远後方未艾愤怒地踹翻店门口的椅子,大声嚷嚷道:「我要最好的包厢!你们的头牌!要好酒!吃食最好的都呈上来!」

新来的店小二吓的都躲到柜子後,只有少数几个走上前来,这时,一名为尚戴的小二从柜台侧边暗剉剉地冒了出来,哆嗦的向方未艾解释道:「客倌……我们头……头牌卖……卖艺不卖身的……的……」

「谁叫她卖身了?哈?死脑筋!让你们老鸨(bǎo)给你喝西北风去!」

方未艾大吼,在这个心情低潮时节,他只想找个人出气。

「是……是……客倌……里……里边请……」小二尚戴哆嗦着,同时把腰弯的更曲直,而显得更加卑微。

方未艾没察觉自己满意的笑了。

穿过无数个包厢,酒的气味交杂,人客与小姐的欢笑莺语,脂粉的味道,全部环绕在方未艾的身体周遭,他感到一阵的恶心,一阵的昏晕,随即将身子定了定,跟着小二进了醉花芳满楼的头等包厢,醉满厅。

包厢内,外头的喧嚣全被隔绝。喝了几壶酒,门开了。

小二端着菜走进包厢并艳媚地说道:「客官,咱醉花芳满楼数一不数二的醉花来咯!来!这是您的花雕鸡……」

盘子「叩」的放在桌面上同时,醉花芳满楼拥有头牌「醉花」称号的女子妖妖娆饶的上前,并低声叫唤着方未艾。

「公子……」

「你叫醉花?」方未艾冷冷的哼了声,淡淡地问,同时把手上的一壶酒一饮而尽。

「公子……醉花是头牌的称号罢了,奴家……名唤萤天。」

方未艾咪着眼,端详着萤天,在他扭曲的世界里,连着头牌看着都像一个人,一个男人。

但是萤天娇弱的样子好似不胜饮酒,更不能跟人客寒暄,似是说了一二句话就会昏晕。这样的艺妓是怎麽当上头牌的?方未艾蹙了眉,疑惑的想。

「公子?有何不对?」

方未艾大笑,「好!好个赢天!人定胜天!好!好呀!哈哈哈!」

他又吸了口气,心下一定,便问。

「萤天姑娘,你既是这里的头牌……阅历见识定是广的,你可知……山海经?与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奴家……才疏学浅……奴家……」

方未艾打断萤天,如发疯似的大笑,大叫着。又把手上另一壶酒一饮而尽。

「行天!行天啊!行天!你个英雄何苦躲在这小小皇城中?哈哈哈!有勇无谋!也不过如此!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这冒犯了刑天的骗子如何逃过我遍布皇城的九万眼线!哈哈哈!萤天!」

「是!」萤天似是吓到,瞳孔震了震。

萤天赶紧把心底那丝慌乱收了。

「斟酒……」

「尚戴!为公子斟酒!」

「嘿!酒来了!」

「公子……看这秋风……奴家谱了首新的曲子,奴家为公子送上一曲。」

方未艾惆怅的看了眼窗外,头垂的低低的,落寞像毯子似的蜷住他的身。

「只要能抓住行天……都比什麽……什麽风……什麽曲……来的好……为民除患!」在悠扬的曲调中,和着音乐的调子,方未艾配合着乐曲顿了顿又说,「……抓到行天後……我要他在我身下苦苦哀求……我要当众揭示他的样貌……我要让父亲和兄长们亲自给我表扬……我要证明我也可以帮父亲解那些……几十年的愁……我要……我要……这首曲子……真是和我心意呀……」

自此之後,方未艾多次踏足醉花芳满楼,不惜花费巨资,不顾家人反对,只为听上萤天的一曲,久而久之成为了醉花芳满楼的常客,也曾动心用更庞大的资金将萤天赎回他那幽静的小楼,但多次遭到家人的阻碍及萤天的婉拒而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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